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贺斓想的时候,沈景明已经穿过飘荡的毒|粉追上去了。
“喂!”贺斓大急,却不能像他一样不管不顾地冲上去,可她也不能就这样干看着他去送死,便四下打量山洞,右侧的石壁一半高的地方凸出来约四指宽的石岩,断断续续,看那走向,应该能绕过被毒|粉侵染的区域,以她的轻功应该能过去。
“八师兄,你留下来继续看看,说不定曾神医也在这儿。”贺斓快速道,“我追上去看看。”
“不能去!”陈飞拽住她的胳膊。
“八师兄,”贺斓知道他是担心自己,握住他的手拿开,郑重保证道,“相信我!”说完便跃起,蹬着石壁跃上石岩,紧贴着石壁站着,还低下头对他们笑了下。
“笑什么!”陈飞恶狠狠地瞪她一眼,粗声粗气道,“你最好全须全尾地回来!”
“我知道,小八师兄。”贺斓连连保证,“我们答应了要帮沈景明找到他师父和师兄,好不容找到了,可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去送死,我会带着他们一起回来的,你们放心!”
陈飞猛地撇开眼,大步走开。
眼看着贺斓的身影越走越远,宁宇的眉头也越蹙越紧,却也知道现在耽误不得,便和陈飞一起,一个房间一个房间地搜寻。
陈飞心中有气,动作十分粗鲁,有人赶上来送死,他也毫不手软,一剑一个,干脆利落。
在陈飞与宁宇找到关押曾神医的石室时,明风也已经解决了洞口的人寻了过来。
或许是没想到山洞会突然暴露,山洞里的人撤走的很急,很多东西都来不及收拾,更何况带走一个不中用的糟老头子,曾神医被人捅了一刀倒在石门边。
陈飞见过曾神医,只是那时候的曾神医是个Jing神矍铄的可爱老人,与面前这个形销骨立的濒死之人大相径庭,陈飞竟一时没认出来。若不是被曾神医拽住了脚踝,自己都要踩着他过去了。
“曾神医?”陈飞蹲下|身子,似确认又似惊讶地唤了一声。
他身上插着的刀并不致命,给他一刀那人显然也很慌张,一刀没死,也没再补一刀,想必是确信他活不长了。
算你命大,陈飞想着,小心地架着曾神医的胳膊起来。
“贺姑娘呢?”明风四下没看到贺斓,心里一个咯噔。
“四处找找,看这个山洞还有没有其他出口。”陈飞脸色极差。
“他们已经去勘察了。”明风进来时就给跟着来的两个属下下了命令。
“援兵什么时候能到?”陈飞皱着眉问。
“很快便到。”明风回答。
那天晚上,他们随着追着叶朗进山,却也不是一点准备没做。他们一进山,就发觉不太对,明风让一个暗卫带着太子私印去附近的驻军搬救兵,以防万一。
两人说着,突然听到一声惨叫,抬头去看,便见叶朗一刀劈死一个人,又眼也不眨地砍向另一个人,显然他是杀红了眼。
“人呢?”没看到接下来要杀的人,叶朗森冷地问。
没人回答他,叶朗便随便找了一个方向,正是先前那些人逃走的通道。
陈飞还没来得及出声阻止,便见他已经冲过去了。
陈飞没忍住低声咒骂了句。
“我们先出去。”宁宇突然开口,见陈飞神色不善地盯着他,便解释道,“从上面过去,翻过这个山洞,总能找得到。”他不能这么干等着,说不定贺斓现在正需要他们。
“走!”陈飞二话不说,抱起曾神医就往外冲。
……
贺斓再次看到沈景明的身影时,已经出了山洞。经过了山洞里的厮杀,她越发觉得还是阳光照耀着才舒服,可是眼下的情形却十分糟心。
一个弱鸡热血上头冲上去救人的时候难道就没想过救人不成反把自己也赔进去的结果吗?
此时的沈景明被人拎着,像拎小鸡仔儿似的,丝毫没有还手之力。
对方人多势众,即便先前那人只是用毒,自己没和他们正面交手,可贺斓也不认为对方是没有这个实力。眼下已经十分被动,她更加不能掉以轻心。救人的同时得保证自己的安全,这是她对小八师兄的承诺。
贺斓远远跟着,决定先看看情况。
对方虽然在逃跑,可看上去却十分轻松,想必是确定他们追不上了吧。
沈景明昏迷的师兄已经被人弄醒了,和沈景明一样,被绑缚着双腿双手,他比沈景明更狼狈。
或许是在暗无天日的山洞里待久了,他脸色比沈景明还苍白,也更瘦弱。眼窝深陷,看上去憔悴不堪。可他现在却十分激动,一定是沈景明的自投罗网刺激了他。
沈景明看上去倒还好,没有阶下囚的自觉,反倒看着他师兄笑的很开心。
他师兄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一副很心痛的模样。
“放了他。”他沙哑着声音对那群人的领头的人说。
“好不容易又送上门来一个筹码,本堂主怎会不好好利用呢?”自称“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