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萝见他明明没有受伤,瞬间明白,顾不上发难,见二人亲热的模样,嫉妒早已冲昏了头脑,又是惊恐又是讥讽道,你你这个贱人?!
岳洛水眸光瞬间成冰,请好自为之,勿要再侮辱再下的妻子,你应该知道,我岳逍遥从来不是一个在乎lun理纲常是非曲直的人,若不是看在我妻子喜欢弄个水落石出的份上,你以为我愿意听你啰嗦这些陈年旧事?任你再说多少桩,对我行事也毫无影响。
沈玉萝恨不得把十来年的苦水都倒尽,表情撕心裂肺,语气带着破碎后的悠远,任谁听了都会为她不值,我创立芙蕖门都是为你,因为你喜欢莲花,我记得,以前的天水山庄栽满了莲花
我听到你想当武林盟主,便把芙蕖门做大,跑来一心想要交给你讨好你,可是多么讽刺,你却一夜把所有的莲花填平换成了桃树,还说不稀罕,我不配。
我一年一度的拜帖,你从来也视而不见,即便我月前假托走火入魔,要你来看最后一面,你也狠心不闻不问。
岳洛水见甘草面露嘲讽和不耐,也不由皱眉,似乎生怕她有所误会,恨不得三言两语赶紧将当初的事解释清楚,他目光陡然犀利之极,吐出更加残酷的话语,那你知不知,我为什么当初要当武林盟主,又为什么喜欢莲花?
我想要称霸武林就是为了寻找莲儿的下落,莲儿,就是那幅画像的女主人,你现在不觉得,你当初的付出很可笑吗?
岳洛水见她不可置信的模样,继续无情,而且,我不得不说,十六年前,跟你一夜颠鸾倒凤的,不是我,那一夜我在师父房中,得他为我打通任督二脉,三花聚顶,我又哪里分身去和你欢爱?
他冷笑,就算我中了春药,你又不是她,我就是死,也不会和你做那苟且之事!说罢,他将手插进怀中女子的发,有一下没一下的梳拢着她的发丝。
不!你说谎!沈玉萝疯了一般,被他眼中从未见过的温柔逼红了眼睛,你一定是不想负责任!始乱终弃!你撒谎!
她被疯狂的绝望席卷了,消化不了他可怕的消息,呢喃道,三花聚顶,三花聚顶果真如此,那么她十几年来的坚持有多么可笑,她妄想辅佐他,甚至打败他,可是
可是人家根本不需要她。她所作所为,从开始就注定是一场空。
岳洛水见甘草虽然故作亲热,目光却透着疏离,心知她定是因为乱lun二字跟他有了隔阂,其实他本身是极为洒脱之人,便是真的爱上了自己的女儿,也不会回头,可是到底关心则乱,生怕甘草有一丝一毫闪失和想不开,便柔声道,别怕,妍儿,我不是你的父亲,我怎会骗你?你信我便是,我是什么人,何况已经得到了你,根本无需骗你。
原来你们已经做出这等逆lun之事!就不怕遭报应吗?沈玉萝声音癫狂,是,她嫉妒的要死了!要是岳洛水肯这般待她,哪怕多看她一眼,就算是什么狗屁lun理纲常,她也不会放在心上。
她此时恨得发疯,她无比憎恨眼前这张妖物的脸,可她又无比嫉妒能把它生生割下,套在面上,好让他多瞧他一眼。
甘草确实在走神乱lun二字,心中一片茫然,她此时不得不承认,在她心中,岳洛水是有一些不同的,她似乎有些依赖他她突然想要挣开,却被岳洛水搂的紧紧的不放,她根本不是我的女儿,何来逆lun?
说罢,岳洛水望向林中深处,有些疲倦了沈玉萝的喋喋纠缠,师弟,事已至此,你是不是该现身说法,来说个清楚?
言毕,林中果然走出一个身穿黑色道袍的老者,竟是须发皆白,鹤发鸡皮。
沈玉萝见他走出,突然不自然的后退两步。
她难以置信的看着他,难道十六年前,师兄房中的人不你们想演戏给我看
道人许久才点点头,那夜,是我不知不觉喝了春药,又不知为何走错,睡到了师兄房里,他看向沈玉萝叹了口气,是我坏了你的姻缘
虽然他心甘情愿,可是,她不会稀罕的,所以,他怎么好意思厚颜借此逼她相嫁?
道人摇摇头,你我三人术业有专攻,你当年一心跟着师兄学剑,应该想通的,以他当时几近大成的功力,小小的春药,他会觉察不出吗,就算误饮,他也逼得出来,只有我,一心钻研天地Yin阳玄鬼术,旁门左道,内功低微。他虽然已经了断尘缘,可是到底不忍心看到当年所爱沦落到如今这幅在骨rou至爱眼中毫无尊严的样子,玉萝,你如今还要自欺欺人么?
是的,早在沈玉萝听到岳洛水当时业已三花聚顶之时,很多事便已想得通,只是真的宁愿不去想。
沈玉萝被他唤醒,暴跳如雷,走过去狠狠打了他一巴掌,竟把他打得口吐鲜血,你!你为什么不早说?
岳洛水皱眉,上前隔开沈玉萝,你还不明白吗?师弟他喜欢你!
沈玉萝冷笑,呵呵,喜欢?她凄惨的狂笑数声,我明白了!你们都是一伙的!当年若不是你故意,他会Yin差阳错喝到我给你下的药吗?要不是你刻意引他,他会错入你的房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