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澈儿,你赶来久晓已经有些日子了,有没有给婉儿写信?”周清嫣问道。
江澈写字的手指一僵,他的妹妹江婉,这么多事情发生后,他已经很少想起她了,江婉那封信是导致他和离的关键,至始至终,他都不愿意面对这件事。
别人害他,江澈可以理解,这世上没有人能做到讨好所有人,可唯有自己的亲人伤害自己,才是真正的痛彻心扉。
“澈儿,澈儿?”周清嫣见江澈发呆叫了他两声。
江澈回过神没有看周清嫣的眼睛,江婉的事他没有告诉她和弟弟。
“娘你写封信吧,她许久没见你和澧儿,更想你们。”江澈起身将笔交给周清嫣。
周清嫣无奈:“好好好,我写,也是有段日子没写信给婉儿了,不知道她在鹿家过的好不好,你有什么话要带给她的吗?”
江澈摇头:“娘你看着写吧。”
江澧此时跑了过来:“娘,你告诉姐姐,我想吃点糕楼的清茶糕。”
“就知道吃,大老远捎过来早坏了。”周清嫣笑着说道。
江澈默默退了出去,如今已然到了夏末,天热的慌,孙润的婚礼还在筹办,隐岳和听帆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许多事不明不白,让江澈有些烦躁。
过了些许日子,江婉收到了来信,可信是小兰交给她的。
看到周清嫣的落款,江婉心中一跳,她对小兰说:“下去吧。”
小兰这个jian细是赶不走了,江婉只盼着京城这场斗争王家败下阵来,最好一蹶不振,否则她和鹿长风就得一直被人掣肘。
打开信,江婉的眉头皱了起来,信里提到江澈到久晓已经许多日子,还提了江澈怀孕的事,江婉立马站了起来。
这信府上的jian细定然是看过的,他哥哥会不会有危险,该怎么办?
她猜的不错,前脚她刚拆开信,后脚小兰就将此事报给了王飞端。
王飞端此时为了和太子切割以及将刺杀一事嫁祸给五皇子的事焦头烂额,听到此事并不打算立马追究,可是念头一转,他忽然多了一个想法。
“你说江澈怀孕了?”王飞端问道。
“是,小兰告诉属下,似乎月份已经大了,该是离开京城的时候就有了。”下属说完王飞端一阵冷笑。
他的模样带着点疯癫:“什么和离!根本就是尹谦想要他远离纷争和危险,这么多年了,我还真没见过尹谦对谁上过心。”
他说这句话时眼中尽是不甘和嫉妒,下属吓的连头都不敢抬。
王飞端收起表情,变得冷漠,尹谦他是杀不了了,这也是好事,这世上总得有那么个人让自己牵挂着,不然多没意思。
可是他带给自己的挫败感是王飞端无法接受的,能配得上自己才谋地位的,唯有这一人,江澈算什么东西,没有智谋,没有身份,挖个陷进都能听话朝里跳的傻子,这样的存在多碍眼啊。
“派人去久晓,等他生产后杀了他,把孩子给我带回来,若有什么变动,直接动手,那孩子也不用留了。”王飞端眼神冰冷道。
“是!”下属离开屋子。
王飞端按住脑袋,神色不虞,尹谦马上就要回来了,王家此次就算能保住也必然元气大伤,他得想个办法,和尹家牵上关系。
忽然,王飞端睁开眼,他嘴角一勾:“尹黎……”
原本计划秋闱的尹黎在半个月前被封了个小官,皇帝这样突然封官的举动众说纷纭,猜的最多的就是皇帝并没有对尹家失望,没了尹谦,自然得找个人顶上。
尹黎不意外,却没那么高兴,谁会想要自己成为一个替代品,何况这件事让他感觉当初皇帝所做并没有那么简单。
“怎么了儿子,有了功名还愁云惨淡的?”刘玉疑惑道。
尹黎挥挥手,身旁给她扇扇子的婢女行了个礼退下。
“我觉得大哥一定会回来的。”尹黎说完刘玉神色一变。
“你莫要胡说,皇帝已经下了令,不准他回京。”刘玉说。
“如今形势错杂,王家那边似乎和太子的气氛有些不对,何况就算金口玉言,未必不能出尔反尔,在我看来,一定有什么事是父亲和大哥知道,而我们不知道的。”尹黎说完刘玉的表情变了变。
“你父亲不会有事瞒着我。”
听了刘玉的话尹黎讽刺一笑:“爹,我原想着你是个聪明人,怎么这般糊涂?”
刘玉不悦道:“什么意思?”
“你看看你在这家许多年,虽说是格外受宠,可不论什么时候,父亲可让你有机会越了主母去,况且父亲对我表面疼爱,但最器重的还是大哥,大哥前脚丢官离京,父亲却和以往一样,没什么不同,这难道还不能说明什么?”有些事,也是尹黎这些日子才想明白的,能生出他大哥那样的人,自己定然也不是心思简单的。
“你说这么多有什么用,莫非还要我去质问不成?”刘玉问道。
尹黎摇头又点头:“质问自然是行不通的,不过爹和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