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Sir见他这样紧张兮兮,不免好笑:“陈先生严重了,我们就是例行调查。”
乔文由受害人变成嫌疑犯,平生第一次坐上警察,被带去了警察局。
只是当他坐在审讯室,面对警察的提问时,答案几乎都是不知道,不是他故意不配合,实在是他对最近发生的事,毫无准备,一无所知。
脑子里唯一能回想的就是,昨天下午刘培志对他说的话。说他们动了别人nai酪,迟早会被别人拿回去,还说有人要踩死他们,跟踩死蚂蚁一样简单——他对这句话自然不是很苟同,蚂蚁虽然弱小,但要踩死其实没那么简单,因为鞋底往往有缝隙。
当然,他不觉得如今的自己和陈迦南,还跟蚂蚁一样弱小。
他先前原以为接连发生的这两桩事,是刘培志所为,但现在看来,就算真是他所为,在他身后肯定还有着一只更大的手,在Cao纵这一切。而目的便是除掉他们。
问题是,他们到底动了谁的nai酪?
警察问了不过半个多小时,陈迦南便带着律师来取人。因为没有确切证据,跟昨天的刘培志一样,问完该问的,乔文便被放走了。
陈迦南对于乔文被带走一事很是耿耿于怀,走出门口,不忘晦气地朝大门啐了一口:“他妈的,拿着纳税人的钱,案子破不了,还冤枉好人,我看迟早关闭了事。”
乔文好笑地拍拍他的肩膀:“算了南哥,我们回去吧。”
陈迦南骂骂咧咧地跟他走了。
回到家中,乔文将女佣打发下去,闭上眼睛靠在沙发。
“小乔,你很累吗?是不是在警察为难你了?”
乔文摇摇头,睁开眼睛看向他。其实有时候还挺羡慕他的,好像遇到什么事都不担心,永远是天塌下来有高个儿顶的傻乐观心态。
好像对什么都不害怕不畏惧,不,也是有的,比如害怕自己受伤出事。
想到那天,他将自己护在身下的场景,乔文还是不由得心有余悸。
当初来到这个世界,他觉得这个时代正好适合他冒险,能让他重新找到生活的动力,他也正是这么做的,猛打猛冲,投机取巧,锋芒毕露,结果就是不得不面临一次又一次的危险。
虽然他只二十出头,但毕竟活了两辈子,加起来已经三十多年,终于第一次觉得有点疲惫了。因为如今他生活的动力早不是冒险。
思及此,他握住陈迦南的手,摇摇头:“警察没有难为我,我只是在想,我们到底得罪了什么人?”
陈迦南虽然大喇喇,但其实并非脑子不装事,掉灯事件尚且没让他放在心上,这回车祸,却不能不当做一回事。
现在一想,不免后怕,幸好乔文没事。
原本他以为是那个刘培志,嫉妒他们公司发展得好,又成功创办了金龙奖。但现在看来,不管那两桩事是不是刘培志所为,背后肯定还有另外的人想整他们,而且比刘培志厉害很多。
他又想起那日秦云飞在武馆里说的话,试探道:“小乔,莫非真的五爷没死?”
乔文望着他,点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
陈迦南皱眉:“可是除了周chao正,还有谁有那么大本事做五爷?”
乔文沉yin片刻:“南哥,你有没有想过,五爷也许不是一个人,周chao正只是其中之一。”他微微顿了下,“周chao正因为我们而暴露身份,相当于我们断了五爷的财路。等到风头过后,当所有人都遗忘了五爷这个名号,剩下的五爷要除掉我们,就说得过去了。”
陈迦南大惊失色:“那我们现在岂不是很危险?”
乔文指着他绑着纱布的脑袋:“你说呢?”
陈迦南心有余悸地捧住头,他可不愿意再尝试一次被玻璃扎满脑袋的感觉。
乔文道:“现在最怕的,不是他们找人杀我们,暗杀可以防备,但若是用其他方式挖坑让我们跳,可能就防不胜防。所以我们得先把他们找出来。”他想了想,看向对面的男人,试探问,“我想着,是不是找秦云飞合作?他手中或许有一点线索。”
陈迦南登时别扭地瘪瘪嘴:“我看跟他合作才是个坑吧。”顿了下,又道,“要不然还是让风哥去找他。”
乔文好笑道:“你别仗着风哥人好说话,什么事都找他,这回不是小事,我们自身难保,把风哥再牵扯进来让他也涉险,没必要。”
“这倒也是。”
乔文道:“不管怎么样,我先去找秦云飞谈谈,看他态度如何。”
陈迦南:“我跟你一起。”
“别,你们见面估计又得打起来。”
陈迦南一想也是,秦云飞那货,见到他肯定不会好好说话。
虽然千般不愿意让乔文跟他单独见面,还是不得不点头:“那你多带几个兄弟当保镖。”
乔文笑:“那是当然,现在我出门去吃个饭,都得带上保镖,别说去见秦云飞。”
秦云飞并不难找,因为林子睿是一个每天规律上班应酬的太子爷,他这个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