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识咎只来得及把自己送去浴室清理干净,时间就已经接近陆长治规定的二十分钟,他匆匆忙忙地吹干头发赶去餐厅,几乎掐着最后几秒跪到了陆长治脚下,才有心思观察四周。
陆长治正在享用一块蓬松香甜的小蛋糕,空气里弥漫着糖类被烤得微焦的味道,侍者端着餐具在他身边来来去去,无声更换餐桌上的布置。
顾识咎被俘虏了半年多,没再碰过营养剂以外的食物,虽然不饿,但闻着久违的香气,喉头还是忍不住微微滚了下。
接着他放低视线,目光落在陆长治的鞋尖上。
为了保持身体清洁,性奴不被允许摄入过量食物,提供的营养剂中盐、糖、油类和蛋白质都维持在满足身体所需的最低限度上,只有饮水不受限制,但陆长治应该会想要控制他的排泄……
两个浅碟被放在了顾识咎面前的地板上,他抬头去看,是一个穿着侍长服饰的仿生人,就向它问好。
“早上好,先生,”地位卑贱的双性性奴说,“请问这两个碟子?”
回答他的是陆长治:“它叫薄叙,是我的侍从长,智能等级和军团旗舰相当。早上八点,你该吃药了,奴隶。”
药是双性改造手术后抑制免疫排斥反应和调节性激素用的,每八小时吃一次,还要再服用两个月,顾识咎想问的显然不是这个,他迟疑道:“那蛋糕是?”
陆长治摩挲了一下顾识咎脸颊上的指印:“给你的奖励,我喜欢你被鞭打时的表现。”
陆长治可能确实有点强迫症,养个性奴还要讲究赏罚分明,顾识咎温顺地用脸颊去蹭他的掌心,道谢说:“母狗谢谢主人。”
浅碟被放在地上,显然是不允许他像人一样进食,顾识咎俯下身用舌头卷走药片咽下,垂着眼睫去舔另一个浅碟里的水。
蛋糕只有一口的分量,被留在最后吃掉,顾识咎趴在地上缓慢咀嚼,因为姿势露在外面的双xue干干净净,只有Yinjing上布满了漂亮鞭痕。
仿生人侍者们已经忙碌完了,无声地站在餐桌两侧,并没有目光落在顾识咎身上,但他吃完蛋糕换了跪姿的时候仍然羞耻得肩头都泛了红。
陆长治饶有兴致地看着他。
薄叙取走地上的浅碟,不知道从陆长治那里得了什么吩咐,又把一个银色的金属箱放在了顾识咎膝边。
顾识咎低声认错:“对不起,主人,奴隶不应该因为忍耐不住疼痛忘记向主人道谢,奴隶应该完全地被主人掌控,奴隶错了,求您责罚奴隶,求您宽恕奴隶。”
陆长治转头道:“把屏幕打开。”
屏幕上图表依次排开,内容从心率血压到激素含量,左上角的姓名一栏中填着“顾识咎”三个字。
是脖子上的项圈的监视功能,顾识咎疑惑地看了看屏幕,不太明白陆长治的用意。
陆长治关掉了多余的图表,只留下心电图和呼吸频率两张,接着又拉长了时间轴,轻微起伏的心电图慢慢被抻成一条几乎没有波动的直线。
陆长治看向顾识咎,神色漠然。
顾识咎明白了,他膝行向陆长治,将额头贴在他脚边,肩背弓出了漂亮的弧度:“奴隶愿意被您掌控,求主人再给奴隶些时间。”
陆长治看了他一会儿,抬手调出昨天晚上的数据,面露嘲意:“心率和呼吸频率没变,体温稳定,肾上腺素一点没有增加,顾识咎上将,您露着逼趴在床上像条母狗求我Cao的时候,还真是稳重得体极了。”
顾识咎没有移动,他的手指按在地面上,指尖生出一点白。这是个抗拒的姿态,陆长治以为他不会说什么了。
然而顾识咎沉默片刻,轻声说:“谢谢主人。”
谢什么?谢像条母狗,还是谢稳重得体?
实时心电图拉出一条规律起伏的长线,陆长治轻易地被激怒了。他一脚踹开薄叙拿来的银箱,弯腰抓住顾识咎脖子上的项圈,把他拽得跌跌撞撞地直起身来,再用力一甩掼到箱边。
顾识咎下意识地抬手撑住地面翻身站稳,又立刻屈膝跪下,餐厅中没有铺地毯,膝盖磕到冰冷石板,发出一声闷响。他顺从地认错:“对不起,主人。”
陆长治眼中有恶意,顾识咎垂着眼睫看着膝前一米的地面,大概是战场上锻炼出来的敏锐感官,赤裸的肩背上应激地立起了一层寒毛。
“箱子里是给性奴准备的束具,顾识咎上将,”陆长治说,“在我面前戴上它们。我不会给你一点安抚,也不允许你发出任何声音,如果做不到……”
他轻缓温柔地说:“你会后悔自己居然长了声带。”
顾识咎还不知道箱子中装的是什么,回答也平静:“是,主人。”
他膝行到箱边。箱中放了五枚大小不一的银环,还有一串似乎是玉石材质的珠子,都有小指指甲大小,衬底下还有一层,放着消毒仪、麻醉喷雾、打孔器和手持治疗仪。
顾识咎脸上露出为难之色,他把这几样东西依次取出来,低低地唤他道:“主人,”却不是求饶,“请问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