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俊说的?”面对孙润激动的质问步远非很冷静,只是他眼神里隐着寒光。
孙润咬着牙没有说话显然是默认了,这个时候江澈和阿俊赶了过来。
阿俊看到步远非的眼神就知道自己要遭殃了,果然步远非下一刻便说:“去跪着吧,明日太阳落山之前,不准起来。”
阿俊一句话也不敢辩解,只是不爽地看了孙润一眼就转身去庭院跪着。
“步大夫,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江澈见状有些不解,莫非阿俊说的并不是步远非的意思。
步远非却没回答他的话,而是看着孙润说:“你到底是什么样我根本不在意,我的眼里人和人的区别只有活着或者死了,你只是我眼里的一个活人而已。”
孙润身体一颤,他的情绪渐渐平静了下来。
有些人喜欢与众不同,有些人却最怕与众不同,过去的事一直纠缠着孙润的灵魂,他怕别人的眼光,也怕流言蜚语。
步远非却告诉他,他和其他人没什么区别,他的话让孙润心头一轻。
“是我狭隘了。”孙润说完步远非已然不打算亲自送客,江澈和孙润退出他的屋子。
他们离开后,步远非依旧看着那篇无解的针经,神思却渐渐飘远,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第70章 受伤
“有哥哥的消息吗?”江婉的研着磨声音很低。
鹿长风稍稍叹了口气说:“没有,周姨娘那边我派人过去了,你哥哥并没过去。”
江婉的手指一顿,神色有些难过:“哥哥难道真的……”
“夫人莫要乱想,他大抵是躲起来了。”鹿长风安慰道。
江婉没有说话,内心再次自责起来,若她不是一时被迷了心窍写下那封信,她哥也不会叫人抓了把柄。
如今那个小兰还在府上,江婉不知道除了她还有谁是探子,也依旧弄不明白为什么江家会被盯上。
此时的孤立无援让江婉才真正发觉家人是多么重要。
关于信的事她并没有告诉鹿长风,不过鹿长风如此不傻,虽然不明白这其中的官窍,可也知道江家被针对了。
“近些日子京中有太多风波,你我就在家中好好待着,至于江澈,我猜尹公子定会去寻他。”鹿长风说。
江婉点头:“但愿吧。”
江澈的娘亲周清嫣终于回了信,信中说她已经将钱庄里的钱取了出来,按照江澈的意思盘下了几个铺子。
她和江澧并没有受到sao扰,周围也没有任何可疑人士,周姨娘猜测是不是有人暗中保护。
“保护?难道是……恭之?”江澈自言自语,尹谦的名字他不敢想,也不想提。
每次想起他都难免惆怅,他的肚子已经开始变大了,将衣服微微撑起,可江澈并没有太多喜悦或者其他情绪。
对于害怕产子这一点他从没变过,当初下定决心断了避子药,就是因为他很想要一个有着自己和尹谦血脉的孩子。
这样他和尹谦的羁绊似乎会更深,他承认,这种想法很不负责,可事实就是如此。
“少爷,喝点汤润润喉咙。”孙润的声音打断了江澈的思绪。
江澈转过身:“你也喝点。”
孙润笑了下坐下,喝汤的间隙江澈想到一件事。
“阿润,你有没有想过,当初你答应给步大夫试针,如果那针经他一直不成功怎么办?”江澈问道,这个问题他一直在想,他相信孙润一定也考虑过。
孙润手指一顿:“我和少爷的命是他救的,既然答应了,就要践诺到底。”
“你决定了?”江澈神色复杂,孙润这话的意思显然是要和步远非长久纠缠下去了。
孙润抬起头:“我知道少爷不会一直待在这里,若尹公子来接少爷,少爷便先回去,我会想办法来看少爷的。”
江澈叹了口气:“他不会来找我的。”
孙润见他眼神中的伤心,便闭上嘴不再提尹谦。
“步大夫救的是你我,只留你报恩说不过去。”江澈又补充了一句。
夜晚试针之时,躺在床上的孙润抓住步远非的袖子:“这针还要试多久?”
“受不了了?”步远非说着拿出一根针刺入他的xue位。
孙润闷哼一声道:“没有,只是少爷还得和夫人会合,我们不能一直待在这个竹林里。”
他的话让步远非的眉头一蹙:“想反悔。”
“不是,我想问步大夫,你可愿跟我和少爷去久晓镇,我听阿俊说你们四季游历,并不固定居所。”阿俊说话的时间步远非已经下了十多枚针。
步远非停下手,他捏住孙润的下巴说:“我的去留何时要你来决定?”
“我只是提议。”孙润毫不畏惧地看着步远非的眼睛。
步远非松开他的下巴不再说话,孙润不知道他到底同意还是不同意,就在他还准备说什么的时候。
他忽然感觉一阵气闷,一股难以名状的力量冲击他的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