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九不知道自己被关了多少天,调教室内的窗户全部被封上,阳光无法照射进来,Yin暗沉闷他失去了对时日的概念。铁笼子下面虽然有垫子垫着,可铁制的金属寒意仍然侵袭着他赤裸的身体,这种永无止境的囚禁,让顾九第一次感到自己是个被主人丢弃的东西,他被囚禁在Yin暗不起眼的角落,无人问津。
他的主人只在固定时间给他送来饭菜,置于排泄,主人在铁笼里面放了一个盆子,让他自行解决。送来的饭菜没有筷子和勺子,顾九只能趴在地上去舔食。铁笼的空间有限,顾九只能跪趴在地上,抬起屁股去排泄。这些举措,无不昭示了他身为一条弃犬的身份。
主人的惩罚,虽然没有血腥和暴力,可在无形之中影响着顾九的身心。长期的囚禁,不仅让顾九失去了时间的概念,更让他对囚禁者产生了极度的依恋。就在不知道过了多久后的某一天,主人拿着饭菜进来的时候,顾九的神情已经恍惚不定了,他满心恐惧,跪在铁笼子里,双手紧紧抓住铁栏杆,一遍遍地唤着“主人”。
“怎么了?”古月歌明知故问。
“主人……”顾九隐忍了多日的泪水终是在主人问出这样的一句话后决堤,他哽咽道:“主人,求您了,理一理奴隶好不好?”
“你觉得,现在的你,还有什么资格要求本尊?”古月歌冷笑道。他曾经想过要对他的奴隶施以极刑以作惩戒,甚至在他身上留下永久的标志,可到了关键时刻,他却发现他下不去手。无论顾九如何卑贱地跪在他面前,可顾九仍然是霍重华,那个两百多年前出尘绝艳清贵无瑕的天人,无论如何他都无法做到最后那一步。因此,他只能将他暂时囚禁起来,不仅是让顾九好好反省自己,也是他古月歌的自我逃避。
“主人,主人!”顾九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来,多日来的囚禁已经压垮了他意志力,在此刻再见到自己的主人时,他已然奔溃了,他跪在铁笼子里握紧铁栏杆哭着哀求:“主人,奴隶错了,奴隶再也不敢了,是奴隶不好,是奴隶的错,您如何惩罚我都可以,只是,只是不要不理我,不要不理奴隶,求求您了,主人,主人……您理理九儿吧!”
古月歌竟然没有预料到,他的囚禁竟然能够让顾九Jing神奔溃到如此地步,看着向来坚强的顾九如今成了泪人,眼泪止不住地流淌着,他的心疼痛无比。他打开了铁笼,伸出手将顾九抱了出来,将他挽在怀里。
九儿,他的九儿啊!
“主人,对不起,对不起……”顾九不敢妄想自己还能够得到主人的触碰,他贪恋地嗅着主人身上的味道,却仍然没有忘记自己戴罪之身,一遍又一遍地说着“对不起”,生怕主人会不高兴。
看着只有在自己面前才能展现出来柔弱姿态的顾九,古月歌心中五味杂陈,他终于是把自己心爱的人,逼成如此境地。他本该高兴才对,可如今他却丝毫没有愉悦感,反而心情更加沉重了。他将顾九抱出了调教室,来到外面。
被囚禁了好些时日的顾九终于可以见到外面的世界了,此时一缕冬日的暖阳照射进屋内,让顾九感到久违的温暖。原来不知不觉,已经冬天了。他的主人将他放在太师椅旁边的地上后他才发现,原本坚硬的地面已经多了一层厚厚软软的墨色地毯。地毯很软很暖,当他主人在太师椅坐下后,他乖乖地蜷缩在主人脚边,惬意而惶然。
他不知道,他多日受囚的苍白瘦弱身体与这墨色地毯形成了鲜明的颜色反差,竟然无端让古月歌生出了强烈的凌虐欲。然而理智将他的欲望拼命压制住,让他没有对脚边的这个奴隶再下狠手。
古月歌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顾九的头顶,道:“你知道自你被本尊囚禁,过去了多少天吗?”
顾九身子微颤:“回主人,奴隶……不知。”
古月歌道:“半个月了,从秋天被关到冬天,你说,快不快啊!”
“已经……半个月了?”顾九因为多日的囚禁,思维有些混乱,一时间竟然跟不上节奏。
古月歌揶揄道:“是啊,以往奴隶的囚禁,十天就已经Jing神崩溃了,你还算好点,能够坚持到十五天,你说,你是不是打破了奴隶史上的记录了?”
竟然已经半个月了。他来这里之前并不知道他会被主人囚禁这么久。他的主人却不以为意,继续调笑道:“这十五天,可真热闹啊!”
顾九听得出来主人的话别有深意,他的“无故失踪”,绝对会让白雨桐和白茗他们为之而担忧,也会让封君天注意到,无论是将军府,墨月雪华,还是封君天那边,在这么多天里定然会采取一些行动调查他的下落。不,他绝对不能让此事闹大了。他双手撑起身体跪好,然后小心翼翼地请求:“求主人,给奴隶两个时辰,不,只要一个时辰就够了,奴隶回去让他们知道奴隶平安无事,这样他们也便不会再来打扰到主人了。一个时辰奴隶一定会回来任凭主人处置,绝无半点怨言,主人,求求您了,再给奴隶一次机会好吗?”
古月歌一言不发地看着顾九,心里说不出的滋味,他一向运筹帷幄步步为营,只是到了顾九这里,到了霍重华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