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之后,黎秋白整个鬼都颓靡不振了,以前他喜欢在宿逸耳边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今天一路往山下走,他都闷声不吭,宿逸回了房间,黎秋白上了房顶,就在宿逸以为黎秋白会维持这种状态好几天的时候,隔天黎秋白又恢复了正常,中间不过历时几个小时——又或许说,黎秋白变得更不正常了。
隔天清晨,宿逸睁开眼,就看到了黎秋白趴在床边的脸,他刹那间差点对黎秋白动了手。
“宿逸,我饿了。”黎秋白说。
宿逸清醒了,也准备起床,他说:“等会给你烧吃的。”
“我不想要那些。”黎秋白说,“我想要你和昨晚一样,亲我。”
宿逸:“……”
他想起黎秋白昨天被他玉伤到的手,转口问了句:“你的手怎么样了?”
“好了。”黎秋白伸出手给他看,指尖完好如初,没有被伤过的痕迹。
宿逸蹙了蹙眉,按道理来说,魂体受到那种程度的伤,不可能这么简单的就好了。
他转移了话题,随后去洗漱,黎秋白也没有再提起吃的事情,宿逸在云理寺把东西都交接到位了,没有久留,离开前他又去找了一遍慧慈大师,黎秋白不知道他们谈了什么,不久过后他们就下山了。
这次宿逸直接回了家。
宿逸的家住处很平凡,就在一栋公寓楼内,一厅两室,有厨房卫生间,一应俱全,客厅摆放简单,沙发正对着电视。
黎秋白跟着他进了房内,四处转悠溜达:“这里就是你的家吗?”
宿逸:“嗯。”
房间过于整洁干净,还透着几分像是没人住的感觉,宿逸径直回了卧房,黎秋白坐在沙发上打开了电视,调出一档节目。
过了两个小时,宿逸都没有从房间里出来过,黎秋白走过去直接穿过了门:“宿逸。”
房内宿逸桌上摆着一堆书籍,他坐在书桌前,带着一副眼镜,身上给人带来的疏离感更强,黎秋白凑过去看了眼,宿逸也没拦。
黎秋白看了两眼看不懂就收回了视线,他说:“宿逸,我饿了。”
“回来后不是给你烧了吃的吗?”宿逸淡声说。
“我不要那些,我要你。”黎秋白双眼亮晶晶的说,他蹲在宿逸旁边,手扒着椅子的扶手,仰头看他,宛若一只乖巧粘人的小狗。
宿逸抬手,扣着黎秋白的下巴,问他:“我不给呢?”
“宿逸,给我吧,好不好?”黎秋白抓着他的手询问,“我就只要一点点。”
宿逸:“想要就要拿东西来交换。”
黎秋白皱眉苦想:“可是我没有别的了。”
“既然这样,那我就不能给你了。”宿逸松了手,又转头回去继续看书。
黎秋白在他旁边怎么叫他,都没分了他的神,黎秋白说:“宿逸,我们上床吧。”
宿逸笔锋一顿:“谁教你的?”
“你啊。”黎秋白说。
宿逸想了想,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教了他这些,明明之前还是个一窍不通的鬼,突然间竟然对他开起了黄腔,这进步不可谓是不大。
黎秋白笃定道:“昨天晚上,你给我看的。”
宿逸:“……”
宿逸:“你从里面,就学到了这个?”
“宿逸,你生气了吗?”黎秋白问。
宿逸:“没有。”
“那我们上床吧。”黎秋白说,“我都知道了,我已经都懂了。”
宿逸自昨晚的事情发生过后,看黎秋白就无法再以以前的目光看待他,那像是失了理智的吻,在他脑海中时不时的冒出来,提醒着他昨夜有多失控。
更让他无法接受的是,他竟然觉得那感觉很不错。
宿逸眸色渐深,心中蓦地升起一种破坏欲,他闭眼敛了敛神,理智与自制力占了上风,“上床这件事,只有相爱的两个人才能做,明白吗?”
黎秋白懵懵懂懂:“你是不是不行呀?”
宿逸:“……”
“那……要不你说你想要什么,我给你找来做交换好不好?”黎秋白商量的语气说。
宿逸发觉自己最大的错误,就是试图和黎秋白兜圈子讲道理,他抬手捏了捏鼻梁,摘下了眼镜。
“我可以给你,但是有个条件。”
“好。”黎秋白都没听他说什么条件,直接点头应了。
宿逸默了默:“以后我问你什么,你都要如实回答,不能撒谎。”
黎秋白又点头:“好。”
宿逸:“那先定一个契约。”
“怎么定?”黎秋白问他。
人和鬼定契约比一般情况要麻烦,不过也不是没有可能,宿逸就是在古籍中寻找办法,那是禁术,就犹如养鬼御鬼一般,他们和鬼扯上关系的,通常都是驱鬼,和鬼友好交流只有在双方武力值不相等的情况下。
宿逸和黎秋白定下契约,受约制的是黎秋白,他画下繁琐的阵法,一次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