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威急匆匆推开门,却只觉眼前一黑,额头一阵刺痛晕眩,一抹竟然一手鲜血,他看着那滚落在地的物事,并不是什么暗器,原来是一顶小金冠。
你!他手指着那人正要发作,却呆了,只见床边坐着一个姑娘,看也不看他,不过二八年华,眉眼Jing致的如同玉雪Jing灵,明明一副冰肌玉骨的纤姿玉容,可是却又发髻散乱,有的成绺的垂了下来好不狼狈,身上更是衣不遮体,竟然只穿着一件皱皱巴巴的亵裤,上面青玉色的肚兜堪堪挡了大部分颜色。更不要说那藕臂玉腿都露在外边。
那姑娘脸上还带着未干的泪痕,让人好不怜惜。杨威一眼望去,只觉得那景象矛盾的可爱,他生平第一次见到美人没有生出色心,而是想要把她好好宠养娇爱。
他慌忙挡住那三人的视线,也不顾额头上的血迹,将外衫一把脱了下来,替她裹在身上,不想她被人看去一丝一毫,嘴巴破天荒笨了起来,姑娘,你你没事吧?
媸妍抬眼看见是他,冷笑,站了起来,将身上他的袍子往地上一丢,谁让你上前来的?我允许你过来跟我说话了么?我允许你抬头看我了么?说完,啪的一声抽了他一巴掌,直打的他生生歪向一边,险些站不住。
杨威又怒又惊,脸也不知红了还是肿了,偏生对上她的模样就火不起来。
媸妍却满不在乎,走到三人面前,实在不是她不知遮掩,而是方才生过了大气,现在这几人在她眼里也是挣扎的虫豸,她反而起了戏弄之心。
见宋玉卿扫了她一眼便静静伫立,张子振面红耳赤说不出话来,白宇臻只是低着头避嫌。
她便故意走到他面前,双臂环上他的腰身,微微停顿,扯开了他的腰带,把你的衣服脱给我穿。
白宇臻退后两步脸又红又白,你你做什么?
媸妍好笑的走近两步,手已经缠上他的衣襟,怎么了?你不脱,我可替你解了。白宇臻还想坚持,可任这么个裸女在眼前晃也不是办法,赶紧侧身避开,将外衫脱了偏过身子递给她。
媸妍将白衫一裹,宽宽松松的,又将白宇臻的腰带随手往头发后头一束,在桌前坐下来,从不知哪里翻出来一个小匣子,玩个不停。
杨威见着一行里被捉弄的最落魄,只穿着一身中衣中裤的白宇臻,心里竟然嫉妒的厉害,若是他,脱光了出丑也愿意!
媸妍刚才的火早就发泄的七七八八了,加上看这四人送上门来,仇报了一半,心情正好,见宋玉卿疑惑的看着她,便道,你想的不错,我就是莲华阁主。从今往后,我是你们的主子。
四人目瞪口呆,相对无言。
杨威更是难以置信的出声,怎么会?!
你们想必很清楚,当初那件事如果说出去,是个什么结果。现下我对你们四家没什么兴趣,若是你们做个忠心的狗腿,我就不殃及你们的家族,如何?说罢,也不顾四人面色惨白忿怒,只管玩着手里四枚密封好的蜡丸,正是阿里走前做好的噬心蛊。乍一看她玩的欢心,可是不难发现她那显露的一手功夫变幻莫测,四人若是联手还能一斗,但是显然四人心意各异:杨威恐怕乐意之极,白宇臻有些脱罪之心,宋玉卿极为理智顺势,张子振一个人闹不起来。
在这样敏感的时刻和地点闹起来,他们就全毁了,更别说房外的人也不是吃素的
白宇臻惨然一笑,我们也并无选择了不是吗。说完,径直拿了一枚蜡丸,掐破忍着恶心,将那晶亮的蛊虫吞了下去。
杨威没想到他这么快,也立马吞了下去,眼睛只直直盯着媸妍。
不你们可以选择死,这样,我就既往不咎。
宋玉卿叹了口气,也依样吞了蛊。张子振恨恨的看了媸妍几眼,也照做了。
噬心蛊每月月末发作,以后你们暗地里便是我莲华阁的奴仆,替我除掉不方便料理的人,日后我们莲华阁渐渐出世,会有很多惊世骇俗的行动,比如要号令女子跟男子一争长短,甚至是搅合这天下所以,很快,你们就会有任务了。
你疯了!白宇臻失声看着她,四大世家不仅是武林支柱,也都跟朝廷有些关系,不然哪里会这么多年世家不倒?这个疯女人绝对是要把他们拉下水!
媸妍反手给了杨威一巴掌,不愿意你大可以不做!看是不是受得了每月噬心之苦,或是家族毁誉之果!
杨威苦笑着看向那姑娘,为什么他说错却要打我?再说,为宫主做事,杨某很是甘之如饴。
媸妍对他记恨最深,在破庙时,他是折磨她最不要命的一个,后来走投无路又借机想要侮辱她,他在她眼里,除了无耻下流,已经没有别的定义,更何况他热辣的眼光看得她火大。
她摆摆手,甘之如饴也好,阳奉Yin违也好,眼下就有一件事,我要你们好好配合武林盟田天齐的号令,四大世家站出来表个态即可,至于你们几个,就跟着他去鄂南吧,需要解决谁,田天齐会交待的。
四人心中俱是一惊,若说刚才对这小姑娘还觉得娇蛮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