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一口气差点喘不上来,悲愤地指着索额图的鼻子大骂:“卑鄙!龌龊!糟粕!”
索额图嘿然一笑,含糊带过容若的名姓:“……又不是女子,你不要说的好像是子承父妃一样。”
明珠狂呸。
“???”其他的大臣不知就里,莫名其妙地看着明珠,心想太子入道,明珠大人应该高兴才对啊,这骂的什么呢?
另一头,皇子那边也在狂怒,尤其是九阿哥,声音都要劈了:“为什么???凭什么!!!大师收徒,为什么不跟我吱一声,太子二哥也太狡诈了,一声不吭啊,这得暗度陈仓多久了!!”
“不能说太子了,该唤青恣道长。”胤禩看似理智地纠正完,神情逐渐惨淡,过了会哀婉地捂住脸。
所以,当初他在青福观看到的果然是二哥吧?
……大师还骗他!说只是鬼迷心窍!当时他抱大腿、耍赖皮的样子,统统都被二哥看清楚了是吗?
“这不是好事吗?”十阿哥不明所以,他就是个小透明性子,虽然也是大阿哥党的一员,但至今都对大师一无所知,尚还拿着落后的夺嫡剧本,认真提议,“是不是应该给大哥写信?太子入道,大哥不就有机会了,赶紧想法子从黑龙江回京啊。”
“回个屁啊,”胤禟忍不住爆了句粗口,“你晓得大哥多厉害?当着国师的面对三清起誓,要是不再驻守黑龙江,就直接入观庙。”
胤禩也叹:“这怎么是好事呢,曾经……二哥还和我们一样,被国师刮油水,现在……”
呜呜!已经从同被刮油水的人,成功升级为刮油水的人了!
胤禟不甘心地说:“不行,我一定要想法子出京,找大师问个清楚。”
…………
胤禟下定决心后,离开乾清宫就开始搜寻去秦淮的理由,胤俄亦步亦趋地跟着,对能让八哥、九哥也拜服的大师非常好奇:“……神佛之说,我从未信过。九哥,这个国师,难道真的不是江湖骗子?那能说说,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胤禟陷入沉yin:“……刮油水的恶鬼吧,还上拐老爹,下拐亲儿。”
“……?”胤俄不是会质疑的性格,但心里纳了老闷了:这么恶毒的吗??那为什么皇阿玛还请他做国师?九哥还一副很嫉妒二哥的样子!
两人无功而返,回到胤禟府中,胤俄还想再了解一些详情,就有宣旨太监上门:“啊呀,十阿哥也在,真是巧了。”
“……?”两人茫然地跪下接旨,听着听着表情就渐渐扭曲起来。
这太监说什么?说皇阿玛觉得自己都五十来岁的人了,继承人的事非常紧迫??
搞笑呢!!早几年也没见他觉得紧迫啊,还在朝堂上搞什么制衡之术。
再往下听,胤禟的表情就更加扭曲了,说什么为了培养、选拔继承人,圣上决定亲自督学,请各位阿哥每日卯时入宫听学,也不必差人备轿,亥时放学,自会有轿辇送各位阿哥出宫。
太监还特地强调了一下,未经圣上允许,阿哥们不准告假。
“……”胤俄听得整个人都放空了,像只呆头鹅一样接过旨,又呆呆地看向胤禟,过了半晌才溢出眼泪,哽咽地说,“九哥,我怎么觉得这个日程,有点熟悉。”
老十多老实的一个阿哥,忍气吞声地擦了下眼泪,还是忍不住委屈:“连假期都没有!上书房好歹三节的时候还不上课呢!”
胤禟也是两眼带恨,他的赚钱大计啊:“是四哥吧,是四哥之前劝税的时候用的日程吧?!”
胤俄向来是和稀泥的性子,看胤禟一副恨不能冲出去,把圣旨塞胤禛嘴里的样子,赶忙安慰:“应该还是不一样的,”他自我宽慰地说,“四哥那是劝税,皇阿玛只是督学,我们中午应该可以午休,也不至于只能吃干馒头,就跟在上书房一样,还是能偷偷懒的。”
“那又怎样呢?!”胤禟狂抚着胸,气得直喘,“这学一上,我还有什么空挣银子??”
“也,也说不定是好事啊!”胤俄咽了口口水,鼓起勇气说,“皇阿玛既然会办这个督学,肯定是希望能在诸位阿哥里找到继任者的吧?那……大哥虽然不能回来了,八哥呢?你我是无心那个位置,八哥才思敏捷,睿智贤德,之前那什么张明德道士,不还说过八哥‘丰神清逸、仁谊敦厚、福寿绵长、诚贵相也’?”
两人互看一眼,觉得有戏。
胤俄胆子从没这么大过,小声畅想:“到时候,皇阿玛肯定就不会浪费Jing力在我们身上了吧?”
胤禟:“嘿嘿嘿嘿……”
…………
胤禩接到圣旨,尚在老九、老十之前,听到太监说话,差点以为自己是做了什么“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的噩梦,不然这卯时入宫,亥时放学,怎么听得这么耳熟??
等冷静下来,胤禩心中自然也有些浮想联翩,虽说肯定会很辛苦,但皇阿玛肯定不会像四哥折磨老赖皮一样狠吧!这未尝不是一个好机会……
等老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