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怎么说话的尹谦却道:“不必了。”
王飞端眼神一闪,立马转了话题,罗松在一旁心道:这王公子真是一壶不开提哪壶,现在公子正生着夫双的气,不过也不怪王公子,毕竟他不知道尹家发生的事。
王家和尹家因为意见不同,早几年前过年就不走动了,因为昨夜宫里那消息,王家和温家都动了念头。
温家想着找个日子试试王家的态度,没想到王家倒是积极,今日就派了人过来。
如今和尹谦撞上,温家老太爷也是为难。
“爹你不必担心,他们两家本是亲家,等尹谦离开后我们再说就是。”温家老太爷温百川的长子温延说。
温百川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说:“就你这样,难怪样样不如你弟弟。”
温延的弟弟自然就是温雨秋,如今温雨秋被外放,除了朝中那些和他有嫌隙的人,就数温延最开心。
只是每次被自己的父亲这么说,温延自然不服气:“他是聪明,不还是丢了尚书的位子,连京官都做不了。”
“总好过你连个侍郎都坐不到。”温百川呛道,温延闭上嘴,这一点他无可辩驳。
对于尹谦和王飞端撞上,温百川确实有顾虑,尹家的态度十分明显,忠于皇上,直臣一派,钢筋铁桶似的。
而王家自然是太子党,如今王飞端来温家,难保尹谦不会多想,温百川不想多生事端。
“你去,就说我突发旧疾,不能见客,让他们回去。”温百川做出决定。
温延一愣:“父亲,我已经让无忌去迎接他们了。”
温老太爷捂住心口,他真是要被这个蠢儿子要气死了。
“现在就去。”温百川吼道,温延赶紧转头。
一路小跑着来到快要进到正院的尹谦和王飞端面前,两人还没说话,倒是温无忌疑惑道:“父亲怎得如此慌张?”
“你爷爷旧疾犯了,快去请大夫。”温延说完看着尹谦和王飞端说:“两位贵客不好意思,家父有疾,恐怕不能招待你们了,怠慢之处,来日再赔礼。”
尹谦拱手:“既是如此,先告辞了。”
王飞端同样,这是他早就料到的结果,温家老太爷不是傻子,这种情况,自然要撇清自己。
回去的路上,王飞端邀请尹谦去佟华楼,却被尹谦婉拒了。
他出了温家就坐车离开,王飞端的笑意渐减,尹谦果然是尹谦,夫双惹出了这般乱子,也不想着借酒浇愁一番。
“公子,青松散人找你。”他身旁的侍从耳语道。
“走吧,去佟华楼,他怕是要走了,这么美的琴声大概是最后一次听到了。”王飞端自言自语。
到了佟华楼,青松散人便在天春阁等王飞端,王飞端人还未进门,就已经听到他的琴声。
推开门,青松散人依旧戴着面具,别着一支木簪,一副逍遥物外的模样。
“我要的东西。”王飞端没兴趣听琴,也没时间和他耗。
青松散人双手按弦,琴声消失,他张口道:“这东西给你后,你我两清。”
王飞端笑了笑:“你对恩人都这么果决?”
“我已经不欠你什么,你也别妄想留下我,这京中还无人能困住我。”青松散人语气狂妄,王飞端不再浪费时间。
“好吧,东西给我,你现在就可以走。”王飞端伸出手。
青松散人从袖中取出一枚Jing致的瓶子递给他说:“我早只你不会放过尹家那个续弦,这么狠毒的双儿我还真是第一次见,可你如此作恶,尹谦也不会娶你。”
王飞端眼神冷了下,从青松散人手中接过药说:“这么好的药我怎么舍得用在那个废物身上。”
青松散人面具后的星眸中闪过一丝寒光:“你要用给谁?”
“这就不是你该管的了。”王飞端起身离开。
青松散人身边的少年说:“主人,那是致人终身不孕不育之药,王公子不给那江澈,莫非要下给尹谦?”
青松散人忽然一笑,他敲了敲少年的头说:“阿俊这想法不错,只要尹谦这辈子不能使人怀孕,这王飞端的满心妒火倒是能降一降,不过这已经不是我们该关心的事了,收拾东西,我们离开京城。”
“是。”阿俊说道。
至此,名声响彻京城的第一琴师青松散人销声匿迹,佟华楼少了一位绝世琴师,却很难找人替上。
尹家,江澈听说孙润病重,想要去看一看,谁知还没出门就碰上尹谦。
“去哪儿?”尹谦问道。
江澈心虚,因为他此时还被尹谦禁足,不过面对尹谦,江澈不会撒谎,如实说了。
尹谦沉默了一会儿道:“江澈,你的身份是尹家嫡妻。”
江澈身体一僵,他知道尹谦的意思,没有那个嫡妻会和妾室来往,就像罗素从来不搭理刘玉一样。
“我知道了。”江澈垂眸。
之后的时间,两人都没怎么说话,江澈没有再提孙润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