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双方各自在包厢,没什么交集,但是中途一个陪酒女郎出门,被一个公子哥撞见,强行拉去了他们房间。
钟凯文得知后大怒,拉着陈迦南跑过去搞事。
钟凯文是个已经年过四十的老公子哥,加之上流社会也都知道钟家是在他手中败落,若是没有林兆明这个姐夫,只怕早就从上流人变成下流人,因而这些年轻阔少们并不买他这块老阔少的面子,甚至在他来讨说法时,还出言相讥。
至于从底层爬上来的陈迦南,更不会被这些人放在眼中。
但不同于钟凯文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公子哥,靓仔南年轻力壮,最大的本事就是能打。于是在被这些公子哥们一阵奚落后,他毫不客气地动手了。
五六个绣花枕头阔少,被他一人双拳,在小小的包厢中,追打得落花流水哭爹喊娘。爹娘自然是没喊来,只喊来了酒吧经理,经理又喊来警察,最终一串人被带去了警察局。
因为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几个阔少除了脸上花了点,也没什么大大碍,于是警察象征性做了笔录,便打电话通知各自家中来领人。
乔文接到电话,吓了一跳,赶紧叫上司机开车去警察局。看到陈迦南敞着衬衣扣子,脸上除了还有点没散去的酒意,没什么异常,才放下心来。
在他赶到警局时,遇到了去领舅舅的林子睿。因为两人几乎同时抵达,看起来很有那么一点相约好的嫌疑。
正被安排在休息室歇息的陈迦南看到两人一起进来,脸色当即就黑成锅底。
钟凯文倒是很高兴,起身道:“杰弗瑞你来了?你妈咪不知道吧?”
林子睿摇头:“放心,我没跟她说。”他扫了眼位屋子里两人,道,“舅舅,你都多大人了,怎么还跟人打架呢?”
钟凯文笑呵呵道:“今晚这事真不赖我们,那几个仆街仔年纪轻轻目中无人,一点不知道尊重长辈,若不是有阿南出头,你舅舅我今晚就差点被那几个玩意儿骑到头上了。”说着弯身亲昵地揽住陈迦南的肩膀,“阿南,钟叔没白交你这个小友。”
陈迦南对他的话置若罔闻,只抬着眼皮,慵懒一般看着站在他几步之遥的乔文,那双略带酒意的眸子里,闪着十分复杂的光芒。
也不知是吊儿郎当还是讥讽,抑或是委屈难过。
乔文忽然觉得自己有点看不透这家伙了。
他走上前低声道:“南哥,你没事吧?”
陈迦南扯了下嘴角,将目光从脸上移开,随手拎起手边的外套,搭在肩上往外走,道:“我能有什么事?”
乔文还未说话,林子睿已经先开口:“阿南,阿文是在关心你,你这是什么态度?”
陈迦南停下脚步,转过身似笑非笑看向他,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林大少爷,我和阿文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多管闲事了?”
林子睿不甚在意地轻笑了下,道:“阿文是我的朋友,他的事不是闲事。”
陈迦南嗤了声,垂在腿侧的手握紧拳头,目光挪到乔文微微蹙眉的脸上,又不着痕迹将拳头松开,一言不发地转过身继续往外走。
乔文怔了片刻,才想起追上去。
见他要上出租车,他上前拦住他:“你要去哪里?”
“我二十多岁的人了,不用你管吧!”陈迦南歪头看他,很有点玩世不恭的架势。
乔文道:“你再这么胡闹,我真的会考虑申请银行冻结你的账户。”
陈迦南耸耸肩:“随便你,反正大家都说我赚钱是靠你。我倒是真想试试,没有你我能不能凭本事赚到钱。”
这时钟凯文和林子睿也出来,见到这一幕,钟凯文连忙上前,一边揽住陈迦南,一边对乔文笑道:“阿文,阿南今晚估计心情不好,让我同他说几句话。”
乔文点头,默默退后,与林子睿并排而立。
“阿南还在闹脾气呢!”
乔文无奈地舒了口气:“他这人脾气本来就不好,加上这些日子报纸总乱写拱火,估计他心里就更来气,一时片刻不会想通,只能由他去了。”
林子睿伸手搭上他单薄的肩膀,轻轻拍了拍道:“凡事顺其自然,我知道你重情重义,但有些事确实不能勉强,放过自己也是放过别人。”
乔文默默地看向昏黄夜灯下,半靠在车门的陈迦南。钟凯文附在他耳边,嘀嘀咕咕在说着什么,他时而点点头回应,目光却始终瞧着这边。
他看不清他的眼神,但知道他此刻在想什么,或者说在担心什么。
这厢的钟凯文嘀咕半晌,见陈迦南心不在焉,拍拍他的肩膀,将他招回魂,低声耳语道:“阿南,拍电影能赚多少钱,你们武行说白了赚得都是辛苦钱。你虽然是个老板,但还得看你那兄弟脸色,凭你的本事,你甘心么?只要你愿意,以后钟叔带着你赚大钱,保管比你现在赚得多许多。”
陈迦南将看向乔文的目光收回,落在身旁男人的脸上,饶有兴致道:“是吗?若真有这种好事,钟叔可别藏着掖着,我老早就想自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