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李沅身为皇子又美貌端庄,不管是在京城还是在禹州都备受年轻女子的喜爱,只是喜爱归喜爱,从没有人敢近距离接触李沅,毕竟没几个人愿意接受生性冷漠的李沅。
没想到再见的三哥哥,不仅生龙活虎,还嫩跟姑娘家做朋友了,真是士别三日,刮目相看。
李沅没有答他的话,只是想明白了利害,顺着萧成的话往下说,“我还要去赴约,只怕陪不了你了,这茶也喝不成了。”
“没关系,三哥哥不必在意我,还是去赴约要紧。”
李潇生性开朗,不在意细枝末节的小事,催促李沅去赴约,不忘求他,“我们许久未见,若是三哥哥有时间,我能不能来找你坐一坐,或者我请你去将军府做客。我还不知道三哥哥为什么会在这儿,想听你跟我讲一讲……”
说着说着话就有点多了,李潇忙补充,“不过三哥哥不愿意说的话,我也不是非要知道,我就是想多知道些你的事,有我能帮上忙的地方,我一定尽力。”
唠唠叨叨说了一堆,李沅一点没听进去,随便糊弄了过去,送他出门的时候冷言嘱咐说:“我不希望别人知道我在徐州,你最好管住嘴。”
李潇点点头,看了看李沅的脸,连话中的冷冽都读不出来,腼腆着应允下来。
长长的巷子里,少年离去的身影乖巧安静,萧成默默感慨,小王爷人傻也有福,总算没葬送了性命。
等那身影消失在转角,李沅仰头看了一眼含苞待放的桃花树,伸手接过了萧成手上的菜篮子,扔给他一串钥匙,是私宅的钥匙。
萧成正疑惑不解,腿上一阵疼痛袭来,是李沅踹了他的腿,萧成一下子重心不稳跪在地上,膝盖生痛。
“今日你两次拦我,跪两个时辰。”
萧成垂下头去,比李沅还要健壮的身姿跪得笔直,认错受罚,“属下领罚。”
今天天气不错,玉容卿从内院出来的时候还能看到假山那边落下的火烧云,温柔的残云被血色的夕阳染成红色,连带着撩人春意也一同燃烧起来。
提起橘红色的裙角,玉容卿往大门那边去,想着李沅出去买菜,怎么这么久还不回来。
从水渠上的小石桥走过,玉容卿见几个丫鬟迎面走来,应该是从厨房那边走过来的。
丫鬟们向她行礼,领头的小婵说道:“小姐,姑爷让奴婢告诉您一声,他正在厨房里煮晚饭,让您不要着急。”
他怎么知道她着急了。
玉容卿抿唇笑了,想着相公正在厨房中切菜煮饭,身姿优雅又挺拔,便想去陪他。
自己厨艺不佳,帮不上他什么忙,但她就是想看着他,明明他就跟自己待在同一个园子里,只要走几步路就能看到他,可玉容卿就是很想他。
李沅在府中下厨煮饭从来都只煮两人份,除了玉容卿和岳父岳母,没人尝过李沅的手艺,即便有幸尝到,也不敢声张,若是被人发现,可是会被逐出府的大罪。
朝园里管家理财的是姑爷,小姐打理的钱是玉家的,其中三分之一是属于她个人的。
虽然成了亲,分了园子出来住,但并没分家,玉家的财产仍放在一起让玉容卿经营,每个月从盈利中抽成出来给玉夫人和李沅,用做家用。李沅在书院教书的月钱也都用来贴补家用,玉家虽然富裕,但并不奢华铺张,下人刚刚够用。
自从李沅管家后,不光是朝园,就连玉府里的下人都老实了许多。玉夫人也曾好奇李沅的管家之法,李沅却避之不答,毕竟他用的手段是见不得光的。
在厨房里炒菜,李沅专心火候,却还挂念着玉容卿:都让人去传话了,卿卿怎么还不来。
半天没见了,好想她。
被李潇和萧成弄的他心里很堵,生怕会因为李潇而导致他与卿卿被拆散,李潇背后的平阳王不是个省油的灯。
李沅等着玉容卿过来看他,加紧忙活手上的活,想赶快去见她。
忙活了半天,总算烧好了菜,还没把菜盛出来,就见莫竹跑了进来,慌张说:“姑爷,有人上门来抓你了,小姐让我通知你,赶紧从后门跑吧!”
有人抓他?
李沅第一反应是果然不该放走李潇,就算卿卿会生气,他也不能放走李潇才对。可李潇又怎么知道他在玉府中,难道是跟踪他?
李沅在围裙上擦干净手,问莫竹:“来的人是谁,带了多少人马。”
莫竹想了想,回答:“那可是平阳王的儿子,说您杀了他手下的人,要捉你归案,他带了一百多个人,阵势浩大,大门已经被堵住了,小姐在同他斡旋,给你拖延时间呢。”
他上手拉着李沅往外跑,“姑爷你别浪费时间了,赶紧走吧,咱们去青山庄住一阵子避避风头。”
门户大开,玉容卿站在门口屋檐下与李潇交谈。
她本是奔着厨房去的,走到半路时听家丁来报,说是有士兵围住了大门,来者不善。玉容卿当即就想到了秦山,害怕李沅绑架秦山的事已经暴露了,赶忙去大门那里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