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元四年春分,宜嫁娶。
皇城内爆竹声声,喜气洋洋,全城老百姓都在围观皇夫入城。
自从先帝姬去世后,已险有这般喜事了,当今帝姬放荡滥情,宫外蓝颜无数,但还从未如此明媒正娶过。
街头巷尾纷纷议论起皇夫的身份。
“听说是武林盟主家的小公子。”
“可惜了可惜了,那慕容公子乃是惩恶扬善的侠士,竟然栽到了那么个浪荡……”
“你还不赶紧住嘴,非议圣上,乃是大不敬!”
走了这句提醒,人们纷纷噤声,满目可惜地看着那玉撵进了宫墙之中。
凤栖宫中,慕容珣一身大红色的长袍,局促不安地坐在塌上。
门外脚步声渐近,他不由得蹙了蹙眉。
此行是他主动要求母亲的,圣旨下来的时候,母亲本想为了他举家逃离此地,他当然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族人为了自己冒这样的风险,于是果断应下了圣旨。
只可以逞一时英雄之气痛快,现如今他却已是骑虎难下了。
他听闻过帝姬风流滥情的传闻,心中已然有了念头。
所以在脚步声到了门口,房门被推开时,他匆匆转身,那句:“你我互不干涉相敬如宾”就脱口而出。
说完,他就不禁愣住了。
进门的少女明媚皓齿,美得如同画中仙子,他自幼游历江湖,什么样的美人不曾见过,可这般出尘绝色,却还是头一分儿。
天子圣颜,如他这般远在江湖的儿女当然不曾见过,所以他理所应当地将她认做了帝姬夙锦。
“呵,皇夫此话怎讲?”夙鸢看着许久未见的慕容珣,心中感慨万千,她一听说联姻的对象是慕容家的小公子,就忍不住心念一动过来瞧瞧,未曾想,竟然真的是他。
“就……就是……”不知为何,面对绝色少女这样的逼问,他莫名有些紧张,但他这人一向不注重外表,惊艳过后便很快冷静下来。
“就是希望帝姬日后能同臣互不干涉,”慕容珣脑海中浮现出竹林中的那幕,鼓起勇气道:“臣心中有想要守护的人,你我政治联姻,各取所需如何?”
好天真的阿珣,夙鸢此时此刻庆幸出现在这里的是自己,而不是夙锦。
否则慕容珣只怕会惹来杀身之祸。
“江湖儿女,真是单纯。”夙鸢感慨道,听在慕容珣的耳中,还以为她不愿意。
“陛下您还是好好考虑一下吧。”慕容珣皱眉,看着慢慢逼近的少女,心中有些纠结。
他之所以有恃无恐地说出那番话,是仰仗着自己有武艺在身,可是真的要这样欺负一个女孩子吗?
他正纠结时,少女的手却是骤然握住了他的腰身。
“帝姬自重!”慕容珣顿时冷下了脸来。
夙鸢有些想笑,但还是故作冷声道:“自重?皇夫这是在拒绝朕了?”
她说着,一把扯开了男人的外袍,美其名曰:“还是先让朕验验货吧。”
慕容珣心下一凉,伸出手就要反制住少女,然而刚一提气,却发现身子绵软不堪。
这是……
“皇夫可真单纯,现在才意识到被下了药吗?”
舅父怕这个新入宫的皇夫发现夙锦只是个傀儡,所以专门给他下了迷幻香想要把这晚洞房花烛搪塞过去。
不过现在嘛,夙鸢侵略意味十足地摸进男人的衣襟,看来是不必了。
“你……你竟然……”慕容珣此时此刻才明白母亲的目光为何如此担忧,还有姨母那句“以阿珣的心性,入宫只怕被吃的渣都不剩”是什么意思。
“皇夫想跟朕互不干涉,可惜,朕现在却只想干你。”
夙鸢依旧没有挑明自己的身份,这个蠢蛋,不给他点教训,以后只怕还会这样傻兮兮的当正人君子。
她说着,一把将人推倒在了榻上。
“你你你……”
慕容珣没想到少女看起来不食人间烟火,但是掀开裙子,胯下那狰狞的巨物却让他瞠目结舌。
这画面,莫名的有些眼熟。
可是眼前少女的天人之资,让他根本没办法跟记忆中的丑八怪联系起来。
“看皇夫这表情,很惊讶么?”
夙鸢坏心地笑了起来,一把扯开了男人的腰带。
皇夫大婚的喜服虽不如帝姬那般繁复,但也是环佩叮当,夙鸢费了好大的力气,才那绣满了凤凰的外袍褪下,露出男人蜜色的肌理。
“你……你要做什么……”慕容珣眉头一皱,果断的感觉到了不安,奈何身上绵软无力,根本没有挣扎的力气。
“洞房花烛,当然是做该做的事了。”
夙鸢的手指如同游鱼一般在他的身上四处点火,自从竹林之后,这一年多慕容珣都未曾再受到过这般刺激,整个人紧绷的如同一张拉来的弓一般。
“陛下,臣……臣已心有所属。”
慕容珣咬牙,想到那个身份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