年轻英俊的银行家艾维斯买下了临江的一处独栋房屋作为婚房。
他刚新婚不久,心中仍然充斥着喜悦甜蜜,看上去容光焕发,待人也更加温柔宽和。
“夫人呢?”刚走进房子,他就问。
女仆们接过他的大衣和礼帽,习以为常地回答:“在房间里,今天一整天没有下楼,吃的也很少。下午两点约翰医生来了一趟,说夫人一切都好,只是还没有适应,才导致心情糟糕的。”
她们一直服务于艾维斯,对这位突然冒出的夫人抱有一定的好奇和畏惧。她长的实在很美丽,只是过于高挑,甚至不比男主人矮多少,脸上很少有笑意,沉默寡言,那双铁灰色的眼睛更是为她的气质附上了一层金属般的冷硬和漠然。
据说她是约尔郡一位牧师的女儿,与前往那里度假的艾维斯相识相恋,举办完婚礼后就孤身一人随艾维斯来到帝都,又很快被检查出有了身孕。
“夫人可真可怜,孕妇到了不熟悉的环境难免焦虑。”“这样才好吧?只能依赖先生和我们了。”“为什么会选中她呢?她可是牧师的孩子。”“别管这些了,做好分内之事就行,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要服侍我们的小主人了。”“哈哈,安娜,你是我们之中最虔诚的。”女仆们私下里总会窃窃聊天,议论这位陌生的女主人。
艾维斯听完她们的汇报,微微皱起眉。他来到卧室,房门紧闭着,轻轻扭开把手,室内一片昏暗,与亮堂明媚的客厅和走廊截然不同。
“宝贝?”他对着帷幔层层的床轻喊了一声,问道,“你不舒服吗?”
“还好,只是腹痛……”
他快步走到妻子身边,让他能够靠在自己身上,紧紧握住那只冰凉的右手。
“老天,你的手好冰,我去叫医生。”
“约翰已经来过了,他说一切都正常。我实在不知道,孕妇的腹痛会这么厉害,也许是因为我的身体特殊吗?”他脸色不好,回答也有气无力。
“不要多想了,你应该多吃点,好好休息。”艾维斯吻了一下他的额头。
像是对这份温存感到些许不自在,纳尔别开了脸,他不笑时,灰色眼睛里的情绪看上去无论如何都只有审视。
“很奇怪,艾维斯,我没办法不多想。虽然我喜欢着你,但是我没想发展到这一步,宁可默默隐藏着对你的感情。我以前一直是个男人,但你却要我做你的妻子。”
“我们发生关系的那一天,你说我们俩都喝醉了。是酒的原因吗?我感觉发生的一切都像在做梦。”
他闭上眼睛,像是在回忆。乡下的狩猎宴会,他们一伙年轻人聚集在富商的庄园,有大量的酒、烤rou和Jing心烘焙的甜点。他的酒量不算很好,但也不至于只喝了几杯果酒就醉到无法控制身体。
总之,随意吃了一些东西,纳尔?图铎的手脚便不听使唤,甚至不小心碰翻了椅子。
他朦胧的视线里迎上了艾维斯,青年将他抱起来,对周围的人说“看来他醉了,我送他到楼上休息。”当时,他还在想,真是给人添麻烦了。
他躺到了床上,应该是睡着了,在梦中,他的身体依然无法行动,却要面对无比恐怖荒诞的场景。
一群人抬起他,走进黑石垒砌的房间,到处是点燃的红蜡烛,周围摆放着大量的金饰、银饰,墙壁上挂着羊的头骨……
“他的眼睛怎么没有闭上?”
没有人回答这句话,他被放到了冰凉的石台上,艾维斯出现在了视野中。
很不一样,他那头灿烂的金发和澄蓝的双眼失去了往常的璀璨,甚至感觉色泽深沉了好几度。
艾维斯的手上拿着一只盛了鲜红ye体的小皿,身上穿着教皇的法袍,只不过是以黑色为底料,金丝的花纹也全都被换成了红色。
天哪,这是对主的亵渎!
纳尔突然发现自己正赤身裸体,他惶恐地想要合上腿,但围着他的人除了艾维斯,竟然不知何时也全都赤裸着,有一位老妇人的ru房像干瘪的水袋,一直耷拉到腹部。
这确定是一个梦,他放松下来,艾维斯的手指沾了ye体开始在他身上游移,画下一个个古怪的符号。
那些冰凉的ye体带着刺鼻的味道,手指划过他的脖颈、ru房、两臂、下腹、大腿……
他恐惧地想要大叫,但被麻痹的身体只能不断翕合着嘴唇,发出一些气音。
艾维斯画完了符文,俯下身似乎想听他在说些什么,他洁白的耳垂上挂着一只红宝石耳坠,随着动作,折射了一线火光。
“救……我…”他发出了细微的声音,然后看到艾维斯脱下衣服,露出筋骨匀亭的胴体,覆盖到了他的身上。
周围的人唱起颂词,艾维斯的双手一寸寸抚摸他的肌肤,他被那种玉石一样细腻冰凉的触感,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对方低下头,碧蓝的眼睛里似乎漾起了几许笑意,咬住他的双唇细致地舔舐着,包括那丝丝缕缕的唇纹,最顶上那粒小小的唇珠更是被轻咬了好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