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春晓从温柔乡醒来,又是合不拢腿的一天。
她真的想不通,那些三夫四侍的女人,究竟是怎么做到夜夜春宵,还能Jing神抖擞打架喝酒的。
她春宵一度后,只想躺在床上瘫痪,她总觉得女尊国的男人是不该有这么强的性能力的,她总觉得自己是遇到了两个奇葩,一个南藏月,一个松妆。
哪有豪门闺秀,有那么吓人的狼牙棒,哪有青楼病弱清倌,脱了衣服八块腹肌,全是腱子rou。
想归想,春晓还是起床了,她今天是彻底睡过头,不用担心迟到了。
她打算去国子监找夫子,请个一年半载的婚假,光明正大地在家吃软饭等结婚。
吃完了松妆送来的早饭,春晓打量了一下向来病弱的松妆公子,不知为何,感觉这男人鏖战一夜反倒像是被滋润了,容光焕发,不但去了几分病弱感,而且也更爱笑了。
她喝完汤,扶着腰休息了一会,被他送下楼,松妆还贴心地雇了一辆马车,送她去国子监。
来到国子监门外,听到外面的人议论,今日柳相来讲学,春晓儿连忙让车夫掉头回家。
她现在一脸纵欲过度被榨干的样子,可不敢对上柳觊绸,要是被他看到,告状去贺岱那里。光是婚前逛青楼这一条,贺岱就能当着柳觊绸的面剥了她的皮。
贺御史这些天,和南相攀上亲,可是得意得眉毛都要起飞了,不但不允许家里任何一个人拖后腿,连酸溜溜的贺小六,都被她发配到庄园去了,生怕影响到南相儿媳妇贺春晓的好心情,耽误亲事。
春晓可不敢拖自家老娘后腿。
她甚至觉得贺岱这不是喜迎女婿,是在献祭一个女儿,嫁给南相儿子。
在家养了一天,春晓爬起来偷偷摸摸去将婚假请了,那老夫子斜眼看着她,哼着气批了半年假的条子,看她的眼神,就像是看到一坨得志的牛粪,实在有辱斯文。
老夫子她活了大半辈子也想不通,知书达理的南公子,为何会下嫁给这不争气的玩意。
春晓抱着假条欢天喜地地揣在怀里,去聚贤庄吃烤鸭了。
吃了一顿烤鸭,一摸兜,没钱了,于是她去见自己的未婚夫。
见未婚夫是小,搞点钱花是大。
春晓对自己哄男人的水平,还是比较有信心的。
南藏月正在闺房里绣嫁衣,一群小厮在院子里井然有序地忙碌,春晓没有从正门进来,她有点怕那个板着脸的南相,现在即便成为了她的丈母娘,南大妈看她的眼神,也是凶巴巴的。
春晓儿十分理解南相的心情,她家那么好的小白菜,被自己这个不学无术的草包野猪给拱了,正常当妈的都得气死。更何况南藏月本来是当皇后的命格,现在只能跟着一个纨绔,去当糟糠夫了,下半辈子基本完了。
叩叩。
春晓敲敲窗户,过了一会,有个清秀的小厮奇怪地打开窗户,她在小厮诧异的眼神下,翻身跃入了房内。
来
春晓一把捂住了他的嘴,不要叫。
小厮有一双圆溜溜的眼睛,头顶两个花苞头,胆怯地看向她,春晓忍不住挑了挑他的包包头,我是你家公子的未来妻主,我姓贺,你当知道我。
小厮呜呜说不出话,春晓松开了手,正要再说两句,旁边的人已经围了过来。
女君来看藏月,怎么不先同我说一声?
娇娇柔柔的男声响起,身着藕荷色华服的男子擒着一柄鹅毛团扇,娉婷行来,两侧下人齐齐低头缄默。
南藏月微眯着大而圆的丹凤目,睨向那个站在春晓身旁的清秀小厮。
小厮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瑟瑟发抖。
公子饶命,公子饶命。
春晓轻轻皱眉,南藏月的裙摆掠过了跪地的小厮,牵起了她的左手,拉着她向闺房内走。
春晓没有动,她丢开南藏月的手,弯腰扶了扶地上的小男孩,才十三四岁的男孩子,瘦巴巴的看着很疼人,她好笑道:你害怕什么?是我吓着了你,做错的是我。起来起来。
她用了些力气,却没有扶起他。
南藏月弯唇笑着,柔声说:画眉,女君让你起身你便起身就是,在这相府,还有人能吃了你不成?
小厮抖得更厉害了,南藏月转身吩咐一旁的年长男仆,画眉素来胆小,想是受了惊,你带他下去歇息歇息,叫个大夫来看看。
那男仆唤来另一个男人,两人并着,将惊慌的花苞头小厮拖了下去。
春晓还在盯着那脸色惨白的小厮看,南藏月挽着她的手,将她往里面带,随口说道:女君在瞧什么?莫不是觉得,我房中的下人,都要比藏月好看?
春晓偏头,看向南藏月似笑非笑的眉眼。丹凤眼素来是东方文化的审美,微微上扬的眼尾,贵气又矜持,不笑都似含了三分看不透的深意。
怎么会?春晓摇摇头,牵着南藏月柔滑的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