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一样,只是一个中间人。「见面说?」「那再好不过。左先生说个地方就好,我去找你」我想了一下,报出了我给殷茵安排住宿的酒店。对方迅速而简洁地给出肯定的答复,我们定下一小时后见面,随即结束了通话。或许是交通不畅使然,又或许是与黎星然分别所产生的负面情绪仍然没有排净,我开着车,只觉得几天以来放纵过度的肢体也越来越酸痛,心中越来越烦躁,。{手`机`看`小`书;-㎡}然后我想起了曾经在刘浩会所遇见的那个叫林笙的姑娘,于是给会所那边打了电话。会所的经理姓范,他是少数几个知道我的工作人员。三言两语之后,便说好让林笙来酒店这边找我。和高瓴谈完之后,刚好让她给我做个按摩。想到林笙刚柔并济的手法,躁动的心情稍微缓解下来。我在酒店停好车,在一楼大堂侧面找了个咖啡屋,坐等高瓴出现。在等待的时候,肚子再次发出饥饿的信号。看来作为早午餐吃的那些东西并不足以抹平身体对热量的需求,于是我叫来服务员,点了三种不同样式的蛋糕。很不幸,我刚刚尝试了一口,一个穿着灰色灯芯绒夹克的男人就出现在门口。周五,中午一点,整个大堂都没什么人,他很快将目光锁定在我身上,然后走了过来。他戴着一顶墨蓝的鸭舌帽,个子不算高,一米七五上下,身材匀称。我起身,和他握手。我故意没有开口打招呼,而他也没有。这人很沉得住气,我暗自想。我们面对面坐下,中间隔着三只小巧精致的蛋糕。这场景多少有些可笑,如果两边坐着的人换成清闲的阔太太比较合适。「为什么对我感兴趣?」我完全没有和他寒暄的心情,直截了当地抛出问题。「我觉得挺遗憾,因为我没有参与韩钊的漫谈会。是老板看中了你」高瓴把双手插在夹克衫兜里,帽檐压的很低。「所以,你也不知道他看中了我什么」「嗯……」他不置可否的晃了晃脑袋,「见到你以后就多少能猜到一些了。你对外人不是很在乎,有一种能随时随地抽身的淡定」我皱起眉头,被人这样堂而皇之下定义的体验很不好,而更不好的是他说的没错。「你叫你的主人「老板」,所以你们是做什么生意的?」「什么都有的做,不过这和你没什么关系。我们找你,自然是想让你做你最擅长的,调教女人」「什么女人?」「现在还不是聊这个的时候」高瓴很稳健的主导着话题的节奏,而我则显得很被动。对于这种不知根底的势力,我倾向于把自己扮演成被人牵着走的角色。我的被动会给他们安全感,当他们放松下来的时候,我才能看到更多东西。「什么时候才是时候?」「左先生什么时候有空?有兴趣聊生意的话,这两天就可以跟我一起去见老板」我思索了片刻。「我发现一件有意思的事」我对他说,「你老板给韩钊的名片是你的,你来见我以后也没有说出什么特别的东西……所以我奇怪,为什么你的老板不让我直接去见他呢?」「因为你需要我当司机。而且老板想让你把你的那个女孩也带过去。如果你不同意,我可以当面劝一下,不至于弄得大家都下不来台」他们对殷茵有想法?这让我感到些许意外。「她还没有调教好」「嗯。知道。不是要抢你东西」高瓴应得很利落。「带过去也不是不行。但是我好奇的是,这对我有什么好处?」「那就要看你想要什么了。韩钊应该暗示过吧,钱对我们不是问题」从这句话里我隐约推断出,韩钊是提前被他们封了口的。他并不是不想告诉我对方的背景,而是对方不想让他多嘴。能够让韩钊乖乖向我闭嘴,这不是一个单纯从商的「老板」能够拥有的能量。这意味着他们背后牵扯的是我最反感的那一侧的人。「可是我恰恰不怎么缺钱。孙天明不是职业人士吗?用钱可以买到他的服务」我对高瓴说。「老板看上的是你。而且我刚才说了,你可以提要求」「我原以为你们自信于有什么我一定会想要的东西……」我笑着摇摇头。「我不确定我们有没有你想要的,但我确定我们一定有你不想要的。多一个朋友总是好的,对吧左先生?」高瓴缩在座位上,说着毫无感情的话。他很有分寸的没有说出和「朋友」相对应的那个词,但这在我听来已经是再明白不过的威胁。他们不喜欢别人说「不」,也不会允许别人说「不」。在明白这一点之后,我欣然对他微笑。「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明天中午之后就可以」「好。左先生是个上台面的人。午饭后我来这里接你们」高瓴在「你们」这个词压着重音,仿佛不可辩驳。我目送他离开,看着自己面前桌上的糕点,食欲已经完全不见了。它被另一种念头取而代之,那种念头叫做冒险的冲动。高瓴惯于发号施令,而且精于弯折别人的意志,这意味着他身后的人有着足够庞大的影响力供他利用。拒绝他们的代价很高,所以我愈发想要看看接下来到底会发生什么事。我信任韩钊,至少我们两个都有好处他才会死皮赖脸的把我拽到这件事情里。他提前替我做了选择,因为他了解我,虽然仅仅是我向他展露出的这张皮。就在我出神的时候,忽然看到了在咖啡厅门口探头探脑的林笙。她好像到了有一会儿功夫了,只是看到我在谈事不敢进来。我招招手,林笙不好意思地抱着挎包跑过来。她穿了一件淡黄色的长袖t恤,还有一条灰不丢的绒裤,看起来有些松垮。「没耽误你干活吧?」我扬头示意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