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枕在臂弯,就这么侧着头,抬着眼睫,静静注视陆chao生半晌,温雁晚又暗暗叹气
真可惜,当初他若是在教室外多等一会儿,是不是就能看见,某个表面凶巴巴的大冰块,趁着自家同桌不在,偷偷拿人家热水喝了。
光是想想那个场景,温雁晚都快要乐出声了。
“啪嗒。”
陆chao生放下瓶盖,蹙着眉,侧头看向旁边桌上毛茸茸的脑袋:“你最近为什么总是盯着我看?”又飞快补充:“不许回答‘因为我好看’。”
他自己知道自己好看。
“噗,”温雁晚笑了笑,“你还挺自觉……”
他直起身,手托着下颌,另一手把玩笔杆,意味不明:“没什么,就是忽然想起一件有点久远的事情。”
陆chao生眉峰微微蹙了蹙,心中忽地升起一股不太好的预感。果然,下一刻,温雁晚忽地凑近。
“我记得,刚开学的时候,我曾经给你带过一次饭,回来就发现,我杯子里的水没了。”
手臂熟稔地环住陆chao生的脖颈,温雁晚另一手指尖攥着笔杆,用笔尾抵住他下颌,流氓似的,朝上抬起。
随即倾身,唇瓣凑到陆chao生耳畔,嗓音低哑:“话说,是你喝的吧?”
嘴角痞里痞气地勾着,笑得特别贱,看一眼就想用拳头捶死的那种。
陆chao生下颌线条有瞬间绷紧,随即顺着温雁晚的力道,稍稍抬起下巴,理直气壮:“是我又怎么样?”
他抱臂,嗓音冷冷的:“怎么,你要找我算账?”
“这哪儿能啊……”
温雁晚回想当初的时间,刚好在陆chao生临近分化的时候,这么一来,也就明白偷水喝是怎么回事了。说到底,还是百分之百的信息素匹配度的锅。
唾ye里同样蕴含丰富的信息素,再加上陆chao生病发时,会出现胃寒、困乏、干渴等症状。陆chao生是被温雁晚水杯里他信息素的味道吸引了。不过当时,他和陆chao生都不知道而已。
“你要是想喝的话,直接跟我说不就好了吗,不就一瓶水的事,我又不是不给你,对不对?”
温雁晚想到陆chao生偷偷摸摸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就忍不住想笑。
他轻咳,努力憋住,痞里痞气地揽过陆chao生的肩,嗓音压低,朝着陆chao生耳畔肆意开腔:“别说只是一瓶水了,你想吃我什么,我都给你……”
陆chao生拳头紧了松,松了紧,最后紧绷着手臂青筋,冷冷道了两个字。
“闭嘴。”
这样的事情本就十分羞耻,此时又被温雁晚拿到明面来说,若不是温雁晚,陆chao生估计早就一拳头上去了。
真难得啊,能让陆chao生吃一次瘪,温雁晚能把这件事乐一辈子!
然而,别说乐一辈子,温雁晚连一天都没乐到,就被迫明白,擅自调戏陆chao生是没有好下场的。
第二天早上,温雁晚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隐约感觉,有什么毛茸茸的事物缓慢地探入了被褥深处,从他腰间蹭过,最后扫在他腹部,痒痒的。
条件反射地探出手,挠了两把,指尖滑过细软的发,又碰到了陆chao生软乎乎的脸蛋,便在他脸蛋上又摸了两下。
此时温雁晚还沉眠于睡梦之中,尚且不明白,他碰到的是什么。
然而下一刻,轻飘飘的凉意传来,又很快被温热包裹,紧接着,便是一股炸裂的感觉陡然席卷全身血ye
“Cao!”温雁晚几乎瞬间醒了,与此同时猛地掀开了身体上的被褥,将里面的罪魁祸首彻底暴露在视野之下。
温雁晚是真没想到,昨天才开玩笑,说陆chao生想吃什么,他都会给,今天早上还没起床,就被对方“吃掉了”。
以前最多被吻醒,还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经历,温雁晚都懵了。
见他一副呆呆傻傻的模样,陆chao生整个人跌趴在他身上,脸还蹭着他。
低低笑着的时候,灼热的呼吸全部喷洒在上面,与被褥之外,寒冷的空气形成强烈对比,鸡皮疙瘩都竖了起来,甚至见他反应这么大,还得寸进尺地亲了一口,刺激得温雁晚当即就受不住。
暗暗咒骂一声,温雁晚直接将陆chao生整个人从下面拽了上来,让他俯趴在自己胸膛上,同时将被褥重新拉了上来,阻挡寒冷的空气。
温雁晚捏着他的脸,咬牙切齿:“大早上的,做什么呢,嗯?”
陆chao生还笑着,他不经常笑,每次笑时幅度都很小,清隽的眉梢微微弯起,眼尾上挑一个Jing致的弧度。
由于刚睡醒,有淡淡的绯色,面色则是雪般的白皙,漂亮得不像真人。
“上次说好的,我还会再次拜访的……”陆chao生两臂交叠,搁在他锁骨上,脑袋枕在上面。
随即探出一只手,玩似的,指尖在温雁晚凸/起的喉结上细细拨弄:“被人……醒的感觉怎么样,爽不爽,嗯?”
自下而上,朝温雁晚唇角呵气,又拿指尖点了点自己的唇,陆chao生低声:“我这里面,现在都是你的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