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香克斯还要我帮忙刷牙穿衣服,我得去帮他。
笑声炸在她耳朵里,她愿意用一切换取自己立刻消失。
金属桌上摆着满满一桶削好皮的土豆。他的眼睛眯了眯,走进去转了一圈,弯下腰看看桌子底下。没人。
洗衣服可以等会再说,你的书背下来了吗?
身体的地图。
问题是她没干什么。贝克曼说。他深呼了一口气,大喊:芙蕾雅,躲不掉的,快出来。
人越来越多了,他们嘀嘀咕咕,还时不时发出一阵笑声。
拉基·路打着哈欠走出来,一下愣了,退回去又再开了一次门,门外还是干净的甲板。
贝克曼的眼睛眯起来。
嗯我我我我以
烙下。
哦对!我以火的十字,在你的地图
芙蕾雅一下变得愁眉苦脸,眉头不停滴扭来扭曲,嘴里这个,这个不停。
我的嘴穿过,像
对啊。我今天削了土豆,擦了甲板,现在正要去洗衣服呢。
在你身体的地图,嗯,地图上
芙蕾雅精神一阵萎缩,不由自主地到处乱看,结结巴巴道:那个,我,我还要干活,等我洗完衣服
一共十下,贝克曼控制着力度,让她既能感到疼,又不至于受伤。他做好了要跟芙蕾雅拉拉扯扯,忍着她大吼大叫,死缠烂打逃避惩罚的准备,她每次都这样,十下其实能打到她手上的有三下就不错了。但今天芙蕾雅一动不动,一声不吭地结结实实地挨了这十下。
在你身体的地图上烙下印记离开
芙蕾雅听见他们发出嘻嘻笑声。芙蕾雅的胃里好像多了一块石头,沉沉地往下坠。
你起得挺早啊。
如此高压的紧急情况下,她勉强找到了对于那首诗一点模模糊糊的印象。
身后传来一阵轻响,贝克曼一转身,抓着领子把芙蕾雅从酒桶后面里揪了出来。
贝克曼手伸到背后,慢慢摸出一把戒尺。
见鬼了。他说,今天又要发生什么?
像一只,一只,蜘蛛?
那就背。
他断了一条胳膊不是断了两条胳膊,他自个能做。先把诗背了,两分钟就够了。
她干了啥?
洗衣服又不急。
诶呦呦芙蕾雅露出一个尴尬的笑容,这不是贝克曼吗?早上好啊。
一只。
贝克曼大吃一惊,越打越
书芙蕾雅的五官扭成奇怪的形状,小声喃喃,什,什么书啊我不知道啊。
甲板上聚集的人越来越多了。贝克曼教训芙蕾雅可不是每天都能看见的,他们最喜欢看那小女孩闹腾腾地折腾贝克曼了,能让芙蕾雅吃瘪和让贝克曼吃瘪一样都是稀奇而让人兴奋的事情,更别说两件事一起发生。
甲板上的人慢慢多了起来,好奇地看着他俩。
这不是干活嘛。芙蕾雅抖抖抹布,脏兮兮的小脸上展露出一个谄媚的笑容。
火。
慌乱,她的心脏狂跳不止,她茫然地看着前面,眼前好像不是她认识的任何人,只是幢幢鬼影,她觉得这个场景简直就是一场噩梦。
芙蕾雅顿时傻眼了,抓抓脸颊,支支吾吾。
离去。我的嘴穿过
手。贝克曼冷酷地说。
贝克曼冷笑了一声,摸出一根烟点上,白色的烟雾慢慢升向天空。每次芙蕾雅一乖乖干活,就代表接下来一整天肯定有贝克曼可气得了。
世界突然产生了变形,甲板笔直的接缝线条变成了不断起伏的波浪,海面忽远忽近,每张人脸都无限地变大拉长,笑声巨大而刺耳,山一样压在芙蕾雅身上喘不过气。
芙蕾雅的手缴了一阵,慢吞吞地伸出来。贝克曼拉过来。
别装蒜。我一周前就告诉你了,周一,也就是今天,要考你背书。背得怎么样了?
他又走上甲板。甲板被刷得干干净净,在阳光下散发着肥皂的味道,绳索和渔网整齐地堆在一边,透着一股讨好的意味。
芙蕾雅等待着,却在没有等到任何提示。
她抬起眼皮小心地看向贝克曼。贝克曼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冷酷,神情不屑,好像再说芙蕾雅是个没文化的笨蛋。
她低下头,喃喃:我背不下来。
对。
芙蕾雅顿时藏起小手,喊出声:背下来了!
他们光着也能活。贝克曼无情地说。
干活?
我我我我芙蕾雅着急地思索,不知道该用个什么借口才能逃避惩罚。要是香克斯在就好了,香克斯在贝克曼就不敢打她了,但香克斯十点才起床呢,贝克曼也知道,他肯定是专门挑着香克斯不在的时候来找她的麻烦哼,大坏蛋。
急的,他们都没衣服穿了。
离去。
她的小屁股要开花了。
像一只蜘蛛
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