享受。”
“你!”弦思面色通红,奋力挣扎着,闹出不小的动静。
却忽地响起一阵叩门之声,传来一道清雅男声,“弦思姑娘可在吗?”
没有人回答。
李公子默然半晌,又轻叩了几下,仍是没有人回答,正待要转身离去之时,忽听得屋里传来桌椅被撞倒之声,不由得顿住了脚步。
“求你。”弦思眸中含着泪,推拒着阿骨打,“别......”
脚步声愈近,李公子的手放在门上,才要推门而进,楼下却忽地传来一阵嘈杂之声。
“哎!你们干什么?”红娘目瞪口呆地瞧着一伙人挨个闯进屋中,拉出了一对对男女。
“金吾卫,奉命前来寻人。”副统领走上前,铠甲森冷,亮出一方令牌。
楼上颠鸾倒凤,鱼水交融,正是酣畅之时,旁边屋里传来一阵慌乱的脚步之声。
阿骨打猛地顿住,细细听了一阵,面上浮现出几分恼色,狠狠唾了一声,不情不愿地从床上翻身下来。
他有些恋恋不舍地瞧了身上女子一眼,套好衣服,迅速从窗中跳了出去。
门被撞开了。
李公子犹自在门前拦着,“大人,这屋里没有别人,只有弦思姑娘一人,你们这样不合礼法。”
副统领皱眉将人拨至一边,大步走进屋中。
一股浓郁的气息传来,屋子里一片狼藉却并没有人,正前方的窗子在风中轻轻晃动着,发出咯吱声响。
身后的金吾卫上前搜寻,其中一个一把将散下的厚重床幔拉开,却猛地后退一步,神色难言,犹豫片刻,看向了站在一旁的李公子。
李公子微微一怔,似是想到了什么,双手不可抑制地颤抖起来,走至床边。
弦思身上满是青红之印,几近赤/裸着躺在床上,双目木然,呆呆地望着他。半晌,空洞的眼中落下泪来,泣不成声。
副统领不忍地移开眼,冷声吩咐,“走了不久,快去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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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大人。”云川站在长街一侧指着对面的那处摊位,“我瞧着那个面具不错,你去替我买一个吧。”
陆歆顿了一下,道:“殿下,随行并未有护卫,不若一同前去。”
云川看着拥挤的人群,叹了口气,“人太多了,我在这儿等着,绝不乱跑。”
看她坚持,陆歆犹豫了一下,应道:“好,臣去去就回。”
云川笑着应了。
阿骨打仓皇中逃到街上,却是一阵比一阵燥热起来,定是方才未纾解完的原因,他心中暗骂金吾卫,跌跌撞撞地走到了长街之上。
光影明灭,人群熙攘,一个熟悉的身影撞入眼帘。
他愣了一下,随之便Yin森地笑了几声,一个胆大的念头冒了出来。
云川在街边等着陆歆,忽地被人轻拍了下肩。
她回过头,还没看清人脸,一掌便劈向了颈侧,眼前一黑,身子软软地向地上倒去。
阿骨打笑了一声,坦然地将人接在怀里,极为亲密地将她抱起,对着周围人道:“夫人身子娇弱。”
随即便大摇大摆地将人掳去了。
不过半刻钟的功夫,陆歆拿着一副面具回来,却不见了云川人影。
地上躺着半根被过路之人踩得稀碎的冰糖葫芦。
行人如织,向来温润谦和的陆侍郎站在人群之中,眸中翻起一阵惊涛骇浪,眉心拧起,面色沉沉如黑云压城,握着猫儿面具的手蓦地收紧,青筋突起。
64. 惊魂未定 一群干啥啥不行捅了一堆篓子……
不知这一帮卖艺人是从何处而来, 京城中的杂耍数不胜数,像他们这般技艺高超又会讨人趣的,还是头一回见。
此处聚集之人愈来愈多, 长宁街宽可并行八辆马车, 此刻竟已只剩了可堪一人通过之处。站在外围的百姓伸长脖子惦着脚尖去瞧,卯足了劲往里钻。
金吾卫被人群冲散了。
黑压压的, 人头攒动。
忽地一道三尺高的橙黄色火焰腾空而起,蜿蜒出一条游龙之状,照出众人喜笑颜开的眉眼。
云城几人站在最前侧。
她被这火焰照得浑身暖意融融,眸中也不禁带了些笑意。云城微微转眸,看向站在左侧的云池与阿尔丹, 这二人之间相隔足有一丈之远,各自瞧着热闹,一句他话也未曾说过。
云城眉心轻蹙,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二人。
“再来一个!”人群之中忽地爆发出一阵呼喝之声。她被这击掌高喊之声吓得一惊,侧目看向这杂耍之人。
却见他讨巧地鞠了个躬, 手中燃着的火把在空中转了一圈放至唇边, 却是正冲着她眯眼一笑。
云城一怔, 随即也微弯了下唇。
明晃晃的火焰蓦地腾然而起, 竟是比前几次都要猛烈炙热,直直地向着人群之中而来, 他们这方首当其冲。
百姓惊慌地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