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须忧虑,”看着贺斓紧紧蹙起的眉头,宁宇宽慰地笑笑,“我明日再警觉些,若是对方真有什么目的,一定会再出现的。”
“太危险了。”贺斓有些不赞同。
林荣附和地点头,紧紧盯着自家表哥,生怕他真的以身犯险。
“你不应该说‘怕他做什么,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吗?”宁宇微微笑道,语气难得的带了些揶揄。
他惯会“装模作样”地摆着一张面瘫脸,极少出现这么生动的表情,贺斓先是一愣,随即哈哈笑道:“说的对,怕他作甚!”
先前沉闷的气氛一扫而空,林荣虽然担心,可对他们却十分信任。
一直萦绕心中的不安也散去了一些,宁宇眉头舒展,嘴角噙着若有似无的笑意看着贺斓,他最欣赏又羡慕的便是她这开朗乐观的心态,对什么都抱着一颗热忱之心。
既然知道有人要对他们不利,几人也不会坐以待毙,更不会故意避开这件事,这一路行来,遇过多少不平事,经历过多少危险,可他们并没有吓破胆,既然有人送上门了,他们应战便是。
当下几人又去找了沈景明,对他说了这件事,让他心里有个数,并且让他暂避一段时间,以防万一。毕竟,他不会武功。
对此,沈景明不屑地哼了一声,微微眯起眼睛,寒声道:“谁敢来,我定叫他有来无回!”
他才是真正的藐视一切,贺斓几人便不再劝他。
贺斓又叫来明风,和明风说了这件事,只让他暗中留意着,若无意外,不要出手,以免打草惊蛇。
几人商议好,便都去睡了,为防不测,贺斓让林荣和自己一起睡,从此刻起,林荣不得离开贺斓一步。
可几人没想到的是,没等到第二天,暗中那人今晚便动手了。
习武之人,对危险的到来十分敏锐,即便在睡梦中,也十分警觉。当感觉到不对的时候,贺斓猛地翻身而起,手也在同一时间握住了放在身侧的云落剑。她把林荣拍醒,一只手紧紧捂住她的嘴,示意她禁声。
黑暗中,贺斓的一双眼亮的惊人,林荣呆呆看着,下意识地点头。
贺斓对她安抚一笑,示意她藏好,只一瞬间便跃到了门边,侧耳倾听外面的动静,确定来的只有一个人,微微放了心。
她对林荣打了个手势,林荣一颗心“噗通噗通”直跳,紧紧握着手中的匕首。
只片刻,便传来了兵器相撞的声音,贺斓快速打开门,提着剑飞跃而出,几个闪身便到了宁宇的门前,看到紧闭的房门,贺斓毫不犹豫地一脚踹开门,提剑冲进去。
只隔几息,陈飞也进来了。
两人都没急着动手,而是旁观宁宇与蒙面人对战,若是他有落败的迹象,再动手不迟。
蒙面人用一把宽刀,招式凌厉,刀刀致命,宁宇每次都险险避过,应对的很吃力。可他却敏锐地发现,在贺斓与陈飞进来的瞬间,蒙面人的刀迟疑了一瞬,却也只是一瞬而已。
虽然只有一瞬,宁宇却抓住了这个破绽,剑如有灵性般觑着蒙面人的弱势而去,割破了他胸前的衣襟。
贺斓与陈飞微微提起的心还没放下,便发现蒙面人加强了攻势,眼看着劈来的刀即将落在宁宇的脖子上,贺斓来不及多想,提剑而上。
☆、是三师兄
进来的时候,陈飞与贺斓一人守着一边,以防蒙面人逃走,贺斓提剑加入战局的时候,他正若有所思地盯着蒙面人的刀看。这把刀他们见过,就在刘铁匠那里。
而这个人的身形,有那么几分熟悉。他不确定小师弟是否发现了,也没时间想那么多,小师弟已经上了,他不可能再旁观下去。
贺斓一剑刺来,速度极快,蒙面人却不躲不避,只想赶紧解决宁宇。可贺斓也不是吃素的,顺势把剑一横,扩大了蒙面人身上的伤口,又一脚踹出,直攻蒙面人的下三路。蒙面人侧身一躲,贺斓的脚落在蒙面人的大腿上,踢得脚疼,忍不住“嘶”了一声。
蒙面人手上动作一顿,陈飞也已经掠来,可他招式并不凌厉,似乎留有余地。
三个人把蒙面人围的密不透风,蒙面人似乎颇为忌惮贺斓和陈飞,只挑着宁宇攻击,而贺斓和陈飞的招式则是能避则避。
蒙面人心知今天杀不了宁宇,而他心态也有些不稳,败相已险,若是再战下去,恐自己暴|露,而他并不想贺斓与陈飞认出自己,便欲弃战,可几人并不想给他机会。
看出他有退意,贺斓道:“想走可没这么容易!”
房间内空间狭小,四个人打的十分拘束,招式不能大开大合,便限制了发挥,打着打着就到了门口。
眼看自己再耽误下去就走不了了,蒙面人也不再顾忌,刀刃挡开贺斓刺过来的剑,一脚踹开宁宇,觑着陈飞身边的空档突破三人的防线,转身就跑。
贺斓怎会放弃,足下发力,运起轻功便追,可她刚刚跃起,便听到陈飞大喊了一声“三师兄”。贺斓动作一滞,落在地上,险些趔趄一下,被陈飞拽住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