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国宴专为庆功而设,晏家父才是主角,幸而不时有臣僚上来敬酒,晏璟很快就放开了晏鸾。r0u着被捏地麻疼的小手,晏鸾再也不敢往桌下放了。
宴,由御前内丞宣旨,驸马都尉晏荣加升为尚书右仆s,时下并无仪宾(皇室nv婿)不能入朝的规定,他这一晋级,堪堪在丞相王雍之下了,风光无限。
而后便是对淮侯府的赏赐,皇家珍宝如流水般念了好些时间,晏鸾的注意力却放在了不远处的北疆公主身上。
b她大一岁的少nv,穿着蛮夷胡服,梳着单辫,额配珠石,带着几分稚neng的明an动人,极不自然的跪在一群使臣当,哭丧着小脸紧紧瞪着御座上的齐灵帝。
不巧,晏鸾发现姜福媛也在瞧那小公主,才想起下午听g0ngnv说,这是北疆王最宠ai的公主,言明要送入灵帝后g0ng做妃的。
好在直到宴席结束,晏璟都没有别的动作,晏鸾舒了口气,紧跟着母亲离了奉天殿,生怕落单。
“娘,这几日邺城闷热难受,我想去南郊的山庄玩些时日。”回府后,晏鸾赶紧想了离开晏府的法。
永康公主有几分疲乏了,看着大病初愈的晏鸾也不拘着她,点了头道:“想去就去吧,那庄以后也是留给你的,将好过去看看哪里不合心意,就让下人改改。”
“谢谢娘!”
得了永康公主的批准,晏鸾是彻底放心了,回了芳华馆就嘱咐仆从开始收拾东西,打算明儿一早就启程,接了姜福媛去山庄玩到入秋再回来。
次日一早,难得天气凉爽了些,嬷嬷点好了备下的物件开始装车,晏鸾梳妆完罢用完早膳正要出门,却被永康公主身边的老妪叫住了。
“翁主且慢些,长主让您过去一趟,有些话要嘱咐呢。”
晏鸾过去的时候尚且迟疑,可当看见母亲身边的晏璟时,瞬间有了不祥的预感,特别是她大哥笑的跟只老狐狸一样,似乎看透了她的伎俩。
“阿鸾来了,你大哥此次行军劳苦了,如今好不容易回来,该好好歇一歇,府也怪哉无趣,就让你大哥和你一块去山庄吧,多玩些时日再回。”
“啊……”晏鸾的好心情瞬间跌至谷底,攥着香妃se裙摆,出乎本能的想要拒绝。
晏璟却放下了手的茶杯,长指轻击着桌案,散漫一笑:“母亲放心吧,我会照顾好妹妹的。”
见晏鸾迟迟不说话,永康公主轻哼了一声:“阿鸾可莫要耍小x,别以为离了为娘就能无规无矩,若是不听话,你大哥照样管教你,可知?”
“是……”
今日晏璟穿着不复昨日威严,月白的广袖长袍,渲染着淡淡青竹纹,袍角处以银线刺下繁复的蛟龙纹饰,大半的墨黑长发以玉冠高高束起,好一派温雅公的形象。
“大哥,等会可否去恒国公府一趟,我要带姜小姐一道……”
她的话儿还未说完,就被晏璟嗤笑着无情打断了:“阿鸾,母亲只让我带着你去,快些走吧,你不是早就想去了吗。”
早就想去?晏鸾想起自个昨夜的急迫,就知道晏璟怕是看穿了,顿时毛骨悚然,看着他潇洒翻身上马的高大背影,她忽而有了一种羊入虎口的错觉!
永康公主南郊的山庄,乃是明帝皇后召集名匠修筑的,大婚之日拨给了淮侯府。阙亭拱卫,馆桥飞渡,迷花倚石,真不愧是皇家林园。
晏鸾住进了正殿,晏璟则是选了紧邻的东殿,两人一起用过午膳,晏鸾就逃也似的跑了,一刻都不敢与他同坐,留下晏璟坐在桌旁,看着一桌佳肴,笑意越发的浓了。
正殿的h0ut1n是池林,走过原木的长廊道,掀开层层飞舞的白纱,偌大的汤池映入了晏鸾的眼,掬了一把漂浮着新鲜花瓣的池水,带着些许凉意,却正是合适现下的天气了。
她迫不及待的就褪下了繁复的衣裙,从台阶上缓缓步入了水,圈圈涟漪荡开,莹白的雪肌彻底浸入了清凉池水,瞬间消去了周身闷热的暑气。
“翁主可多泡些时间,虽不是隆冬温泉,水却是调了药剂,最为适合妙龄nv养肤了。”
晏鸾撩起各se的花瓣,滑过腕间的清水隐约间,确实有g异香,池莫约五米宽大,外围有轻纱环绕,若遇微风,还可观庭的奇花异草,可谓是享受。
“你们退下吧。”看着b她大不了多少的nv孩跪坐一排在池边,她还有些不适应,挥挥手就喊退了。
池壁的四角置着金龙雕,张大的龙嘴里潺潺流淌着活水,泠泠水声有些大,以至于她没听见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一心光顾着去捉水面上的木莲花了。
等转过身时,才发现晏璟不知何时已经负手站在了池边,一双月眸含笑凝视着水的她。
“啊!你,你怎么进来了!出去!”晏鸾吓的瞬间沉入水,只余下写满愤怒的小脸,瞪着毫无退意的晏璟。
听着少nv吓走了声的萦萦的娇音,晏璟g唇坐在了池畔的凉榻上,把玩着手的玉折扇,漫不经心的目光,从晏鸾的小脸一路往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