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原本乱糟糟的头发洗净后擦到半干,柔软蓬松地翘起几撮,一张脸洗得干干净净,再换上合身的衣裳,齐星和齐月看了,不由得惊讶起来。
“竟还是个混血?”
“长得真好看,不像那些鞑子,真是可怜见的……”
苏赫听得懂她们说话,脸上微红,有些不好意思,一步一趋被带回齐绍面前。
齐绍正抚着他的剑。
失而复得,却也得非所愿,忍了许久的悲愤终于还是化作了两行清泪,闭目间无声地落下眼角。
苏赫一来便看见齐绍在哭,他一直不曾开口说话,此时竟笨拙地试图安慰对方:“你……不要伤心。”
齐绍闻言放下剑,抹了把脸,摇头道:“我不伤心。”他只是恨。
倏尔他又反应过来,略讶异道:“你会说汉话?”
“我娘,是汉人。”少年语调生涩,似乎不太常开口说话。
齐绍想起自己还不知道他的名字,柔声问:“你叫什么名字?从前跟着谁?我把你要来,不要紧吧?”
“我叫苏赫。”少年顿了顿,又垂着头说:“我不是谁的奴隶,也没有人,要我。”
他原不爱说话,自娘亲死后,也从没有人和他说话,好不容易开了口,面对着齐绍,忽然生出一股倾诉的欲望。
苏赫小声说:“苏赫在狄语里是战斧的意思……我娘的汉名也姓苏,但我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奴隶,不配有名字。”
齐绍轻轻摸了摸他的头:“你知道赫在夏朝是什么意思吗?”
苏赫摇头,齐绍对他道:“是显盛的意思,你娘希望你能好好长大,出人头地。”
“我没办法实现她的愿望。”
在齐绍温暖的掌心下,苏赫的头埋得更低了。
像贺希格那样出色到能让老单于忽视出身的人是少数,他的母亲本是岱钦帐下的女奴,趁岱钦醉酒爬床,意图母凭子贵,却不知狄人乃从母法——
他生而卑贱,根本没有与呼其图争高下的机会。
而岱钦一向不在女色上留心,只有一个大阏氏,多少部落贵女想要做他的侧室阏氏尚不可得,竟意外在一个女奴身上栽了跟头,不杀了她已是仁慈,哪里会管她生下的孩子。
从前岱钦的大阏氏还在,呼其图虽顽劣,到底还有母亲管束,后来大阏氏难产故去,苏赫的母亲也在一个冬天里病死了,从此便更受这同父异母的兄长的欺负,好几次差点没了命。
齐绍又揉了两把苏赫毛绒绒的脑袋,有意宽慰他:“夏朝有句古话,英雄不问出处。”
说着,他瞥了一眼桌案上的长剑,心思一动:“苏赫,你跟着我,便不再是奴隶。我不擅长使战斧,但我擅使剑,你可愿随我学剑术?”
苏赫猛然抬头,眼睛里闪着光,生怕齐绍下一刻就要反悔似的:“我愿意!”
齐绍拍拍他没有伤的一侧肩膀,难得洒然玩笑道:“要跟我学剑,这么瘦弱可不行。”
苏赫青涩的面孔上露出失落的神情,那厢收拾好残局的齐星齐月正拿了热腾腾的新鲜吃食来,齐绍拉着他坐在桌边:“今天是我连累了你,你也该饿了。”
苏赫看着那一桌丰盛的食物,不禁咽了口唾沫。
他一向只能吃些残羹冷炙,有时连别人剩的都没得吃,齐绍对他这么好,救了他不说,还要教他学剑,又给他这么多吃的,让他有些受宠若惊。
见苏赫迟迟不动,齐绍失笑,正要亲自给他挑块点心,帐前便有人来报。
内侍传信道:“阏氏,单于请您沐浴更衣,今晚到王帐过夜。”
齐绍动作一顿,心知果然是躲不过,面色冷淡地应了一声,勉强对着苏赫又笑了笑:“你快吃吧。”
入夜后,王帐内。
地龙燃得旺盛,帐中暖气宜人,榻上铺满厚重而柔软的兽皮毯子,齐绍被剥得浑身赤裸,僵硬地横陈在岱钦怀中,麦色的皮肤被羞耻烧得通红。
岱钦早早地把他叫来,却也不急着cao他,只把他脱光了搂在怀里,拨弄了几下他ru头上坠着的金环,将他上下抚摸亵玩了一通,而后用手指蘸了润滑的脂膏,插进齐绍紧闭的后xue里,耐着性子扩张搅弄。
热烫的嫩红软rou裹着男人粗大的指节,不自觉地收缩蠕动,融化的脂膏黏腻地顺着腿根流下,齐绍伏在榻上,咬紧下唇忍着下腹的燥热与后xue传来的痒意,不肯发出声音。
“这里怎么还有些肿?我许久没碰你,你自己玩过了?”
岱钦明知道谁是罪魁祸首,却偏要故意这般逗弄齐绍,指腹按压在rouxue内的敏感处转了个圈,引得齐绍闷哼一声,挺翘的tunrou一颤,夹紧了长腿。
齐绍不说话,涨红的俊脸上表情窘迫。
他又想起被呼其图迷jian时的情状,违心的欲望如同烈火般将他炙烤,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岱钦抽出手指,摸到齐绍腿间勃起的性器,随意地撸了两把,那物根部囊袋上穿着的金环已经完全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