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坏。
黎秋白食指点了点屏幕。
真结实。
他们隔天就从度假区回去了,因着工作原因,黎秋白和姜宰皓接触的机会不少,不像之前黎秋白总见不到姜宰皓的人影,这次是总觉得到处都是姜宰皓。
让他困惑的是姜宰皓的态度,那仿佛曾经一切隔阂都没发生一样,对他的态度愈发自然,这让黎秋白提起些许的警惕,感觉姜宰皓就像是憋着坏蓄势待发。
——但他态度太过于自然了,两人曾经的默契经过五年的分别,没有消失,只是隐藏在了表面之下,以至于他们讨论某个问题时,有时齐沨还没反应过来,两人的脑回路已经在了一条线上。
姜宰皓在一些细节之处,关怀也做的不着痕迹,他记得黎秋白喜欢的口味,习惯性顺手的东西,这些习惯黎秋白这些年都没怎么变过,他只要和黎秋白待在一个空间之下,总能做得井井有条。
黎秋白对于这些小细节方面没有那么注重,不过齐沨看出来了,对同道中人非常敏感的他慢慢的看出了姜宰皓的意图。
黎秋白是他看中的猎物,姜宰皓的做法让他十分的不爽,犹如领地被侵入,两人公事公办,每每结束了公事,齐沨就会对姜宰皓试探一二,到了后来确定了自己的猜测——姜宰皓也对黎秋白有兴趣。
于是,风平浪静的表面下暗波汹涌,黎秋白再迟钝,也察觉到了两人的气氛不对,明明之前关系还处的不错,演变成了现在的样子,他很明显的感觉到了齐沨对姜宰皓的敌意,他开始不断的挑姜宰皓的刺。
这天他和齐沨回酒店的路上,两人坐在车上,黎秋白问:“最近心情不好?”
黎秋白难得关心他,齐沨高兴不已,虽然他语气很淡,但是好歹也是对他的关注,他道:“没有。”
“你和姜总怎么回事?”黎秋白直奔主题的问。
齐沨:“没什么事啊。”
“今天工作上,你针对了姜宰皓的三次,你的做法,只会拖延我们的进度。”黎秋白说,“不管你们私下有什么恩怨,工作上还是要尽量克制,带上情绪是很不理智的行为。”
“姜宰皓?”齐沨听到这个名字,抿了抿嘴问,“你和他什么时候这么熟悉了?”
黎秋白:“……”
完全没有听进去他的话。
齐沨说是他的上司,实际上还是公司的太子爷,这次的项目只是给他增加经验,难度不高,但很显然,齐沨在某些方面非常的不成熟。
黎秋白叫姜宰皓的名字只是顺嘴,他没有回答齐沨的问题:“我想关于我的私事没有必要和你报备。”
齐沨都好心情败坏,偏头看向了窗外。
或许,他该阻止这两人的见面,他们过去有着往事,那让他很不安。
他们到了酒店,黎秋白打开车门,还没下车就听到齐沨和他说明天不用跟着他了,他自己就行,让黎秋白明天休息,黎秋白猜到大概是自己说的话让他不高兴了,他说了句“随你”就下了车。
然而齐沨没能坚持几天,合作大致他能搞定,可是很多小地方,他需要黎秋白的帮助,身边没了黎秋白,齐沨才发现有了许多的不便,这个认知让他并不好受。
周六,外面自下午起就下起了小雨,灰蒙蒙的天仿佛是一副色调Yin沉的油彩画,雨点拍打在窗面,齐沨晚上八点还没回酒店。
黎秋白在小客厅看着新闻资讯,接到了一个陌生号码的电话,他拿过手机接起,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却是他所熟悉的。
“黎秋白,是我。”姜宰皓低沉的声音通过电话传过来,带着一种磁性的沙哑,那头还有着隐隐约约嘈杂的背景音。
黎秋白问了句有什么事。
姜宰皓说:“齐沨喝醉了,你能过来接一下吗?我喝了酒开不了车。”
两人都喝了酒,齐沨还喝醉了,黎秋白闻言皱了皱眉,他没有多说废话,直接道:“地址发给我。”
姜宰皓说:“好。”
没过多久,黎秋白就收到了地址,那是一家gay吧,客观来说,黎秋白不认为姜宰皓是会叫上齐沨去那种地方喝酒的人,他拿着外套出了酒店。
半个小时后,黎秋白从出租车上下来,直接给姜宰皓打了电话过去,没过多久,他就见到了姜宰皓,他显然也是喝了酒,脸上不怎么显,双眸却比平时要亮,两个耳朵都红透了,冷峻的五官都没有平时那么端着了。
“你来了。”他说,“齐沨在里面。”
“我去看看。”黎秋白收了伞,和他一同进了酒吧。
齐沨坐在吧台,一杯接一杯的喝着,明明已经醉成了烂泥,还在不断的往嘴里灌酒,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他旁边坐了一个男人,姜宰皓见状,过去拍了下那男人的肩膀,和他说了几句话,男人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齐沨,黎秋白走过去时,他又用一种更意味深长的眼神看了眼黎秋白,一脸很懂的表情走开了。
“你和他说了什么?”黎秋白走到姜宰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