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月歌万万想不到,在这种情况下,还能九难入境。深宫高墙内,那是月牙子无尽的思念和等待。边远战场上,那是东华将军刀尖上的厮杀和搏命。就好比如今的古月歌深陷墨临渊中,而霍重华却在人间轮回历经八苦。
那一夜,月牙子盘坐在望月阁楼上,弹奏望月赋,可是等来的却不是他日思夜想的人,而是早就垂涎月牙子美色的皇帝。月牙子按照往常一样向皇帝行礼,可是皇帝却屏退了随行侍从,直接覆上了月牙子纤纤素手。
月牙子下意识挣脱开来,往后退了几步。
皇帝眸光一暗,竟是上前直接搂住了月牙子的细腰,将他紧紧禁锢在怀中。
月牙子挣扎道:“陛下,请您自重。”
皇帝不悦了:“怎么?你只给他一个人碰吗?”他之前好几次都试图接近月牙子,可都被月牙子拒绝,这一次,他终于忍无可忍,无需再忍了。
“月只是区区下贱伶人,不要污了陛下圣体,降了陛下身份。”
皇帝脸色Yin沉:“下贱?呵呵,为了拒绝朕,你当真这般作践自己?你下贱?那你和东华苟且之事又算得了什么?”
“陛下……”月牙子无言以对。
“朕一直很不明白,为何区区一个伶人,竟蛊惑朕的爱将连心思都不在朝廷上,朕倒是想见识见识!”
皇帝言毕,直接将月牙子推倒在地。
月牙子情急之下拔出头上的簪子,抵在脖颈处:“陛下,不要逼我!”
皇帝怒道:“月牙子,你竟敢以死相邀?东华正在边远征战,他的命还握在朕的手里,信不信你死后朕一道圣旨将他赐死!”
月牙子头脑一片空白:“不,不要……不要杀他,求求你了,不要杀他……”
皇帝狠狠道:“那你现在应该怎么做?”
月牙子握紧发簪而渗出鲜血的手终于颤颤巍巍地松开,在发簪落地时,下一刻,皇帝欺身而上,接下来一阵衣服撕裂的声音,还有断断续续低吼和呻yin。月华如练宛如歌,望月阁上,惨白的月光照射在九难之上,还有斑驳血迹。
远在北方抗敌的东华将军,秉烛观看战略部署图,一阵风从帐外吹了进来,把将军帐内的烛火尽数吹灭。东华从梦中惊醒,额间汗水直流,心脏狂跳不止。
“月,月……”
一个小兵跪在外面禀报:“将军,有敌袭!”
东华闭上双眼,镇定道:“让埋伏队伍随时待命!”
“是!”
……
沈放从梦魇中惊醒。他气喘吁吁,汗流浃背,脸色惨白,他坐在床榻上,身体还在轻微颤抖着。他的双腿间的那处环形胎记,更像一种标记,在此时此刻变得异常敏感,这使他更加难堪。这段时间,他只要一睡觉,就老是梦见另一个人,他看不清他的相貌,可是他却看到那人身穿墨衣长衫,盘坐在山崖上弹奏,那琴声袅袅入耳入心,弹奏的曲子,是他从未听过的。当他听到这首曲子,心总是莫名的刺痛,甚至还想落泪。那处的异样,让他无法保持清醒和冷静,一向清心寡欲的他,却在此时变得……为什么,好想要,好想要啊!
而这几夜,他根本不敢入睡,因为一旦睡下了,又会梦到那人。他眼睁睁看着那人备受欺凌,而他却只能袖手旁观,无能为力。他在梦中呐喊,他竭力想要去救他,可是他的身体却被困在了另一处地方,他无计可施。他分明看见那人的左手无名指上也戴着和自己一样的戒指,只是他戴的是雪月戒,而他自己从小到大戴的,是墨月戒。
沈放他不明白,他自己本身喜爱白色,可是自打出生,师父和师兄告诉他,这颗墨月戒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怎么弄都弄不下来。这颗戒指还会随着年龄增长而变大,他摘不下来。这枚戒指和双腿之间Yinjing处的胎记,皆是他与生俱来的。
沈放自小便养在玄机派,和他的亲生大哥沈敛,亦是同门师兄弟,两个人可谓是相依为命。沈敛是大师兄,他入门后便将沈放带进玄机派。玄机派为武林大派,而自小习武的沈放亦是武痴,他的一生都沉醉练武,且天赋了得。虽然身为师弟,可是他的本领和实力却是一众弟子里面最拔尖的,甚至赶超了他的大哥兼大师兄沈敛。
沈敛和沈放两兄弟,他们的性格就和名字一样,沈敛作为大师兄,性格内敛成熟稳重,而沈放却性格开朗不拘小节。这样的性格很是讨好门中的师兄师弟师姐师妹,而沈敛却是有大师兄威严令众人心生畏惧。而就是这样的沈放,他在玄机派日渐脱颖而出,成为最出色的弟子。
咚!
正在院子里练剑的沈放,突然伸手一握,一个大大的梨子被他接住了。沈放接过梨子,便直接咬了一口,吃了起来。吃着吃着,还赞叹不已:“大哥,这梨好甜啊!”
“我说二弟,这个梨子自己拿到手就自顾自吃起来了,也不分点给大哥?”来人是沈敛,沈放大哥。
沈放大惊:“大哥,梨是不能分着吃的,分梨就是分离,不好不好!”
沈敛扶额,“好好好,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