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老朋友,连招呼都不会打了吗?”
古月歌一句话,直接将顾九打入深渊地狱,永不超生。如此yIn*乱之物摆在顾九面前,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顾九曾经那段难堪的过往。顾九了然,他区区凡胎rou体,终是无法与这个男人抗衡,他目光冷冽地注视着男人,言语凄凉:“顾九究竟犯了何等滔天大罪,要让你如此煞费苦心,你究竟姓甚名谁?是何方神圣?”
男人收敛了戏谑的笑容,凝视着眼前这个他惦记了两百多年的人儿,将真相坦然告之:“本尊,是魔界墨麟域之主,墨麟域尊,古月歌。”
古月歌三个字瞬间击中了顾九的记忆匣子,他想起了九华山上从男人口中得知的一段旧事,那是两百多年前九华山月身宝殿前的一场大战,那一战,主导之人,一位墨衣男子,一位白衣男子。墨衣男子便是古月歌,而白衣男子是……
“两百多年啦……”古月歌言语充满了深陷回忆的感慨,他深深地凝视着顾九,“很多事情,你忘了,本尊可没忘。”
顾九似乎已经想到了什么,他难以置信地看着古月歌:“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古月歌言语变得深沉:“怎么?不敢相信了?你无论变成谁,你都只有一个身份,重华啊……”
竟然是霍重华!顾九万万想不到,此人会和自己扯上关系。难道,这就是男人接近自己的原因吗?
“所以,你如今纠结于当下的俗事简直是天大笑话。封永帝和封君临死了,封君昊疯了,这大封皇室如今还有什么值得你如此留恋?霍重华,你和我之间,注定要纠缠一辈子,永生永世!”
“你休要胡言!”顾九难以想象,这个男人给予自己的温存和霸道,竟是因为自己就是霍重华。可是关于霍重华的一切他没有丝毫记忆,他凭什么要把一个毫不相干的人强行安在他身上?
“九儿……”古月歌来到顾九面前,步步紧逼。让顾九逃无可逃。
顾九连连后退,他无地自容,不知该如何应对:“你不要过来!顾九不想再见到你,你走开!”
“九哥!九哥!”顾九房里的动静,自然被正急急忙忙跑过来的白雨桐听见,大老远她便感应到顾九房间方向的魔气甚重,便猜出是何方神圣,当她赶过来时,她已经祭出了雪华。当她进门,便看见顾九被逼得走投无路的画面。她万万想不到,已经这个地步了这个魔还是如此纠缠不休。她旋即拔出雪华,直接刺向古月歌。
说时迟那时快,当剑刃触及古月歌的时候,古月歌的身影旋即消失不见。白雨桐没法去理会遁逃的古月歌,她连忙检查顾九有没有受伤。
顾九旋即制止了她:“雨桐,我没事,他没有拿我怎么样。”
白雨桐气得快要哭了:“都这个时候,他怎么还有脸来!为什么!为什么仙丹吊着还救不回爹爹?九哥,爹爹快不行了,他想见见你,你快去看看他!”
顾九和白雨桐匆忙赶到白起将军房间时,随侍的仆从都跪倒一片,而封君天正坐在白起床边。见两人不解的神色,封君天主动回答:“是白将军在今早通知朕前来将军府的。”
二人更不解了。可他们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围上前去。封君天也站起身让了位置。
“阿九,你来了……”此时的白起已经病容憔悴,他向顾九伸出手。
“舅舅,舅舅!”顾九握住了白起的手,心慌意乱。
白起心知顾九和白雨桐的困惑,他道:“是我让陛下过来的,你们不要介意。”
白雨桐哭得梨花带雨:“我已经用了好多仙丹,可这是为什么啊!为什么还是救不了爹爹!”
“雨桐,是我自己放弃用药的,你不要自责。”白起这一句话,震惊当场。只有顾九已经了然于心,他只是默默地握着白起的手。
封君天难以置信:“白将军,您……”
白雨桐不敢相信,她问道:“为什么,爹爹……”
“陛下……”白起看向封君天。
“白将军。“封君天来到白起床边半蹲下来。
只见白起伸出手,从枕头低下拿出了一个虎形白玉坠,他对封君天道:“陛下,这是可以调动白家军的兵符,臣现在,交给你了。”
封君天震惊了好一会儿,并没有马上接下兵符。白家军一直是朝廷忌惮觊觎的对象,先皇多次都有将这只军队收归已用的心,只是碍于白起在白家军中的声望,没想到如今白起竟然双手奉上。
白起自然看出了封君天的困惑,他回道:“臣建立白家军本就是为了大封,从未敢有过功高震主的想法,陛下仁心爱民,雄才伟略,实乃白家军最好的归宿。雨桐,是臣唯一的心头rou,她亦是白家军的一员。如今只有雨桐和白家军是臣放心不下的,臣将他们托付于陛下,只求陛下,好生善待。”
封君天心头一颤,他接过兵符后望着白起,郑重道:“白将军放心,朕一定善待雨桐和白家军。”
白雨桐早已泪流满面。
“阿九啊!”白起交代完后不禁握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