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晓回到家的时候,折玉郎已经到家了,他匆匆冲个澡,穿着老头背心,蹲在门口青石凳子上,摇着大扇子等媳妇。
而他就是以这样一个乡土的形象,迎来了自己的一生劲敌,那个白衬衫黑西裤,斯文英挺走来的知青元辰。
折玉郎警觉的雷达一下子开始报警,已知春晓手中有一大纸山楂,男人手里有一小截山楂,可知那个男人手里的山楂,多半是春晓给的,而又知他老婆春晓是个吃货,能让吃货送食物,可推这个男人是个心机深沉的劲敌。
折玉郎不问青红皂白,直接打作情敌看待,他迅速从青石上站起来,几步走到了春晓身边,抱住了她,晓晓儿,你怎么才回来,我等你好久,好想你啊!
春晓撸了撸黏人的男主,朝男配笑了笑,这是我丈夫。已婚身份纸包不住好,希望男配争把气,不顾廉耻迎难而上!
元辰眼眸暗了暗,唇角温和地扬起:你好,玉郎同志,我叫元辰,是爪洼子大队新来的知青。
他知道她已经结婚了,在到来的第一天,就已经在大队长家旁敲侧击都了解清楚了。
同时,他也知道,在爪洼子大队,结婚是没有领结婚证这个手续的,都是家里摆个酒的习俗。
很高兴认识你,春晓同志的丈夫。他伸手示意,一派坦荡君子之风。
折玉郎皱了皱眉,都要怀疑自己的直觉是不是出错了,他随便拍了一下元辰的手,当做握手,又看向元辰手里的山楂,他想要夺回来,这是他媳妇的东西!
元辰不着痕迹用另一只手里的猫崽子挡了挡,视线从春晓身上扫过,落在折玉郎警惕的眼睛上,笑着道:天色不早,送完春晓同志,我也该回知青点准备晚饭了。
他顿了顿,没有说多余的话,转身踩着傍晚的余晖,慢慢走上了泥土路,身形逐渐消失在土路上。
折玉郎转头,撅着嘴巴,盯着春晓:你是不是送山楂给那个姓元的了?
春晓赶着吃他的火锅呢,于是哄了哄他,理那个知青做什么,我都没记住他的名字。诺,这一大枝都是带给你的,尝一尝?
折玉郎随手摘了一枚,嚼了一下,然后俊俏的脸蛋皱起来,好酸,牙根都要酸倒了。
春晓乐呵呵的,男主也太敏感了,她还没红杏出墙呢,要是真的开始出墙了,不得天天抱着醋坛子吨吨吨啊。
走,玉郎,我们去吃火锅!春晓踩着折玉郎亲手做的软软的千层底布鞋,牵起男主的手,拉他去吃饭。
折玉郎捂着腮帮子,等一等,我还给你带了东西。我今天去县城转了一圈。
两人进了屋子,折玉郎翻出来几快叠好的布料,比上次带回来的还要细腻柔软,他拍了拍,豪气地道:我去城里看了,那些裙子都不好看,晓晓你挑挑颜色,我给你做两件不一样的连衣裙!再给你做个发带扎头发!再多的做个好看的遮阳帽,草帽扎人,你戴着肯定不舒服。
春晓觉得男主念念叨叨的模样,简直太可爱了,她抱住折玉郎的脸颊,吧唧了一口:都听玉郎的!
折玉郎挂着灿烂的笑容:好!现在夏天还没结束,等到秋天,我再给你做秋装!
兴奋完,折玉郎开始掏自己在黑市上赚的钱,和老婆算账,买布和生活用品花了一些钱票,现在还剩下四十八块九毛,我想再跑几趟县城争取攒到一个大件的资金。不过是买自行车,还是缝纫机,我有些犹豫。
春晓思索了一下,买缝纫机的话,肯定能加快折玉郎做衣服的速度和效率,但是买自行车的话,她也能骑!
你看到大队长家那辆二八大杠了吗?贼威风!要是买了自行车,以后你就坐在前面的杆子上,我骑车带你进城里兜风!折玉郎两眼亮晶晶。
春晓想到那辆快到她胸口高的二八大杠,自觉自己肯定驾驭不了,那种大家伙,同时也不想在那个铁杆子上咯屁股,于是道:还是买缝纫机吧,我们以后可以跳过自行车,直接买小轿车!
折玉郎失望了一下,但很快振奋起来,媳妇说得很有道理:晓晓儿,还是你的格局大,是我的格局小了!
春晓摸摸鼻子,先吃饭吧。
小夫妻俩在老折家晚饭的餐桌上,意思意思做了一下,然后折老四就扶着老婆去散步了。
两人散到了村尾一座无人的空屋里,迅速关门,掏锁锁了起来,然后折玉郎利索地掏出火锅燃料,火锅锅子,放入锅底,一件件把食材摆出来。春晓则负责坐着用意念催促水烧开。
夫妻搭配,干活不累,一顿美滋滋的火锅,吃得两个人肚皮溜圆,然后躺在院子里看星星。
春晓摸着自己仿佛有三个月身孕的肚子,又看向折玉郎的小肚皮,心想折玉郎干农活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身上虽然不胖,但也没有肌rou,但是男配感觉看起来很结实的样子,不知道有没有腹肌,有几块?
折玉郎舒服地挨着春晓躺着,殊不知他心爱的老婆,脑子里全是另一个男人的rou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