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杨卉宜不好的话。当时凌樾脾气直来直去,最讨厌别人背后嚼舌头,还挺不待见宋娅竹的。没想到日久见人心,事儿闹大了才知道宋娅竹是真心替她着想。两个本来就真诚的姑娘,一来二去没了误会,现在已经是最好的闺蜜之一。之前帮她们两个人搬家的时候,我也加了她的电话。「你好,左欢哥」宋娅竹有点紧张,嗓子也压着。「你之前给我打过电话,有什么事吗?」我当然知道会有什么事,但此时此刻还是要先装糊涂。「我、我没别的事,就是樾樾之前嘟囔说你不接电话,所以我才打打试试。你们……你们吵架了吗?」「她没跟你说?」我问。「嗯,她什么也不说,也不许我问。但是我听她在屋里偷偷哭来着。你们不会是闹分手吧?」听到这里,我大概也有数了。凌樾性子要强,不愿意让别人看她出丑,恐怕这件事会在她肚子里憋很长时间才会有勇气和别人倾诉。这正合我意,至少免去了和宋娅竹在沟通上的一些麻烦。「我这段时间脱不开身,害怕凌樾出什么意外,想请你帮忙看照她一下,可以吗?」「啊,可以可以!她现在还可能还没醒,我去里屋叫她接电话吗?」宋娅竹的声音昂扬起来。「不,我们需要时间,有外人掺和进来恐怕会越弄越乱。这段时间过去,我会好好和她沟通,如果她有什么异常情况,你可以通知我吗?」「没问题,左欢哥。可是你记得要接电话啊……」「会的。不要告诉她我打电话找你了,好吗?她要是知道我不找她先找你,怕她会更生气,难免多想些乱七八糟的」宋娅竹这种性子的女孩最怕惹上误会,这句话可以掐住她告诉凌樾的欲望。「好的好的……」又叮嘱了几句,我挂了电话。凌樾需要时间来做出决定,而这段时间我不希望有意外来干扰她,这便是我联系宋娅竹的原因。我没忘记曹子斌的存在。如果有机会,他这种人绝对不会袖手旁观。凌樾是我的画儿,这幅画该怎么涂抹,必须由我说了算。为了保证对事态的掌控,我打电话找到了姚修文。凌樾和曹子斌是c大毕业的,而姚修文能从c大找到殷茵,说明他在那里有着不错的资源人脉。都是公子哥,说不定能挂到一块儿去。「欢总!哎呦真是想死我了,前天还急著有事儿和你说呢,愣是找不着人啊!」电话一接,姚修文叽里咕噜说了一大车话。说得好听,其实他哪有什么急事,无非和身边狐朋狗友显摆了一通漫谈会见闻,又拿我吹了一顿牛逼。韩钊漫谈会里邀请的都是大玩家,姚修文这种小青年能见缝插针蹭进来,三分是靠孙天明的关系,七分是冲着他爹的面子。可他究竟是在圈内摸爬滚打过的,我和殷茵在那时的光彩他是能读懂的。我打断他的乱侃:「修文,我跟你问个人」一听我有事,姚修文很来劲:「你说你说」「曹子斌,斌是文武斌,听说过吗?」姚修文把名字在嘴里念了两遍,琢磨了一会儿。「嘶……欢总,等我三分钟」姚修文电话挂的极快,应该是找自己朋友打听去了,他听上去似乎有点印象的。他的电话回的比预想中更快。「问到了?」我接起电话。「嗨,你猜怎么着?我和那小子还一起吃过两个局呢,就说这名字怎么耳熟。他是我一个哥们儿带过来的,同一个机车俱乐部的小散」「小散?」「就是硬着头皮来蹭进来的半吊子,骑了个破川崎z系,舍不得花钱。听说在他妈公司挂着,每月领个两三万,根本不是一水儿的人,玩不到一块去。先前两个局也都是自己上杆子来的,一共没说上三句话」姚修文虽然纨绔,但也是跟着他爹在商场上结结实实滚爬过两年的,经手的生意少说大七位数,自然看不起曹子斌这种坐吃家里的小门小户。大概掌握了情况,脑海里打转的念头便落了下来。「欢总,你打听他干吗?」「他一直盯着我一个姑娘,最近我这有点事脱不开,他可能会就着机会动心思」「嗯」听姚修文声音,仿佛早已猜了个大概,「交给我。后天吧,我带人给他上上课」他一句话说的轻描淡写却杀气腾腾,把我逗笑了:「我并不是为了这个」「哈哈,难不成你又有新手法想用用?」「我那姑娘不是咱们这边儿的,当女朋友带给刘浩见过」我解释道,「我想让你跟曹子斌熟络一下,套套他口风,看他有什么念头,让我有个数」「演《无间道》啊,有意思,包我身上了!」姚修文也是闲的,兴致勃勃地应道。「别动我姑娘的心思」我又说。
「瞧你说的!你一句话,殷茵不都给你了么,这还不信我?」「信你,不然也不会找你。记得嘴严点」「玩个傻吊小散而已,你一万个放心」明里有宋娅竹,暗里有姚修文,凌樾的事情暂时算是稳住了。我挂上电话,在沙发上安静地坐了十分钟,然后起身出发。韩钊在漫谈会结束时给了我一张名片,今天就是他要求我发起联络的日子。我在开车的时候踟蹰了很久,不知道该不该再掺和进一些新的事情里。现在的心情很嘈杂,仿佛对一切熟悉的情节产生厌烦。不过几分钟后我就妥协了,因为我多少对韩钊神神秘秘的理由有些好奇。「喂?」电话另一边响起了短促的男人声音。「是高瓴高先生么?」「是的。您是?」「我是左欢」「左先生,电话很及时」男人缓缓地应道。「可是我仍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打这个电话」「因为我们有事要找你帮忙」他说,我们。如我所想,这个叫高瓴的顾问和韩钊的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