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宁歌本是见他吐血,担心他受的那掌伤重,只想把疗伤丹丸用上再说。但现在知道,这种药丸已经被他误会成是春药——那最好就是维持住这个误会了。只不过,外敷的药便不能再用。
怜爱地看着冼千尘,她心想,可不能再让这人继续放飞思绪,飞得太远,两人的思路又搭不上,最后都是给自己的任务往不可知的方向增加难度。
她抬起头用眼尾扫着冼千尘,拿捏出一个讥讽的笑容来:“你不是吃得很愉快吗?我才该生气呢——明明看起来是个温雅的玲珑公子,枉我千里迢迢地掳回来,可才一转头出趟门的功夫,回来都看到了什么?我只看到一个赤身裸体的狂浪男子,把自己玩得浑身都是yIn荡的痕迹,还连累污了我的木榻和地板。”
看到那人的脸随着她的话音一再涨红,宁歌再接再厉,伸手抚上他的胸口,说:“好可惜呀,本想尝尝不谙世事的青涩君子……不过呢……你长得好,那就算了——放浪男人,也有放浪的玩法,我也不是很介意。“
冼千尘被这无耻的话气得几乎又要吐血,明明是这歹人蓄意暗害别人,却大言不惭、反诬别人yIn荡!
好在听她话里的意思,并非与师姐寻仇,也并未看到他们所行之事。她既是冲着自己而来,便应不至于对无关的宁师姐下死手。
宁歌见他嘴唇翕动,似又要讲话,赶忙双手一挥,一条布巾倏然勒住他的嘴巴,在他脑后狠狠打了个结。捆仙索飞速缠动,将他双手绑住拖起,吊在房梁上。双脚也被捆住,一边一只,吊在身体前方两侧。
冼千尘被四脚朝天地绑住,但因绑手的绳子短,绑脚的绳子长,使得他几乎是用一种中门大开、抬腿向上跌坐的姿势,被挂在半空中。
只见他浑身不着一缕,唯有一头长长的墨发散乱地披在身上。矫健的rou体虽然早被清理干净,玉白的肌肤上却还残留着些暧昧的红色勒痕。
冼千尘睁大眼,终于被外力强迫立起的身体还是麻软沉重。但终于可以直起头,从正面怒视敌人,让他俊美的眉眼凌厉起来。
嘴巴被勒住,他用尽全力也只能含混地发出“呜呜”声。 这声音对目下的处境于事无补,还显得他越发面红耳赤,羸弱可怜。
布巾深深地勒进口中,促使他分泌出更多涎水。晶莹的涎水浸透黑布,又顺着他的下颏滴落,留下晶亮的痕迹。
太色了,简直没眼看。
宁歌在心底长出一口气,真怕冼千尘又喋喋不休念叨师姐念叨个没完。饶是她自视脸皮甚厚,面对这么纯良的关心,还要一人分饰两角儿,也亏心得慌,真担心什么时候直接被他念到破功。
冼千尘本想再追问宁师姐下落,话未出口,却不防突生变故,自己被悬吊在半空中。躺着时发现自己一丝不挂,已经十分尴尬,现在被吊起来,不用低头就能看到自己被悬在两侧大张的双腿,他羞耻得眼睛都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