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逸抬头看向天空。
不是你说的,要一直在一起吗?
怎么到头来,却又想要离开呢。
他始终都留不下他吗?
无论是以什么样的方式与姿态。
宿逸脑海中划过零星的碎片画面,脑中的刺痛一闪而过,他抬手五指插入发丝中。
——“你喜欢我啊?”
——“江非锦……”
——“我们在一起吧。”
这些……到底是什么?
*
天色未亮,宿逸就整理好了日常用品,带着黎秋白出了门,黎秋白问他去哪,他道最近休息,出去玩玩。
“不能晚一天吗?”黎秋白坐在车子的后座上,懒洋洋的问。
“早一天,晚一天,对你来说很重要吗?”宿逸反倒这么问了一句。
黎秋白轻笑一声:“区别倒是不大。”
不过他可能要放舒予鸽子了。
宿逸对昨晚的事,恐怕并非无从察觉,他只是不想戳破罢了,黎秋白也没那么蠢。
况且他今天去赴约,舒予也不一定能取下他的玉,又或许,这块玉还有其他的用途,宿逸没有告诉他,无论何种可能,目前取下玉对黎秋白来说,是排在第一要做的事,但并不是需要马上去做的事。
舒予有所求,着急的是他不是黎秋白,这次被他放了鸽子,早晚有一天还会再找上来,黎秋白也想弄清楚这块玉还有什么用途。
黎秋白闷了许久,来到外面四处游玩,他们去了许多地方,每个地方稍作停留,便又去往下一个地点。
街上人群熙熙攘攘,古色古香的旧街具有年代感,地面清扫得很干净,不是旅游季,这些地方也依旧有不少人。
黎秋白左右两边跑,看完一个摊子又往下一个摊子上去,宿逸不远不近的跟在他身后,目不斜视,看着不像是出来玩的,倒像是特意陪着黎秋白出来的。
黎秋白正走着,面前突然掉下一块天蓝色的手帕,上面绣着朵朵海棠花,黎秋白捡起手帕,抬头不见人,这手帕就像是凭空从天而降。
他细看两眼,才觉出不对,手帕上的海棠花隐隐泛着黑气。
黎秋白还没来得及扔掉,手腕就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握住,他转头,宿逸就在他身旁,脸色微沉的看着他手上的手帕。
“哪来的?”宿逸问他。
黎秋白:“捡的,怎么?你喜欢?”
“给我。”宿逸摊开手。
“就不给。”黎秋白挑眉挑衅的看着他。
宿逸伸手就要抢夺,黎秋白自然不会乖乖给他,他将手帕从左手扔到右手,和宿逸争夺间,手上松了片刻,手帕就从他手中滑落,接着一道风吹起,刮走了手帕。
黎秋白眨了眨眼:“……”
宿逸罕见的黑了脸,抿着的嘴角透着心情不好的信息。
在外人看来,刚才的画面就是两个大男人在街上拉拉扯扯,不少人对他们投来视线。
宿逸收回手,不理会周围的视线,沉声对黎秋白道:“走了。”
……
夜幕降临,小旅馆中熄了灯。
宿逸洗漱完就躺床上睡了,黎秋白窝在他怀里,每天每夜都这般他已经习惯了,不觉有什么不对,他闭着眼睛没有睡着。
十二点整。
黎秋白房中突然弥漫着一股淡淡香味,让人不觉的就放松了身体,黎秋白朦朦胧胧睁开眼,看到宿逸衣衫半开,眼角绯红的坐在床边,他眉眼褪去冷意,眼中情意绵绵。
“秋白。”他轻声叫了声。
黎秋白:“……”
他还未来得及给出反应,面前的宿逸忽而惨叫一声,变成了一块天蓝色的手帕,黎秋白眨了眨眼,只见又一个宿逸站在床边,伸手接住了那手帕。
这次的宿逸正常多了,冷淡的睨了床上的黎秋白一眼。
黎秋白从床上坐起,闻着空气中残留的香味,身体莫名有些燥热。
“这是什么?”黎秋白问。
宿逸:“艳鬼。”
寄宿在手帕内的艳鬼,谁捡到手帕,就相当于同意和它交合,它可随意变化人的模样,空气中都香味也具有催情效果。
“你看到了什么?”宿逸问他。
黎秋白坦诚道:“你。”
宿逸微顿。
黎秋白:“你说你硬不起来,想让我上你。”
宿逸:“……”
胡说八道。
宿逸慢条斯理收了手帕,冷笑一声,“我硬不起来?”
黎秋白想要爬下床,被宿逸抓住了脚踝。
自从他“死而复生”后,似乎无论是实体还是虚幻的时候,宿逸总能准确无误的抓住他。
宿逸稍许用力一拉,黎秋白被拉了回去。
他说:“我可能听错了。”
“晚了。”宿逸低声道。
这一夜,黎秋白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