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眼神意味深长,他抚摸着思妄的脸颊,那狭长的眸子里欲望毫不掩饰,目光在那黑色的胎记上流转了半刻,突兀低笑出声。
“小狗。”
思妄愣了下,心里有些恼火,但一想到刚刚自己的举动,可不是像狗在讨好主人么,一时语气僵硬:“我不……不是狗。”
“哥。”在一旁的人原本如清风般温和的声音此刻带了几分冷硬。
楼俞不怎么在乎自己二弟的心情,懒懒道:“又不是你的仆从,你这么在乎作甚。”
涣征已经维持不住表面的风轻云淡,他放下了茶,表情冰冷:“这是爷爷带回来的人。”
“哦,所以呢?”楼俞嗤笑了一声,翘起了一边二郎腿,那纤长的手指摩挲着思妄坚毅的下巴,黑色的衣袖垂在跪在地上的男人脖颈处,那深黑与那蜜色相衬,勾的人喉咙发紧。
“还呆跪着做什么,等着……”
他凑近思妄的耳垂,低声道:“给本爷口?”
思妄瞪大了眼,猛地看向这家伙,却只见那人眼里的戏谑,他声音有些堵塞,艰难地道:“你在说……什么。”
他是从乡下来的,这些乡间脏话混杂各种难听的字眼他都知道是什么个意思,因此更加的难以置信,为什么那么一位严肃冰冷的人会说出那种话?!
“真不懂?”楼俞挑眉。
他恶意地压低了声音:“就是让你张着口,含着我的阳根吸,舔,不过可不准咬,要是咬了,就把你这张嘴给Cao烂,Cao得别人一看就知道,你是条只会含着男人鸡巴的小狗……”
“你!!!”思妄才听到一半就被他气得脑袋发热,顾不得什么主仆之分,双手狠狠推开这该死的家伙,从地上站了起来,动作有些踉跄,他死瞪着楼俞,气得身体都在发抖。
他死咬着牙,心里有不忿,更多的是难堪。
他愚笨,就算村口大妈天天下午都会跟对门的大姐骂个俩小时不歇息的脏话,他也还是说不出那些恶毒肮脏的话语,唇瓣颤抖半天,只骂出个:“流氓!”
殊不知在楼俞眼里,他这幅愤怒又可怜的样子着实让他忍不住想笑,他坐直了身子,强压下唇瓣一丝笑意,静静道:“既然是爷爷派你来管教我们的,那你就该听听我们的意见,今日让你来我房间,不为别的,只是想看看,你到底有何过人之处。”
他将话说的冠冕堂皇,仿佛真只是想见识下思妄的本事。
思妄却听得无比刺耳,他一个从乡下来的土包子能有什么可教这些少爷的?难道是教他们怎么种地吗?人家光是读个书花的金银便是他一辈子的积蓄,他的所有……这些人明明就唾手可得。
思妄攥紧了拳头,只恍惚觉得今天这热头可真大,热得他心情烦躁不安,热得他只想赶紧躲进自己的小屋里谁也不见。
“做什么呢都!”老人家年迈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思妄赶忙转过身去,见到来人是那位王老爷后,他莫名松了口气,眼圈通红了一圈。
他在这宅子里无依无靠的,也没个能谈话的人,若说这院里对他没有恶意的,大概就只有这位王老爷了。
老爷身边跟着五六个少爷小姐,他手里则牵着一个年龄最小的男孩。
男孩长相稚嫩,表情乖巧,小手正被老爷牵着,他穿着一身白衫,看上去仅有十一二岁的模样,眼神很平静,不像个小孩该有的模样,有些过于温淡,男孩目光缓缓停留在思妄身上,过了片刻才移开。
思妄未曾注意到,他对年长的人都比较尊敬,正准备跪下,却被那双苍老的手扶起:“你就不用跪了。”
老人眼神扫了下凉亭里的那几个小家伙,哼哼了几声:“以后见到他们啊,也不需要行礼。”
不行礼……这和规矩么?
思妄心里有些犹豫,但还是乖乖点了点头。
他虽然愚笨,却也会生气,更别提那些人对他做的事说的话,纵使他恨不起来,却也无法再低头哈腰像“狗”一样的讨好。
他这边倒没有多震惊,反倒是那些小姐少爷的表情均是一变,更有甚者询问:“老爷……他只是个外人……不行礼……是不是不大和规矩?”
王老爷不耐的摆了摆手:“在这府里我的话就是规矩,你们要真意见这么大就得我死了自个做主去!”
问者顿时脸色骤变:“老爷你胡说什么呢,您还有好几十年可享受着的,说什么丧气话!”
“既知如此,你也别问东问西的,招人烦。”王老爷愣是半点面子都不给,瞅也不瞅那人青白交加的脸色,牵着思妄的手就把人带到了凉椅上。
思妄跪的有些久了,膝盖一阵阵刺痛,好不容易坐在了椅子上,肌rou得以放松,他轻舒了一口气,却见那几位少爷小姐都还站着,诡异古怪的眼神在他身上流转了半天,看得他不安。
“你总看他们脸色是怎么回事,我将你从乡下带来,就是想要你好好教教这几个不学无术的混账,你不必对他们多客气,心里想做什么便做,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