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也曾有过那么纠缠不清的过去。
果然是,山中只一日,地上已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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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已西斜,龙澈然在门外踟蹰,正看见璇霓从另一边走来。
他手里拿着毛巾,还有一些瓶瓶罐罐,乍看去不知是什么。龙澈然急忙上前打招呼,却见那人略显疲色的脸上突然间笑意盎然,是那种不怀好意的笑。
头皮发麻,龙澈然遂恭恭敬敬立在一旁,唤一声,“前辈。”
飘飘忽忽靠近,璇霓看这后生一改初见时跳脱无礼的态度,显然是短短时间就已经认识到自己的“厉害”了。
唔,小风湘陵真是□有方啊!
心里顿时乐开了花,再看自己手中一堆东西,璇霓眉一挑眼一勾,玩性大起。
“喂,小子,我问你……”凑近耳畔,美人吐气如兰。
浑身一哆嗦,龙澈然施展瞬移功夫,退开老远。美人锲而不舍,再凑近,笑曰,“哎哟!这么害羞,那我这问题岂不难办?”
恶寒,脚底都嗖嗖往上窜冷风,龙澈然顿时觉得他家那位不仅长得美而且心肠也实在太可爱了,只是为什么还不醒来、还不醒来,徒留他一人受苦。
像是看出龙澈然在想什么,璇霓心里愈发好笑。漫漫征途第一步就这样了,唉,没办法,只好先给你点‘甜头’尝尝鼓励一下啰!
像是刻意般,璇霓压低了嗓音,沙沙哑哑似微风簌簌,别有种幻惑的风情,可是龙澈然脑中警铃大作,丝毫不敢有所放松。
所以,直到璇霓问出某句话时,他还肯定没往不正经的方向想。
愣了愣,纯当自己耳背,龙澈然硬着头皮虚心求问,“前辈刚刚说什么?”
眼波一横,璇霓点头表示理解,“太害羞会下意识负隅顽抗,不过呢——我不介意再重复一遍——”
“你跟风湘陵做、过、没?”
大脑白了一瞬,好似全身血液都丢盔弃甲逃之夭夭,却在下一刻,马上又尽数回流到头顶。要想知道龙澈然脸色有多红,只消对比一下璇霓肩上那朵花就可以知晓了。
“做、做什么么么?”差点咬到舌头,口齿不清,龙澈然暗想要不要干脆借此机会蒙混过关。
他是神经大条不与世俗同流合污没错啦,可是青天白日之下跟人讨论这等闺房秘事也未免太……要让某人知道,或许几年都别想近身了。
怎么可能让龙澈然打成如意算盘,璇霓一手拧住他后领,故意扯那伤处,笑容狡黠,似能杀人于无形。
哼,就算要打如意算盘,也得他绯花修罗先来。
龙澈然疼得龇牙咧嘴,可怜屋里那心肝宝贝的生杀大权就握在这人手中,不能明里反抗,头一垂,只得小声嗫嚅,“……做过了。”
璇霓一挑眉,佯怒,“干吗学蚊子说话?敢做不敢当,吃干抹净就走人?嗯?”
尾音上挑,璇霓本想再接再厉继续激将一下,哪知龙澈然已经不负他所望,整个人一蹦三尺,嘴里大声嚷嚷,“谁说本大爷敢做不敢当!本大爷就是跟管账的做过了!而且还不止一次!要不是顾及他面子薄,本大爷犯得着遮遮掩掩的吗!真是有违本大爷的行事准则!哼!气死了!气死了!”
一长串话连珠炮语,大反之前吞吞吐吐,甚至连停顿也没有,相当之理直气壮言辞凿凿。
敢情憋了很久,如今终于一吐恶气了?璇霓心里笑得前仰后合,同时也为风湘陵能把枕边人驯服若此甚感欣慰。
好孩子,不枉我教导你一场啊!
眨了眨眼,璇霓见龙澈然脸红脖子粗,显然吐真言吐得意犹未尽,决定把其他细节问题留待以后慢慢发掘,美其名曰不想某个呆小子太过激动伤肝伤肺,实则吊人胃口满足自己恶趣味。
两手一抛,璇霓把手里东西尽数扔给龙澈然,“既然已经做过,那就没关系了,以后给风湘陵净身的工作就交给你了。”
说罢不等龙澈然反应过来,便一抬脚把人果断踹进门,这般粗鲁的动作让璇霓做来,竟是一气呵成优美无比。
“相信你一定能好好照顾他——”
门砰一声关上,龙澈然这才感觉双手沉沉,而屋内正中已摆着一只大得近乎奢侈的圆形木桶,水面洒满了各色绚丽的花瓣,散发出清甜的芬芳,隐约还夹杂了某种药草味道,很好闻。
透过蒸腾水雾,龙澈然看到床上沉睡的人。
璇霓似乎已经走远,临去时挥挥衣袖抛下的那句话,暧昧得让人心痒,不过龙澈然只想确认,他并非置身梦中。
从白天到夜晚,仿佛自相识以来两个人从未分开过这么久。
龙澈然触到风湘陵脸庞,细腻温热,是真实的,不是梦。
原来,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就是这种感觉。以前总以为是那些穷酸文人无病呻吟,哪有思念会如此深刻?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