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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一丁醒来的时候头像是被锤过一样疼的厉害。
不过值得欣慰的是,他没有一个人赤身裸体的在浴室里冷冰冰的瓷砖上醒来,而是安稳的躺在自己的床上,不光盖好了被子,还穿好了衣服。
自己昨晚上怎么会晕过去的?难道是被这个臭小鬼气晕的?
原一丁看着趴在床边熟睡的少年,却又是想起他昨天在浴室里说的那番话,顿时就觉得少年这张熟睡的脸有些不顺眼了。
这么想着,原一丁就伸手扭住郁辞的耳朵将他从自己半麻的腿上拽了起来。
本来还熟睡的少年一点防备都没有就在原一丁的魔爪下疼了醒来。
“好疼!你有毛病啊!干什么掐……”郁辞挣开原一丁的手捂着耳朵一屁股坐倒在了地上,被拧过的耳朵火辣辣的疼,可一对上原一丁那张苍白的脸,他就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昨晚上他一时冲动说了些过分的话,结果他跑出浴室没多久就听到里面砰嗵一声,急急忙忙进去发现原一丁正一脸苍白的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你、你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郁辞难得低声下气的去讨好别的什么人,原一丁倒是得了个头筹,只不过他现在并不稀罕这个荣幸。
郁辞见原一丁不回答,只是坐在床上冷淡的看着自己,心里一拧正想发火,可看到原一丁双手的伤后,还是强迫自己软下态度。
“我、我、我……”郁辞结巴了半天只想把自己捋不直的舌头给拔了,过了好半天才低声和跟前的青年说,“对不起,我昨天不该那么说你。”
原一丁眼角一挑,“你说什么?”
“我说对不起,我不该那么说你,是我错了……”
“大声点,我头晕,听不清。”原一丁稳住自己忍不住要上翘的嘴角。
郁辞豁出去了,闭着眼睛大声喊:“我说!对不起!我不该那么说你!是我错了!”
“你这不是会好好说话吗?”
听到回应的辞睁开眼,看见青年就那么弯着眼看着自己,原本冷冰冰的表情当然无存,嘴角那抹轻笑因为苍白的面色而多了几分柔弱的温顺。
扑通!扑通!扑通!
郁辞只觉得自己胸腔里有什么东西要撕开自己的皮rou爆发出来了,让他头晕目眩,让他……难以自持!
“你的脸怎么这么红?”原一丁看着郁辞涨红的脸,心想这孩子别是照顾了自己一整晚累病了。
这么想着原一丁掀开被子准备下床,没料到之前被压麻的腿还是软的,双脚才一落地,膝盖就不受控制的软了下去。
郁辞吓了一跳,连忙上前扶住他。可到底少年的身躯负担不住成年男性的身体,加上他身体本就瘦小,竟是被原一丁一下压到在了地上。
原一丁摔得一懵,正要从郁辞身上起来的时候,膝盖却触碰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原一丁向下一看,一时无语。
嘛,大清早的,血气方刚的少年,正常……
“你要用浴室吗?”原一丁清了清嗓子,从郁辞身上挪开后扶着床头柜勉强起身坐回床上,“不用觉得尴尬,发育期的青少年都会有类似的情况。衣柜下面有新的内裤,你……”
“不用你教我!!!!”
郁辞悲愤了,头也不回的冲进浴室坐在马桶上只想抱头痛哭。
他瞪着自己雄赳赳气昂昂的小兄弟,本还以为过一会能消下去,可一想到和自己就隔着一层玻璃的那个青年,还有他原谅自己犯错时温柔的笑容,初见时无措的怜惜和自己咬住他的手时舌尖腥甜的血的味道……
郁辞的脑袋轰的一声,像是有一堵墙被突然炸碎。
双手不受控制的褪下自己的裤子,握住自己笔挺勃发的欲望,鼻尖是和青年身上一样的沐浴ru的气味,舌尖回味着对方血ye的香甜。
他想着,想着昨晚如何用自己的双手抚摸过青年赤裸的躯体。他抬起青年的脚,分开那笔直的双腿,套上内裤时用那柔软的布料包裹住那蛰伏在体毛间未醒的性器,系上衣扣时脖子上那粉色的伤痕……
不够,还不够!
郁辞瞥见瓷砖上青年落下的浴衣和内裤,不由自主的抓进怀里,起来将自己完全埋入青年残留的气息之中。
那蕴藏在其中的温柔和包容无时无刻不挑动着郁辞本能深处的雄性特质,那曾经被他认为肮脏可怕的性换在青年身上似乎变得美好起来,让他忍不住心生向往……
如果他有能力,他绝不会像那些变态一样用性作为折磨取乐的手段。他会好好疼爱那个与自己一门之隔的青年,会用最温柔的方法,甜蜜的,细心的去占有他的全部,从身体到心灵……
如果他可以……
郁辞眼前忽的闪过一片黑暗,某个不知名的声音仿佛藏在他大脑深处发出一声冰冷至极的嘲笑。
然而当他回过神来,一切又好似幻觉,只有发泄过后的空虚和手中被自己弄脏的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