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遇拨开所有人到达包厢门口的时候,这儿已经一团乱了。
哭嚎着的Omega,红着眼睛被人抱住的Alpha,还有竭尽全力试图控制事态发展的酒吧工作人员,闹哄哄又乱糟糟的让人心烦。
作为一个闻不到任何信息素的Beta,这一刻他几乎是眩晕了一瞬才硬逼着自己冷静下来,抓住旁边的服务生,他问:“里边什么情况,有几个人?”
服务生刚想训斥他别捣乱,就见自家上司在身后朝他打眼色,他迅速意会:“两个人,除了突发状况的Alpha,还有一个自愿留下来为他度过发情期的的Omega……”眼见面前Beta的脸色瞬间Yin沉,以为对方是不满意酒吧的应对方式,服务生下意识解释道,“其实我们一开始也没打算让那个Omega留下的。但突然发情的Alpha天赋竟然是5s级的,市面上的抑制剂根本对他没用,又有人自告奋勇,我们看他们的朋友也都没有反对,所以才……”越说声音越小,服务生错觉自己的脖子凉飕飕的。
冉遇深吸一口气,对那服务生道:“门打开,我要进去。”
服务生下意识想要去阻拦:“可是……”
他话还没说完,就见他们经理干脆利落的上前拿自己的备用钥匙打开了门。
门开的一瞬间,铺天盖地的信息素席卷而来,本来就有些失控的的Alpha跟Omega被刺激的不轻,再次狂乱起来。
冉遇却没再看,他闪身进了房间,留下一句“谁都别让进来,我叫冉遇”后,从里边死死的将房间锁住。
Beta的鼻子让他对造成一场sao乱的源头毫无头绪,唯一能看出来的是包厢里边的乌烟瘴气,酒瓶乱七八糟的滚落在地上,酒味跟香水味混合,让冉遇皱起了眉。
绕过面前的点歌台,他在沙发的位置上看到了赫羽戈…跟,春至茧。
春至茧整个人跪在赫羽戈身前,从后边来,是一个暧昧到让人火冒三丈的距离。
而赫羽戈痛苦的蜷缩在沙发上,脸上chao红,像是痛苦又像是欢愉极了。
冉遇的眼眶几乎是一瞬间就红了,他看着沙发那儿的两个人,心中下意识的告诉自己说“要冷静”“要冷静”,大概念叨了有二十多遍的样子,他才抬步走了过去。
赫羽戈被突如其来的发情期折磨的意志模糊,身前有Omega甜美乖巧的信息素吸引着他,他潜意识里知道,只要接纳对方,他的症状就能缓解,可是身体跟思想是两个极端,一个叫嚣着让他结束这种痛苦,一个在极度的难受中开始天马行空,肖想一张这些天来一直在他脑海中来来去去的粉嫩的唇。
他知道那属于谁,他觉得那样可真荒唐,他在极度嫌弃中认清了一个龌龊的的事实——他觊觎自己的弟弟,同父异母,对方叫自己哥哥。
在这种可怜又可悲的幻想中,他感觉到那个Omega甜美的气息离的近了点,身体拉扯着需要,心理却清楚恶心,他艰难地睁开眼,攥住对方朝自己伸过来的手,死死捏住,不敢放手。
春至茧感觉胳膊快要断了,清冷雅致的昙花味又冲击着他的神智,他的发情期提前而至,想要缓解,想要依靠对方,却被牢牢攥住手腕动弹不得。
身体越来越难受,神智越来越模糊,春至茧什么都不记得,只觉得自己凭着最本能的反应挣扎,却是越努力越陷入更绝望的深渊。
不该兵行险招的,跟Alpha对上,Omega怎么可能赢?
意识混乱之际,他迷迷糊糊的想。之后再受不住,任由自己垂下头,把额头磕到地板上。
痛苦的两人,在互相折磨的信息素中,几乎凝固成雕像。
冉遇看清楚两个人的动作,高高提起的心慢慢落下,他看一眼春至茧糟糕的下半身,目光瞥到桌子上服务生留下的抑制剂上,拿过开封,给对方打了一针。
春至茧只是2s级的Omega,一般市面上的抑制剂完全可以让他渡过难关。
但他并不打算这样轻易的放过对方,轻而易举的解开他们两人拉着的手,他扯着春至茧将对方扔进了洗手间,又把剩下的抑制剂全部丢给了他,从外边反锁了门。他转头,目光对准今天这场闹剧的主角。
朦朦胧胧中感觉到一丝熟悉的气息接近,赫羽戈费力的睁开眼,被发情期折磨的通红的一双眼毫无实感的对上冉遇的,他张张嘴,说了一些什么。
冉遇低下头去听,却只是一些不成句的词,辨别不出什么意思。
“什么意……”冉遇抬头刚要问,下一刻天旋地转,等他反应过来,赫羽戈已经叼着他的脖颈重重的咬了下去。
“啊!!!!”猝不及防被偷袭,且是结结实实的咬破皮,冉遇疼的一瞬间掉了泪,他抬手无力的捶着赫羽戈的肩膀,疼的声音都在颤抖,“放…开……”
赫羽戈被情欲蒸腾的根本听不见,他只知道面前人的味道对了,那么就不再需要忍耐,他咬着对方,毫不犹豫的将自己的信息素都注入进去。
Beta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