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原本宁静的街道上有了零星的人出来摆摊。
那是什么味道?
阿琪丽嗅着空气中香味,她寻着味道的方向想要探明究竟是什么散发出的这股味道,但是她的鼻子没有以前那么灵敏了,距离离得稍远一些,她就分辨不出气味的方向了。
看着天色,阿琪丽知道离天黑已经不远了,这样想着,肚子传来了一阵咕噜咕噜的声音,随即便是胃部痉挛带来的疼痛。
这种感觉她很熟悉,是饥饿的感觉。
但是这里,没有猎物让她捕....
看向自己的孩子,小家伙的依偎在妈妈身旁,嘴巴瞥着,双臂不由自主地捂住肚子好分散那饥饿的感觉。
阿琪丽伸出舌头安抚地舔着她的头发,目光低沉,随即便锁定在那条街上,外出摆摊的人越来越多,往来的人流量也多了起来,嘈杂的声音扰乱着阿琪丽的心神,她不由得恐慌起来,那么多的人,让她感觉害怕。
天色渐暗,这里的喧闹却越来越大,越来越多的人出来摆摊,将这略显空旷的地方挤成一个热闹的夜市,唯独留下中间的道路来。
到了现在,各种食物都因为有了夜色的遮蔽而冒了出来,甚至连烧烤和油炸食品都能零星的看到几个,各种味道混杂在一起飘进阿琪丽的鼻子里,她皱着眉头,觉得这种味道特别奇怪。
夜晚的凉风吹过她们赤裸的身体,一阵生理上的瑟缩让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目光担忧地看向自己的孩子,她果然也在发抖。
好冷,以前晚上的时候为什么没这么冷?
她身上的皮毛全部都没了,自然也没法保暖了。
忽然想起自己白天时套上的东西,当时感觉很热,现在套上是不是也会热一点呢?
阿琪丽还不习惯用两条腿走路,慢吞吞地站起来,迈开双腿朝着被自己扔掉的毛衣走去,因为看过曦曦当时便成人是怎么去做的,阿琪丽虽然对四肢的使用很笨拙,但还是有些头绪的,将两件毛衣拖着回了楼内,来回的赤脚走路已经让她的脚底开始泛疼了。蹙着眉头,她尽力忍耐着这股疼痛,等回到了幼崽身边之后,她先尝试着为自己套上毛衣,果真没有刚才那么冷了,身体也稍微回暖了一些,她如法炮制地给孩子也穿上毛衣两个人就挨在了一起,以前夜晚太冷的时候,她们就会挨着彼此来取暖。
阿琪丽忍耐了很久,终于熬到这夜市上的摊贩离开,片刻之间,街道上又恢复了宁静,只剩下有些摊贩没素质的扔了些垃圾,留给一大早上就起来打扫的环卫工人收拾。
等到人群散后,街道上只剩下几盏隔得不算近的路灯,虽然亮却没有把这条街道全部照明。
阿琪丽把孩子带到一个相对隐蔽的地方,自己则悄悄地走到街边上,隐藏在黑暗的地方左顾右盼,在确定周围只有自己一个活物之后她才敢放心地走出去,那些人在这条街上留下了不少的东西,会有食物吗?
她赤脚踩在沥青路上,看到不认识的东西便要趴下去嗅嗅,来确认是不是可以吃的食物,只是头上多出的那些长长的毛发让她蹲下去的时候被这些毛发弄的很痒也很遮挡视线。
地上的香蕉皮,没见过但是那股味道闻起来并不坏,可以吃吗?还是不要轻易尝试好了。
烂掉的苹果,散发着糜烂的味道,她眉头一皱,寻找下一个物品。
但她越是往前搜索就越是心生绝望,一路上不是焦黑的油渣就是烂掉的果rou或者塑料袋,根本不是她记忆里能吃进肚子的东西。只剩下最后一个东西了一个蓝白相间的小盒子,里面还有点份量,这又是什么?
阿琪丽疑惑地看着这个小盒子,在它的四周嗅着气味,忽然眼睛一亮,在插着吸管地方,她闻到了类似nai水的气味,这个应该是可以吃进肚子里的!
只是该怎么喝到里面的nai水?先带回去再说。
她拿着那瓶被人喝掉半截扔掉的牛nai回了废弃的楼中,孩子一看到她眼中就泛着欣喜,想要和妈妈一样站起来,但双腿却不怎么听使唤,好几次都差点跌倒,但她还是踉踉跄跄地走到妈妈的怀里用头顶去蹭着阿琪丽的颈间。
她低头用舌头舔几下孩子的头发便专注于该怎么喝到里面的nai水。
阿琪丽先用牙齿试探着咬住,感觉是可以撕开的。
现在她的牙齿多数都没有那么锋利,就连犬牙都断了大半截,她用牙齿试探着薄弱的地方,随后将牛nai盒用双手的手腕按在地上,牙齿一用力就将牛nai撕扯开来,一瞬间剩余的牛nai全从盒子里流到了地上,但阿琪丽和她的幼崽却一点也不嫌弃,各自低下头伸出舌头去舔舐着流到地上的牛nai。
但是没一会儿,阿琪丽就发现自己好像没吃进肚子里多少牛nai,怎么会这样?明明她以前都是这样喝水的,现在nai水流到了地上,应该也是可以这样喝到肚子里的,为什么会这样?
她呆呆地用双手撑着身体,沮丧又落魄,好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