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林俞如果想看见林易身上的吻痕,就代表林易在林俞面前脱衣服了。
他俩没事脱什么衣服?
楚余暂时没问这个,林易现在因为这件事情绪在低落,他笑了一声:“被吓到了吗?”
林易闷闷的嗯了一声,是个人都会被吓到吧,肯定会觉得他俩过很yIn.乱,不然也不会弄得满身都是痕迹。
“我们是不是过得幸福,你弟弟应该再也不会怀疑了,”楚余说。
林易叹了一口气,没什么好说的,只是尴尬窘迫的感觉一下到达了顶峰,需要一个人分担一下。
楚余就这样静静的在电话那头,听他这么沉默着,过好几分钟才想起说一句话,说完又接着沉默。
林易说话,楚余就回答,林易不说话,楚余就默默听着电话。
他知道林易没什么需要特别说的,只是需要这种有人陪伴着他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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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三,林易因为昨天的事,在家里第一次有了呆不下去的感觉,楚余提出两人出去玩,林易觉得也挺好的,至少别一直待在家里,到外面去放松一下心情。
林易做好了全套的准备,围巾手套厚袜子,每一样都到位了。
和爸妈说了一声自己不回来吃午饭之后,就出门了。
林易想要大吃一顿缓解压力,约的是小吃街,他带着楚余从街头吃到街尾,想想都挺开心的。
第一家就是林易以前很喜欢吃的炸串,这里离学校比较近,每次回家的时候林易都会买一点吃。
“这家炸串很好吃的,味道特别香。”林易隆重的给楚余介绍。
楚余点点头:“我知道,你请我吃过。”
有吗?
林易没把这个疑惑问出来,在脑海里想了想,好像真的有。
“那时候你看见我一个人回家,非要请我吃炸串。”楚余复述了一遍当时的场景:“我觉得你挺烦的,但是后来吃了串,挺香。”
楚余这么一说林易就有印象了。
那时候的楚余跟个狼崽子一样,一双眼睛明亮又充满敌意,林易从没觉得这个小孩有什么问题过。
尽管连楚叶也在说楚余如何如何性格差。
他看见的是楚余额头上的纱布。
听说是楚伯父用烟灰缸不小心砸出来的。
不幸的遭遇在满身是刺的小孩身上更显可怜,他还一个人回家,是很孤独的一个小孩。
林易揽着他的脖子,非要请他吃炸串,还一起走了一段路,到了分叉口才分开。
林易已经模糊了的记忆一下又清晰了起来,看向楚余:“我俩好像以前也颇有点故事。”
“你请过我很多次。”以哥哥的身份,林易一直在尽力对他释放善意。
小学的时候,林易到他家里来玩,甚至给他检查过暑假作业。
初中之后,林易的存在就更加明显了,楚余总是好似不经意的,只是凑人头的跟着他们一起出去玩。
去骑行,去野餐,去水上世界。
“还记得你以前教我游泳吗?”楚余侧头看向林易。
“啊,对,我还教了你游泳,但是你学得太快了,都不能算是我教的。”明明只是比划了一下,楚余就什么都学会了,这种情况下林易实在不好意思把记忆储存成自己教会了楚余游泳。
楚余对那时候的记忆还挺深刻的,那时候他比林易矮半个头,林易在水里抱着他,那种感觉太奇怪了,水贴着肌肤晃荡,林易的手紧紧贴着他的腰。
楚余第一次有这种奇怪的感觉,在林易手里挣了一下就游了出去,之后在水里都离林易远远的。
和他们同行的人里,有一个楚叶和林易的同学,还有一个是楚叶现在的老婆,也是当时他俩的学妹。
来的时候坐的列车,回去的时候坐的出租。
位置不够,必然有一个人要被抱着,那时候楚叶和学妹的关系还没确定,最适合被抱的就是楚余这个小孩。
虽然从身体发育上来看已经是少年了,可是在他们眼里还是个实打实的小孩。
“你还在车上抱过我。”楚余说。
楚余不说还好,一说就跟钩子似的,牵扯出了林易很多的回忆。
那时候楚余和他哥的关系一般,属于很容易吵起来的情况,在他们一群人当中,林易感觉得到,楚余稍微比较能接受的人,只有他而已。
所以他看向楚余:“我抱着你把。”
然后楚余坐在了他大腿上。
楚余说重不重,说轻不清,最大的问题在于他那天穿了一条挺有设计感的休闲裤,屁股兜的位置有着两个四边形的铆钉。
顶在林易的大腿rou上,生疼的,他只能尽力的调整姿势避开那个铆钉。
“你当时那条裤子,现在说起来我都还记得。”真是让人记忆深刻的铆钉,林易骤然一回忆,都还觉得记忆鲜明。
楚余垂下眼,没说什么,把刚出炉的章鱼小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