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塞罗没有打断,驽尔瞥了他一眼,继续说:“每个人,都会打上一棍子,直到山顶。受刑者会被绑好,面部朝下,背部朝上……教父……会执行仪式,亲自施刑。”
“还要被痛打一顿吗?”塞罗抓住驽尔的胳膊,“那驽尔不要回去了。”
“打一顿?”驽尔看着塞罗的脸,显现出一些疑惑,“教父会在受刑者的后背上,用刀割出一只没有翅膀的鹰的轮廓!然后,他会在胸腔附近。你知道脊柱吗?就在脊椎两侧,开两个口子!然后……以利刃割裂皮rou,用手把暴露在空气当中的肋骨掰出来!”
塞罗在发抖,驽尔紧紧抓住他的肩膀,语速飞快,气势逼人:“然后,教父会挖出受刑者的肺!它们暴露在空气当中,血一直往下流!你以为这就结束了吗?不!教父还会在伤口上撒盐,受刑者虚弱的呼吸,会托起‘翅膀’!这就是世界蛇兄弟会对付叛徒的方法,这就是——血鹰!”
“南境可没有这种刑罚!”塞罗尖叫着捂住耳朵,小脸扭曲成一团,“听起来可真是痛死了!驽尔千万不要和他们回去!”
“痛死?不,会窒息而死。男孩,我不会和他们回去。”驽尔冷静了下来,放开塞罗的肩膀,“如果你不想被这样对待,那么只有两个办法。要么在追杀当中,被就地处决。要么,离我远一点。我们各走各的道路,这样对我们来说都好。”
“什么?”塞罗眼睛亮闪闪地顶住驽尔,“我也会?”
“是的,他们不会放过你。世界蛇兄弟会,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叛徒。”驽尔盯着塞罗,他的眼神冰冷而又严肃,“也不会放过‘告密者’,等蜜桃,夜羽,白熊,铁拳他们回去报告了教父之后,你将会是世界蛇兄弟会的追杀对象。”
“我没有告密!”塞罗不服气地喊,“可不能乱讲!”
“他们会统一口径的。”驽尔说,“任务失败,总得有人要为此负责。于世界蛇兄弟会内部,将会付出代价的那个人是我。而在外因方面,则会是你。男孩,如果你不想那样被对待,最好离我越远越好。”
“离远了才危险!”如果不是现在腿上有伤,塞罗早就蹦起来了,“我们在一起,还可以互相照应。如果我一个人落单,不知道要死得怎么惨。就这么决定了,我们一起逃吧!我不会被抓住回去处决,也不会在追杀过程当中当场毙命。反过来也一样啊,我刚刚还捅了夜羽一刀,救了你呢!”
“是的,男孩,那一刀捅得不错。”驽尔轻轻地理了理塞罗被揉乱的头发,动作几乎都可以说是充满爱怜了,“到了附近的村庄,我们就分开走。一般刺客奈何不了你,我会为你拖住世界蛇的顶尖刺客,他们会冲着我来的。你藏在村子里养伤,会很安全。”
“驽尔,是觉得我拖累了你吗?”塞罗可怜巴巴地抬眼,“我会变得更强的!”
“不。”驽尔说,“我今天已经说得够多了,你还不明白吗?”
“是的,可是你也会心软,会疑惑,你不会去对他们下狠手。”塞罗嘟着嘴巴,开始抱怨个不停,“你嫌弃我累赘,你可以直接说。不过,就算你说了,我也不会离开的!最为重要的事情,就是我们现在套在一起拉!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要听!”
“或许你是对的。”驽尔垂下眼帘,透过睫毛凝视塞罗受伤的腿,“他们只是别人握在手中的刀,对于他们当中的任何一个人,我都恨不起来。”
塞罗眼睛亮晶晶地盯着驽尔,双手握住对方撑在地上的手:“那么,驽尔怎么就不能做握在别人手中的刀呢?”
“不,我一直都是。”驽尔说,“只是,我不希望再有战争。我出生时,就因为战争而失去了一切。我经历过……很多……该死的战争!三王之乱,我经历过,美丽的城市在火焰中燃烧……骸骨军团的入侵战争,我也经历过,冰封雪原里亡魂在哀嚎……斯刚第王国和普鲁士帝国的战争,我也经历过,文明与智慧都在战争中毁于一旦!”
塞罗恍然大悟,他抓住驽尔的手,情绪很是激动:“所以,女王陛下要是死了,会出现新的战争!对不对?有人希望女王陛下死掉,然后发动战争!”
“不,她不会死。在那么多人的保护之下,世界蛇……无法趁着夜色溜入她的卧房。”驽尔用眼神制止了塞罗说下去,“她不会死,也不会有争夺王位以及权力洗牌。个人的私欲无可厚非,但不能建立在让世界燃烧的基础上!”
“驽尔……”平日伶牙俐齿的塞罗,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
和驽尔比起来,他只是个俗气的小混混。没想到驽尔竟然还有这种思想,能够做出这样的事情。虽然驽尔所做的一切,可能根本无法被人知晓。他感觉驽尔的身影又高大了许多。不仅高大,简直闪闪发光呢!
“好了,如果你不想被处决。”驽尔整理了一下情绪,为他今天的失态感到略微有些尴尬,“就像大眼一样,有多远跑多远吧!”
“大眼那个家伙,是自己该死!”塞罗鼓着脸颊说,“但我不认为我该死啊!你相信吗?他们去年有一场真正的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