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知道在那一层关系里面,除非本尊不要,你是没有单方面叫停的权利吗?”
古月歌云淡风轻地补充最后一句:“……身为一个奴隶!”
这最后一句话,古月歌并没有动唇舌,没有直接说出声来,但顾九确实听见了,听得一清二楚。短短的一句话,六个字,却令他的心理防线顷刻间崩塌垮掉。他虽然泰然自若地端正立于古月歌面前,可内心早已溃不成军。
古月歌轻笑一声,随后直接走向顾九,往屋舍里面走去。
“九爷!”
“九爷!”
受伤的白茗和一众暗卫不觉惊呼,他们想要起身继续对抗来者,却被顾九叫住了,“你们都退下吧!”
白茗仍不放心:“主子……”
顾九浅浅一笑:“你们放心,只是顾某一旧相识,没有什么危险,你们先下去疗伤。”
自家主子都开口了,他们自然不敢造次,只得看着主子跟在来者身后,走进屋舍,掩上大门。
古月歌进屋后便四处张望,这里和现今世道格格不入的矮几和坐席的摆设,仿佛让古月歌回到两百多年前。果然,无论变成其他什么人,换了何种身份,霍重华永远都是霍重华,即便他是顾九,他也是霍重华!他直接来到主位上盘坐下来,拿起矮几上的桂花酿,毫不客气地喝了起来。
顾九站在那里,冷静的外表下早已心乱如麻,早在跟随古月歌进屋那一刻,他已经开始乱了阵脚,他发现今天的男人,很不一样,那是一场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宁静。果不其然,下一刻,他就看见男人抬起一只手,打了一个响亮的响指。
轰!顾九的身子当场僵住了,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这个动作的含义,可这里不是月色,是自己的屋舍,无论如何,他都无法做到这一步。
“只是过了几个月,九儿的记性就如此糟糕吗?”古月歌仍然笑盈盈。可只有顾九心里清楚,这笑里是藏刀的。
顾九艰难道:“能不能……别在这里?”
古月歌放下手中酒壶,笑容渐渐收敛,“看来你还是不太明白啊,是否要本尊帮你好好回忆一下。”
恐惧骤然席卷而来,顾九终于意识到,这也已经不再是一场游戏了,自始至终,眼前的这个男人都是认真的。顾九缓缓垂下头,开始解开身上的衣物,当他身上的衣物越来越少甚至全部褪去时,一阵阵的寒意侵袭而来。这可是冬天了啊!顾九顿时冷得瑟瑟发抖,然后当他看向眼前男人妄想求得一丝心软时,男人却置若罔闻漠然置之。顾九眼里突然一阵刺痛,认命地跪了下来。
真的好冷!虽然烧了炭火,可赤身露体跪在冰冷的地面上却丝毫起不到保暖作用,他甚至根本无法维持正确的跪姿,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对这一切,男人依旧视若无睹,他继续喝着酒,若有所思。
“主人,主人……”顾九终于忍不住双手撑着地面,跪趴在那里,强忍着严寒。那一声“主人”终是再次叫出口。他一遍遍地喊着“主人”,乞求主人能够大发慈悲理理他,他真的好冷好冷。
古月歌收回神,将目光投向那个跪趴在他面前的赤裸奴隶,他已经冷得不行了,嘴唇开始发紫发颤,他正乞求自己。末了,他抬起手,一团黑火跳跃于他掌心上。他只是轻轻一挥,火苗散落于大厅内的全部烛台上,届时一阵暖意四起,迅速驱赶了屋子里的寒意,顾九也不再因为寒冷而颤抖不止。只是在他还没来得及挺直腰板跪直身体时,他的主人已经一步一步走向自己,他抬起头看向前方上头的主人的时候,他的脸却猛地偏向了一侧,接着脸上一阵火辣辣的刺痛,下一刻,他的头被踩在脚底下,而他只能跪趴在地上,双手死死地撑着地面,借着余光从主人的脚底下仰望着高高在上的主人。
果然,就方才那一幕,加上太子府那一幕,彻底证明了他的主人绝非凡人,是他这样蝼蚁般的贱奴不能抗拒违背的存在。而他自己也只能卑微地跪在他的面前,卑贱地被他踩在脚下而毫无反抗能力。只是令他万万想不到的是,就是因为这样屈辱的姿势,他的那处竟然有了反应。果然,他早已离不开这个掌控他身心的男人,无论是贪恋他的温柔体贴,还是眷恋他的独裁霸道。
古月歌也看见了顾九双腿间的反应,他嘲讽道:“九儿啊九儿,你那处,又是怎么回事?”
顾九绝望地闭上双眼,卑微地乞求道:“主人,求您放过奴吧!”
感受到头顶的力气加重了几分,他的主人狠狠道:“那谁来放过本尊!”
主人不会放过自己,主人还要自己。此时的顾九已经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值得他的主人这般揪着不放,原本应该感到悲哀的他,却有萌生出不切实际的小庆幸,连他自己都觉得无比荒唐。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他竟然还有痴恋。
古月歌平静问道:“你可知道胆大包天离开主人的奴隶,应该受到什么样的惩罚吗?”
顾九的脸被踩得阵痛,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主人的问题,他不知道他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