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无人的岛屿冒险,他们在野外的湖水泛舟、游泳,他们循着河湾钻进无尽的丛林,他们睡在无人的青色城堡,他们探索黑色的废墟,雨燕仍绕着那里的塔楼飞旋。他们去世界各地冒险,把那里闹个天翻地覆。他们在雷德·佛斯号上一起烦贝克曼,贝克曼头顶青筋把枪时一起逃跑。他们对着海军吐舌头做鬼脸拍屁股,看着他们气得跳脚哈哈大笑。她看着每年的新人来挑战香克斯,他一改往日懒洋洋的样子,像个开屏的孔雀一样炫耀着自己的身体和剑法,芙蕾雅很给面子地跳起来拍手,双眼泛光,为红发的王者献上一个吻。
他们做爱在每个可以抓住的狭小空间和片段时间。
他们的Jing力旺盛得不太正常,他们对彼此的渴求,永远无法满足,并且如果在短时间内无法得到满足,便无法忍耐。他们在阳光下树荫里、房间里瞭望塔上、清澈的湖里脏乱的小酒店,随处都可以。
尽管他们还有那么那么多的时间,但他们仍然每分每秒都抓紧时间,爱抚着彼此。
十八年的时光,忽然就变得无所谓了,只要香克斯还在她身边,十八年的时间跨度根本无所谓。他们灼热的拥抱,热情的亲吻,他们纵欲到了疯狂的地步,船医先生多次隐蔽地提醒香克斯要节制,不然rou体的疲软很快就会体现出来他的寿命大概已经在芙蕾雅身上消耗了不少。香克斯仔细思考,翻出自己梦想中死亡地点的名单,在战场上酒桶里后面添上一条芙蕾雅的肚皮上。
她仍然还是他的实习生,但这个嚣张的小实习生已经不再自己干活了,而是颐指气使地命令只有一条胳膊的船长蹲在地上擦甲板。她呢?躺在雷德·佛斯号甲板的一张沙滩椅上舒舒服服地晒日光浴。
他十六岁的爱人舒展着身体,长长的头发在灿烂的阳光下呈现金橙色的假象,随风而飞,遮住了她稚嫩的面颊和蜜色的圆融肩膀。那姜红色发丝的质地、光泽和气息强烈的挑逗着香克斯的感官。他迷恋她的发丝,对于将脸埋进她那头乱发里的欲望,永远无法平息。他丢下抹布,扑到他爱人的身上,又一次在她的尖叫和欢笑之中把鼻子放到她的发丝上,让发丝缠绕上他的右手,他仅剩的右手,让她包裹住他,如藤蔓般攀援他吧。
亲吻。
金酒、葡萄酒、朗姆酒、苦艾酒,全都喝完了,还能喝什么?芙蕾雅。
抚摸。
他的酒泉,他欲望的开始与结束,他失而复得的爱人。
拥抱。
他又喝醉了,沉醉在姜红色的抚摸中。
爱。
他在只有一盏灯照明的夜晚拉开了她的衣服,把她的美丽全部暴露出来塞勒涅、潘狄亚、 阿尔忒弥斯,怪不得今夜没有星星。他动作鲁莽地几乎将她的衣服撕个粉碎。
撕咬。
她白皙的脖颈,颤抖的睫毛,小猫般的叫声,她chao红的面颊,她从红色嘴唇吐出来的热气。
她颤抖的脚趾,绷直的脚尖,柔软突出的小腹,她的放荡,她纤细身体永远无法填满的欲望。
我的,全都是我的。
占有。
他们爱了又爱,难以分开。雷德·佛斯号忽然变成了一个让所有单身男子待不下去的地方。
能不能想个办法?拉基·路面色铁青地问。
贝克曼站在一堆烟头中间,捻着烟头,带着浓重黑眼圈的眼睛瞟了他一眼。
能有什么办法?
不能再这么下去了。耶稣布苦着脸说,双手搭成塔型放在额前。
他俩昨天又干了一整天。船医Yin沉地说。
他俩身体受得了,我的身体可受不了。拉基·路皱着脸说,我都两个月没睡过一个安稳觉了。
你知道现在报纸怎么说老大吗?耶稣布展了展报纸,念:《留恋温柔乡,被榨干的四皇》
快点靠岸吧。贝克曼嘶哑地说,他俩在船上没事干可不是天天找事干嘛。
在岸上。船医的声调低低的,他俩也是找个旅店或者在野外。反正我现在是绝对不会跟着老大去冒险了,去了也是被他俩偷偷甩开。
你不就能说说他吗?贝克曼烦躁地说。
我说了。船医回答,他说他要死在芙蕾雅肚皮上。
静默。
贝克曼额角狂跳,从腰侧拔出枪来,黑着脸说:还不如我现在就一枪崩了他。
耶稣布一拍桌子站起来:加我一个。
我也去。拉基·路附和。
狂暴的红发船员踢开香克斯的房门,把正躺在床上说悄悄话的情侣揪起来。
芙蕾雅和香克斯惊恐地揪着被子看着他们。
听好了,贝克曼像是土匪一样把一只脚踩到椅子上,枪口在香克斯面前晃悠:从现在起,一三五日船上禁止做爱,二四六也只有晚上九点到晚上十二点可以睡女人。
香克斯傻了:怎、怎么这样?
你们有病吧!芙蕾雅怒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