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本来……石宇杰让我来看看你。”郭瑶看着他的眼神异常复杂。
饭桌上闹了个不愉快,再回去都没什么兴致了,家里还一大堆寒假作业等着写呢,也不是什么很畅快的假期,没半小时就结束散了。
石宇杰和郭瑶张楠顺路,三人拼了个车,回去路上郭瑶发消息给旁边张楠说了刚才看到的画面,纠结半天,最后还是给石宇杰提了个醒,让他留意身边。
“什么意思?”石宇杰没听懂。
郭瑶摇了摇头,表情一言难尽。
寒假第一天贺中鹤没定闹铃,迷迷瞪瞪醒来的时候摸过手机一看,下午一点半。
美好的一天从下午开始。
可算是睡了个饱觉,从床上爬起来浑身疼,肩酸,还有点儿头重脚轻。
“醒啦?”杜兰珍躺沙发上午睡也刚醒,“自己订个外卖,吃人食儿。”
她这个“人食儿”的标准是比垃圾食品健康些的,至少是中餐风小炒一类的食物。
贺中鹤睡得有点儿懵,缺了两顿饭胃还没苏醒过来。
洗漱完毕坐在沙发上,懵懵的,不知道该干什么了。
平常这时候早应该拖着昏昏沉沉困得不行的脑子上下午第一节 课了,现在放了假,蹲在家里想光明正大痛快地学个习都不行,让人感觉没着没落的,心慌。
他摸过手机,给雁升发了个句号。
雁升很快回过来一张照片,拍的是他一书桌摊开的作业。
-作业进度0.001/100
贺中鹤也给他拍了张照片,是自己放荡不羁大喇喇撂茶几上的腿。
雁升好像没懂他意思。
-真长,夸
贺中鹤笑了,给他回刚起床,我妈在家没法学习。
杜兰珍连收拾带化妆,到两点多才出门。
目送老妈下了楼后贺中鹤直接微信电话拨过去,边拨边往卧室走:“假期怎么样啊?”
“一般般,”雁升笑笑,“见不着你。”
“我就不去你那儿了,两份作业估计那张桌子摊不开。”贺中鹤戴上耳机,铺开卷子,“就这么连着吧。”
家门隔了不到两步的俩人,连着麦各自挺认真地写作业。
神经病吗这不。
“我突然想到一事儿。”贺中鹤写了一会儿,看向旁边的墙,“按这个构造,我卧室在西边儿,你卧室在东边儿。”
“所以咱俩卧室其实是隔壁……”他起身走到墙边,敲了敲,“能听见吗?”
“听见什么?”雁升唰唰做着题,漫不经心地问。
贺中鹤改攥拳头,“嘭”一声捶了下墙。
耳机里的动静和旁边这面墙壁的重合,雁升往那边瞅了瞅:“还真能听见。”
“你也敲下我听听。”贺中鹤觉得挺有意思。
雁升叹了口气,走到墙边拿颈椎按|摩|棒敲了一下。
贺中鹤乐半天,跟弱智小孩儿找着个能钻进去的大纸箱子似的,有点儿兴奋:“以后这个当暗号了,敲一下来我家,两下去你家,三下一块儿出门。”
“咱有比较发达的通讯工具,比如你现在跟我说话用的这台电子设备。”雁升说。
“你去跟老郑玩儿吧,咱俩玩不来了。”贺中鹤撇撇嘴。
正说着,雁升那边传来一声猫叫,听着弱弱的。
“哎哟小可怜儿。”贺中鹤听着愣了愣,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儿,当时他埋猫的时候以为那就是胡胡,没想到小崽子还能回来,“怎么样了啊现在?”
“身上增点儿膘了,还是不怎么下来,就眼珠子跟着我走。”雁升说。
“窗户都插好。”贺中鹤嘱咐。
“跟房东打了个招呼,准备装小网格防盗窗了。”
其实贺中鹤一直没闹明白为什么刘语林单留了胡胡没杀死,还有她那句没头没脑的“后来他知道了”。
这人简直是个谜,很多行为和语言没那么好解释。
那次去病房看了刘语林之后就没再跟她们一家联系了,都焦头烂额呢,刘语林状态也不是很好。
当时在病房外,刘湍说她在学校让人欺负了,肯定是有依据的,所以说她暂时休学调整状态未必是件坏事儿,但施暴的人不知道在哪逍遥,这就让人很鼓火。
贺中鹤之前二混子的时候浪迹各学校勾结外校人员,从重点高中到普通高中,从普通高中到大学城,接触的都是学生,老郑口中“不三不四的人”。他见得多了,知道这些“不三不四的人”里有跟自己不一道的,那是真坏。
不止一次见过几个人辱骂围殴自己学校或者外校的人,那些人没仇没怨,单纯看被施暴者不顺眼,好欺负。而那些被施暴者里,很多都是刘语林这种类型的,长相不出众,老实,不合群。
“狗也看好。”雁升把他的思绪拉回来,“你家狗比猫还能窜。”
飞狗最近倒是挺让人省心,主要是天儿太冷了实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