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晓在图书馆看书带孩子,折玉郎不知从哪淘了一辆破自行车,风一样在北京城转悠,不知道每天逛些什么明堂,Jing神得很,一天下来还会给她带两根糖葫芦,几块烧饼rou包子。
自从折玉郎来了,有他的冰箱空间在,春晓已经好久没有回娘家了。
春晓在五楼看书,折福宝被裹在厚厚的棉袄里,乖巧坐在春晓旁边的凳子上,翻着一本图画本,认认真真地看着,偶尔转动黑黝黝的大眼睛瞅瞅他妈妈,然后捂着嘴偷笑,一岁大的孩子,有一股说不出的机灵劲。
叩叩
桌子被敲了两声,春晓头也不抬,折玉郎白嫩嫩的俏脸蛋凑了过来,挨着春晓的脸贴了贴,悄悄说:老婆,我回来啦!
说着,他将折福宝拎到一旁,自个坐在春晓旁边,从军大衣里掏出一个油纸包,打开来是两个热乎乎的包子,一股迷人的rou香弥漫,这是老北京灌汤包,好吃得很。
春晓关了书,图书馆不能东西,我们回去。
折玉郎眯起眼睛,将折福宝揣着,颠颠地跟着春晓离开图书馆。
七十年代的京师大的面积很大,里面的建筑保留着华国古建的美感,湖泊柳岸别开生面,即便是个冬季,也有着冰棱的韵味,两个人坐在河边吃包子。
春晓穿着厚厚的羽绒服,折玉郎裹着春晓从家里带过来的军大衣,土土的军绿色的棉大衣被他穿得英姿飒爽,折玉郎将折福宝当成抱枕搂在怀里,好不好吃?
春晓点点头,你这两天出去做什么了?
折玉郎扬着灿烂的笑容,从小挎包里抽出一张折起来的报纸给她看,终于改革开放啦,我打算找机会做点小生意,然后发财再做大生意。你看,这是十一届三中全会的报纸通知,咱们的好日子就要来啦。
春晓眼睛一亮,这个世界的改革开放似乎比她记忆里要早,玉郎,你看好要做什么生意了吗?
原著里男主一开始搞地产,后来转入电子信息工程,最后发展成跨国集团,掌握全球经济命脉的大佬。
小说里会对男主开挂,事实上要做到那一步的难度很高,但这是个男主逆袭流任务世界,没有那么强的逻辑性。
折玉郎托着腮摇摇头,他父母是做星级酒店生意的,在这个出行都要靠介绍信,招待所遍地开花的七八十年代,搞这个没有出路,不能照搬父辈经验,折玉郎只能开动自己的脑筋想。
春晓儿,你说,我去当科学家怎么样?折玉郎看着结冰的湖面,歪着脑袋道:捧着铁饭碗的国家研究员。
春晓觉得不怎么样,男主是要当霸总的,这个发不了财。
折玉郎点头称是。京城的冬天经常下雪,天空常年灰蒙蒙的,两个人在湖边坐了一会,就回宿舍区烤红薯了,折玉郎还摸出两只生蚝放在架子上,撒了葱和蒜蓉。
美美地饱餐一顿,下午春晓睡午觉,折玉郎拎着折福宝出去继续寻找商机。
挎着哐当响的破自行车,折福宝被捆成一个球拴着自行车杠子上,折玉郎箭一样窜出了京师大,和门卫大爷吆喝了一声,往市区里面骑过去。
折福宝的小脸蛋被风吹得红通通的,爸,爸,爸
折玉郎:啊?你说啥?
折福宝在车头晃荡,快要吐nai了,爸,爸,爸
折玉郎:哈哈哈我的儿,刺激吧?
折玉郎加快速度,蹬了半个小时的自行车到三环了,路上的小汽车多了起来,折玉郎放缓速度,在大街小巷里转悠,一张鲜活漂亮的俊脸像是灰扑扑的街巷里招摇的夏树,短短的黑发被风吹了起来,飘飞的小雪花飞到他的肩头。
逛了好一会,折玉郎和好些认识不认识的人打过招呼,然后将自行车停在国营饭店外面,掏出钱票买了两个包子,和折福宝蹲在门口啃。
折玉郎额头出了汗,他将军大衣敞开,折福宝捧着个有他脸大的rou包,吃得把脸埋了进去,一大一下蹲在路边,吃得香喷喷。
一个穿着灰色呢大衣,手捧一束干花的男子身影步履匆匆,忽然他的脚步停了下来,迟疑地后退了两步,他摘下头顶的帽子,停在啃包子的军大衣小伙面前。
玉郎同志?
折玉郎在折福宝身上擦了擦手,闻声抬头看去,眉梢扬了扬,梁舟?
折福宝吃得慢,吃了一半就打起了小嗝,躲着不让折玉郎擦手,没坐稳,一屁股翻倒在地上。
梁舟连忙将花丢了,将折福宝扶起来,拍了拍他衣服上的灰,清俊的脸庞微皱,犹豫地打量着父子俩,他将折福宝抱了起来,玉郎同志来首都了?
折玉郎站起身,理了理自己的军大衣,神神气气:显而易见。
梁舟是半个月前回到京城的,对于爪洼子大队那些流言,听到不少,玉郎同志,是来京城找春晓同志的吗?
折玉郎伸手要将折福宝抓过来,听到这句话立马警觉起来,这小子还没对他老婆死心?
折玉郎懒得理他,他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