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笨蛋!笨蛋!笨蛋!我真是个笨蛋!”几分钟之前,塞罗去那间客房时,那神秘的男人早已消失不见。而塞罗甚至没有注意到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那混蛋还没给房钱!”塞罗用力刷着木桶,刷子刮擦着木桶内壁声音刺耳得要死,“我果然还是……应该……吧?”
“应该什么?”冷不丁冒出来的声音吓了塞罗一跳,他跌坐在脏污泥泞的地上之前,说话的男人伸手拉了他一把。
那名神秘失踪的男人,又神秘归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在哪里去换下了那套可疑的黑色刺客皮衣,现在他正穿着昨天下午出现在老汉斯旅店穿的那套衣服。想到这身破烂的流民衣服之下,包裹着他线条优美、肌rou紧实的美好□□,塞罗不自在地红了脸。
“应该……嗯……问一下你的名字!”塞罗很快找到了合适的理由,虽说那只是一部分原因,可也算不上是在撒谎,“你看,你还没结房钱!老板他是要记账的——某位先生,在几月几日入住本店——大概就是这样。”塞罗摇晃小脑袋,一说起话来和麻雀一样叽叽喳喳个不停,“如果说你是没有付账就跑了,老汉斯会在他的账本上狠狠记上一笔!”
神秘的男人沉默地盯着他,完全没有要打断塞罗的意思。
“你看,我们店虽然不大,可在罗河冈镇存在的时候就有了。”塞罗指了指那栋破旧的建筑,“别看老头子那样,他可是罗河冈镇旅馆行会的首席!他记上——这位先生没有给房钱就跑了。那么整个镇子都不会再接待这个人,还会抓住他讨要房钱呢!所以这很重要。”
“我只是个丑的要命的混球,”神秘男人双手抱臂,不紧不慢地说,“名字,不重要。”
他原来都听见了!塞罗瘪了瘪嘴。整天把耳朵塞在兜帽里的家伙,听力还算得上不错。
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膀,塞罗咧开嘴笑得挺尴尬:“你不会是为了这种事情回来找我吧?”他想到昨天晚上的情况,摇着手指阻止不断靠近他的刺客,“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说……其实一个人长什么样,自己不是最清楚的吗?”
神秘刺客凝视的眼神直叫人浑身发冷,即使是在仲夏,塞罗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喂喂!等等,先生请等一下,我不会再打听你的名字了。我是说,这事情交给老汉斯来问。”他无助地摆动双手,不断地向后退,“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那名神秘男子给予他的回答,只有沉默。
“我不是说你很丑,实际上,我觉得你不丑。”塞罗缩了缩脖子,语速越来越快,“昨天那个情况你也看见了,我……我是说,你不能这样,我可是救过你。就算是说了什么坏话,那也不是为了帮你吗?”他的后背抵上墙壁,已经无路可退,“我是想帮你的,先生,你不能这样对我!”
“除了虫子……”男人的胳膊横在塞罗耳边,猛力一拳锤上墙壁,弄得墙皮扑簌簌往下落。“还没什么东西敢咬我。”
他低沉悦耳的声音,令人毛发炸裂,塞罗原本柔顺无比的黑色短发在头顶支起来一小束。“你……你你你……”他牙齿疯狂地打颤,一开口就结结巴巴,只得尽量把自己缩得小小的,全身还抖个不停,“你想……怎……怎么样?”
神秘男人瞟了一眼塞罗被吓支起来的头发,还有双手抱胸恨不得尽量缩成一团的小模样。他哼了一声,听起来既像是冷哼,又像是冷笑。
六月的罗河冈镇气温很高,塞罗穿着南境最常见的亚麻布短袖,大开的领口露出脖颈上粉红色指痕——半天时间还不足以让这些痕迹消失。
现在,他雪白的肌肤映衬着粉红的指痕,流露出难言的旖旎暧昧。
神秘男人的目光微微黯淡,伸出一根手指勾开塞罗的衣领。露出半截纤细瘦弱的肩膀,塞罗难堪地扭过头,Jing致的锁骨与秀气的下巴之间,凸显出连接它们的漂亮线条。他缓慢地拉下脸上的绷带,低头埋进莹白的脖颈之间。
而后,狠狠咬了一口。
“嗷——!”突如其来的刺痛让塞罗一下子蹦了起来,他不管不顾地一顿乱锤,却被那男人以娴熟地技巧制服,双手死死摁在墙上。他现在感觉委屈得要命,眨巴着眼睛说,“你,你干什么呀?!”
神秘男人放开他,再度将那张迷人的脸用脏兮兮的绷带遮上:“以牙还牙。”
“这下算是扯平了吧!”塞罗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一屁股坐在后院的石头上,愤愤不平地揉着自己肩膀上的齿痕。这家伙,还真咬!他痛得龇牙咧嘴,也不知道有没有咬破皮肤。
他感觉得到火烧火燎痛楚,以及不曾散去的被尖锐的虎牙刺破皮肤的感觉。“哼,幼稚!”环视一圈周围,发现没有人,塞罗啐了一口,低声咒骂道,“幼稚的讨厌鬼!白痴!笨蛋!傻瓜!蠢驴!脏兮兮的流浪狗!”
“你在骂谁?”老汉斯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手上还提着一大捅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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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罗:喂,你很小气啊!说你难看你还嫉恨上了!还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