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走进屋里,把chao气隔绝在门外。
警灯还在亮着,转过玻璃橱窗的时候,把众人的脸色染成可怕的颜色。
高专生们早就熟练地拉开了应急灯,他们在吧台边叼着吸管喝可乐,眼睛却一动不动地望着刚从门口进来的三人,看起来有些紧张。
五条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是地震吗?”青槐想起在圆桌会议时,艾娜说日本三地的同时地震。
“看来你们都知道了——”芥川龙之介扫过居酒屋里其他几个陌生面孔,噤声不语。
“都是自己人。”太宰治打消了他的顾虑。
“就在地震过后,”青年把伞插进门口的回收箱内,再次开口,“横滨出现了一些奇怪的人。”他从宽大的黑风衣中掏出一个牛皮纸袋放在桌子上。
青槐接过拆开,应急灯的光线并不算亮堂,在纸上映出一块Yin影,勉强能够看清上面是什么。
袋子里装着两张照片和一些资料。
太宰治手臂撑在他右侧,左手自然地搭在青槐背上,俯下身和他一起研究。
芥川龙之介撇头看了一眼。
第一张照片中是一个模糊的人像,像是个穿着校服的国中生少年,带着鸭舌帽看不清脸,手中似乎拿着一只网球拍或者羽毛球拍,远远地站在川流不息的高速公路上。
这张照片看起来应该是路口的监控摄像机截图,时间为4月19日晚间20点34分,上次地震后的四分钟。
根据照片后的资料显示,这个少年是凭空出现在马路上,整个监控摄像记录在地震的瞬间花屏了,再次清晰起来的时候,就照下了这位少年。
交通署原本以为他是被汽车在半途抛下,立刻让人带回询问,发现少年也十分迷茫,好像连自己身处横滨都不知道。
“我们抢在异能特务科和侦探社之前把人绑回去了。”芥川龙之介把一场绑架描述得轻描淡写,好像是放学邀请朋友回家做客一般,“他嘴很严,显然也很聪明,什么有用的消息也套不出——樋口查了他的运动服,发现全日本唯一和他衣服相近的学校,是一所运动女子高中,而且在神奈川县的山里。”
青槐蹙起眉,翻开第二张照片。
是一位金色头发的少年,站在河湾跨海大桥顶部的钢索绳上,没有任何安全措施,但在照片中看起来他却如履平地。
这张也是监控拍下的,时间显示19日下午晚20点36分,同样是在花屏之后凭空出现。
“这是绑架第一个人的时候在交通署的电脑里发现的。”芥川龙之介道,“我们拷贝了地震前后全横滨市所有的图像进行分析,都没有任何线索。”
“那个金发少年身影诡异,似乎有特殊的异能,狡猾得就像一根泥鳅,连中原先生也没能抓住他。”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透明的PVC证据袋,递给青槐,“这是他身上唯一的残留物。”
“这不是……”青槐凑近了看,口袋里装着一把菱形带环的锋利器具,对于日本文化稍微有些了解的都能认出,“这是苦无?”
苦无是日本忍者常用的手里剑暗器,在日本传统故事中,那些隐秘身形的影子会使用苦无飞檐走壁,去保护或者暗杀某个大能。
太宰治把东西从袋子里拿出,指尖轻轻触碰菱尖,被划破一道口子。
“很锋利。”男人仿佛感觉不到疼痛,眼中带了些许兴奋的光彩,“那家伙绝对是个正真的忍者——我已经很多年没有在日本见到过活的忍者了!”
“这话说起来你就像活了四十多岁的大叔。”青槐抓住他的手指,见到只是破了一层皮后,威胁地看了他一眼,在芥川迷惑的目光中把苦无放回了袋子。
“抱歉。”太宰治委屈地哼了一声,想要揉青槐的头,但被无情地拍了下去。
芥川龙之介:?
“听说技能高超的忍者确实能够在细铁丝上如履平地。”太宰治对比了一下照片,“在我印象中他们应该是穿着黑色蒙面衣站在角落里的影子,没想到看起来这么的活泼。”
“啊。”芥川龙之介干巴巴地应了一声,颇为在意地瞟了一眼太宰先生放在青槐后颈摩挲的手。
青槐又翻了一遍资料,心中隐约有了一个猜想——
“我猜测,系统之前讲过,如果把次元世界的集合比作是一片无限大的洋葱皮,每个次元都是一个小细胞,BZB-01在蚕食细胞壁——也就是次元壁的过程中,形成了破损的虫洞。”青槐道,“那么如果两个细胞壁之间的虫洞对接,是否会形成细胞质交换的现象?”
“——也就是说,两个世界中的某些人在不经意间穿过虫洞,来到了其他世界。”青槐指腹叩在两张监控照片上,“假如两次地震都是由于次元壁上的虫洞扩大而引发的坍塌现象,这就能够解释,为什么在地震后的几分钟内,会有奇怪的人忽然出现。”
“因此联盟所说的虫洞,其实不仅是字面上的意思,也有物理学方面的意义……”高中肄业的文盲青槐忽然卡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