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李子维的二十二岁生日,也是她这辈子最期待的一天。
为什么呢?
因为按照A国的规定,子女和父母之间的管教关系将在子女正式工作后的第一个生日之后进行置换。
换句话来说,在此之前,是父母管教子女,子女的一切软处都被掌握在父母的手中。而在这一天之后么……
李子维等待这一天已经很久了。
她受够了高高在上、自以为是却根本毫无用处的说教,更加厌烦母亲对父亲的唯唯诺诺和言听计从。她不明白,如果父亲真如他自己所说的那样了不得,那为什么到头来却落得个无业游民的下场?
——叮咚
李子维从愣神中回过神来,将目光转向了自己的手机屏幕。那是市民惩戒中心发过来的消息,提醒她记得在今日上传管教父母的成果。
下一秒,母亲的短信也发到了她的手机上。
【你今天该发工资了吧?记得把钱转给我。我和你爸养了你这么多年,那么多钱都投进去了,你可不能叫我们赔在手里。】
看完母亲的消息,李子维深吸了口气。原本的好心情一点点沉默下去,嘴角却反倒是勾起了个极其反常的弧度来。
什么叫赔在手里?
所以对他们来说,自己只不过是一笔必须要赚的投资,对吧?
真是够可笑的。
“小李姐,还不下班啊?”
隔壁的实习生小姑娘见她还没走,便笑着喊了她一声。
话音落下,李子维从思绪中回过神来。
她勉强挤出个笑容来,转头看向那个小姑娘,“马上就走。明天见,薇薇。”
说完这话,她便径直站起身来,拿着手机和包转身离开了公司。
一路回到家里,李子维站在家门口深吸了口气。
终于,这一天终于来了。
抬手推开家门,李子维站在客厅里冷眼看着坐在沙发上的父母。
说实话,其实这二十几年过去,她早就不觉得恨了。她只感到麻木。
那种处于痛苦深渊的麻木。
“你还知道回来?”母亲周楠冷眼看着李子维,眼中的怨毒引得李子维莫名想要发笑。
她怎么也弄不明白,母亲到底为什么要这么看着她。明明她……
算了。
“今天是我的生日,”李子维走过去将手里的包放下,旋即才抬眼看向眼前的父母,“爸妈,我想你们应当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吧?”
说到这里,李子维没有去理会父亲投来的诧异的目光,只不紧不慢的抬脚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她向来能忍,从小到大这二十几年,几乎没有在父母面前露出过什么不快来。想来,她今日的做法应当也是父母从未想到过的。
“惩戒身份置换的消息,我想市民承接中心应当已经将消息发送到你们的手机上了,”李子维冷声笑笑,面上的凉意更盛了几分,“让我想想,惩戒人上任的第一件事是什么来着?”
话音落下,李子维又顿了两秒,旋即才又继续开口说道,“哦,想起来。应该是晾tun,对吧?”
这么说着,李子维便将目光落在了一旁的父亲身上。她上下扫视着父亲,将父亲的怒气和惊惧收归眼底。
她的父亲在旁人眼里还算是个老实人,待人和善,也没什么大毛病。但其实只有她和母亲才知道真相。
她的父亲从来只将火气发给自己人,眼高手低又好吃懒做,实在是可笑至极。
“父亲倘若还想得些体面,我想还是不要让我来动手比较好。”李子维说着便站起身来,朝着父亲的方向又走了几步。
然而也就是这几步的时间里,李子维眼睁睁开着父亲的脸色由红转白,整个人明明气得要死但就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又过了一会儿,房间里渐渐安静下来,男人迫于压力,到底还是慢吞吞的站起身来。他将手一点点的移到裤腰的位置,发白的面色又一点点涨红起来。
李子维什么话都没说,就这么静静的盯着父亲看着。
也不知道过了有多久,她才看着父亲一点点将下身的裤子全都脱了下来。
中年老男人的tunrou苍白且松软,看上去实在和那些年轻的rou体没法比。李子维上下扫了一眼,眉头便不由自主的轻轻皱了起来。
“去阳台上站着,晾tun……一个小时好了。”李子维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然后才开口说道。
父亲,也就是李忠张了张嘴,似乎是想要说些什么,不过最后到底是什么都没说,只沉默着走向了阳台的方向。
李子维明白父亲为什么一言不发。
上个周邻居家的林小妹过了生日,同样也是在生日当天置换了惩戒身份,当着生日宴上所有人的面让她的父亲晾tun并给了个轻度惩戒,叫她父亲很是没脸。
那时她便旁敲侧击的问过父亲几句,父亲说若换做是他,才不会如此丢人的大呼小叫的。倘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