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动静的抬头看向他,“池镇硕在哪?”
“医院呢。”
祁连杭嘴角的笑扯的很大,“听说眼睛瞎了看不见,正在治疗,没几个月可出不来,你该不会以为他真能来救你吧?一个瞎子,你指望着他能做什么?”
谷语发愣的靠在背后墙壁,呆滞的双眼毫无焦距。
“我给过你机会了,这都是你自找的,你还不肯给我吃饭的话,我就把你对我造成的这些痛苦,全都一个个还到池镇硕身上!”
“你凭什么那么做!”谷语气的红眼,跪起来抓住他的衣服吼,“我已经变成这样,难道不是你想要的吗!你还要折磨他做什么?祁连杭!你有本事也来尝尝失去脚的痛苦啊!”
他只是问,“吃饭吗?”
“我不吃,我不吃!”
“那明天你就能看到,各大医院都不愿意收留池镇硕这个瞎子病号,让他在寒风里自生自灭。”
“呜你畜牲,你该死啊!你去死行不行……你为什么不死!”
她拽着他的衣服嚎啕大哭,祁连杭掰开她的手,将她扔到床上。
“想让我死?我就是死也会拽上你,黄泉路上我们继续亲爱!”
她哭的撕心裂肺,趴在床上抽搐的扯着嗓门呐喊,祁连杭从来没见过她这样的状态,就算被他欺负的再惨,也从来不会这么哭过。
现在为了一个池镇硕哭的这么痛苦,真让人嫉妒啊。
他咬着牙红眼,用力踹了一脚床头柜怒吼,“别哭了!”
威胁的效果,只够她喝了两碗粥,吃下的东西又吐了出来,呕的床边都是污秽物。
祁连杭害怕根本不敢再让她再吃,恐慌她把胆汁内脏也吐出来。
带着她搬到了学校附近的酒店里,医生来检查,并不是他以为的怀孕,只是单纯的排斥,太久没进食,造成的反胃,与厌食症的情况差不多了。
这种情况,只能少食多餐的让她吃。
祁连杭又买来了甜甜的糯米粥,回来看到她趴在床边扣着自己的嗓子,吓得将粥扔到地上,走过去拍开她的手。
“你他妈在干什么!”
“咳……咳咳!你滚开。”她嗓子嘶哑,祁连杭摁着她的肩膀强行压在床上,怒目发抖的瞪着她。
“我警告你,你再敢那么做,我就用同样的办法在池镇硕身上!你不想吃也得给我吃,你以为有用吗?少给我做那些抵抗!”
谷语奄奄一息的闭上眼睛,歪着头想要一睡不起的模样,祁连杭揪着她的头发。
“不准睡不准睡!睁眼看着我啊!”
“你烦不烦?”
她满眼厌恶凝视着他,拽开衣领上的手,“我很讨厌你,别在这恶心我了,面对你,我不用扣嗓子就能吐出来。”
这句话的打击,不亚于她说喜欢池镇硕。
祁连杭眼角泛红,那双Yin鸷冰冷的眸子恨不得将她吃了。
他整不明白,那瞎子到底有哪一点是好的!唯唯诺诺的模样不经打,不经踹,一腿就能把他撂的半死不活,一点男人该有的气魄都没有,跟个娘炮一样!
为什么谷语还是喜欢他,听到他的名字就妥协,不明白这到底为什么啊!
祁连杭想都不敢想,自己已经到了医院,找到那家伙的病房。
凄白的病床上,人穿着蓝色条纹病号服,双眼被纱布缠绕,他依偎在身后的靠枕上,低头抚摸着手里的东西。
一旁的窗户敞开着一条缝隙,吹动白色纱帘,安静的犹如一副油画。
听到开门声,池镇硕抬头,面前被黑暗掩盖,他问道,“是护士吗?”
无人回应,只有脚步声越来越近,池镇硕嘴角勾着淡笑,语气温柔清澈。
“今天我的身体很好,没有什么不适,请问我的纱布还有多少天才能拆掉?我很想回去上课。”
祁连杭看向他手里攥着的东西,居然是一根糖棍,上面还有一行字。
他感觉很熟悉,从他手里将那糖棍抽了出来。
“等…”池镇硕来不及握住。
“这是我喜欢的女孩子给我的。”
你是年少的喜欢。
棍子上写下这么段话。
祁连杭气的狞笑,恨不得将这根东西给掰成粉碎。
“你,到底是不是护士?抱歉,我看不到。”
病房门又一次被打开,祁连杭回头看着一名护士手拿托盘走进来,他将糖棍扔给了他,沉着脸转身大步走出去。
“刚才那位,是你的朋友吗?”
听到熟悉的声音,池镇硕纳闷的摇头,“不是护士吗?他是什么人?”
“啊?他,他是个男生啊,长的还挺高的,看起来脾气有些不太好。”
男生……
池镇硕攥紧糖棍,问,“是不是有一只眉毛是断眉?”
“对,就是他。”
谷语单脚从浴室里蹦出来,重心不稳的倾斜,她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