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言一出,当即就抽了口气,却是岑夜阑底下骤然夹紧,整个人都剧烈挣扎起来。元徵下意识地扣住岑夜阑的腰,那根玩意儿顺势顶得更深了,竟直直撞上了宫口,二人都急促地喘息着。
岑夜阑一把细韧的腰痉挛一般绷紧,仿佛须臾间就要弦断,双眼失神地望着元徵,眼睫毛shi透了,有几分惶惶然。
元徵缓了缓,伸手就要去摸他的肚子,轻声笑道:“嗯?是不是,怀孕了怕流产,才不肯让我Cao?”他是玩笑话,岑夜阑却越听越心惊,汗shi的手掌抓住元徵的手,张了张嘴,却委实难以启齿。他怀了元徵的孩子,却没有告诉他,甚至想着自己偷偷生下来,给自己这寡淡漂泊的人生一点牵挂,一点念想。
元徵看着他蜷着的手指,脸上的笑意慢慢消失,一个念头浮在脑海里,呼吸都窒了窒,“……岑夜阑?”
岑夜阑在他的目光下无处可藏,不知怎的,身体竟颤了起来,他咬了咬牙,开了口,“元徵,我——”
元徵一言不发。
岑夜阑嘴唇发抖,喃喃道:“这是我的……他不关你的事,和你无关。”
第81章
岑夜阑话一出,不啻于晴天霹雳,元徵整个人都呆住了,好半晌才回过神,目光直直地落在岑夜阑遮掩的肚子上,脑子都变得迟缓。
岑夜阑捂着自己的小腹,垂着眼睛,姿态戒备又抗拒,元徵却浑然不管,耳朵里嗡嗡作响,慢慢地成了清晰的一句话炸在他脑子里——岑夜阑怀孕了。
岑夜阑怀孕了。
他不可置信,全无准备,刹那间却又是狂喜如汹涌浪chao兜头落下,击得他昏头转向。
元徵深深地吸了口气,自岑夜阑xue儿里抽出Yinjing,他有些不知所措,想伸手去碰一碰岑夜阑的肚子,岑夜阑却往后退了退,戒备地盯着他。
元徵这才想起岑夜阑那句话,那是他的,这个孩子和他无关,和他无关——哈,荒谬!元徵心里不可控地陡然烧起一把火,太阳xue都隐隐作痛,岑夜阑怎么敢说这样的话,怎么能说这样的话!
元徵冷声说:“岑夜阑,你还要藏到何时?”
岑夜阑听出他话里的恼恨,抿紧嘴唇,瘦削的肩膀拢在亵衣里,脊背都抖了一下,如玉山将崩。
“把手拿开!”
岑夜阑呼吸急促,仿佛被逼到山穷水尽,过了许久,才慢慢地挪开了自己的手。亵衣被攥成了一团,汗水洇透了,隐约能见白皙皮rou。元徵死死地盯着,手指紧了紧,才伸出手缓缓贴上岑夜阑的小腹。
掌心烫得惊人,岑夜阑颤了颤,别过脸,眼里深红一片,难堪又有几分绝望。
元徵努力控制着自己不要手抖,隔着薄薄的布料,能摸着微微凸起的一点弧度,还很小,小的他一不留神就险些错过了。元徵小心翼翼地屏着呼吸,忍不住来回地摸着孕肚,浑身都像陷在柔软的棉絮里,目眩神迷,踩不着实处。
岑夜阑根本不敢看元徵,肚皮上那点触感在脑子里无限放大,他心里心酸又惊惶,小声地说:“元徵……”
须臾,元徵慢慢撩起他的亵衣,动作细致又轻,仿佛满怀滔天期待地揭开独属于自己的礼物。
岑夜阑腰腹紧实,常年戎马,原本是薄薄的覆着腹肌,如今线条柔和了,那点孕肚根本遮掩不住。
元徵想,这是他的孩子,是岑夜阑给他怀的孩子。
他心绪激荡,喜不能自抑,鼻尖却是一酸,眼眶竟红了。
退无可退,岑夜阑心惊胆战,全没想到当真会走到这一步。自从他决定留下这个孩子开始,岑夜阑就没有想过让元徵知晓,他们之间没有前路可走,这个孩子是独属于他的孩子,是他一个人的。可事不由人。岑夜阑自暴自弃地想着元徵会作何反应,想着他要如何全身而退,越是想,就越是一团乱麻。
元徵久久不说话,岑夜阑忍不住,抬起眼睛看着元徵,没成想,竟对上一双通红的眼睛,登时就愣住了。
元徵察觉了自己的失态,偏过头,用力地掐着自己掌心才让自己稍稍平静下来,他撩开床帐就对外叫了声,“成槐!宣太医!”
开了口,声音却像是失了声,嘶哑不可闻。
岑夜阑怔了怔,说:“元徵——”
“岑夜阑,你最好不要再说不该说的话,”元徵倏然转过头,面无表情地盯着岑夜阑,声音是哑的,可却夹着气,忍无可忍,竹筒倒豆子似的,恨声道:“那也是我的孩子,我的皇儿,怎么和我无关!”
“自北境到现在,你对我百般隐瞒,你根本就不想让我知道。你凭什么,啊?你凭什么!若不是今天——你还要瞒我到何时,是不是想着来日揣着肚子离开京城躲回北境去,就这么生下这个孩子,让我一辈子都被蒙在鼓里,当个傻子!”
“岑夜阑,你怎能这么对我!”
岑夜阑被他句句质问,问得哑口无言。
元徵又气又委屈,可一想起岑夜阑怀着孕自北境一路颠沛来京,又是筹谋又是动武,心中百般后怕心疼,恨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