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然把架子上的西装礼服拿下来塞到他怀里,道:你的衣服,趁早试试合不合身。
席商沉接了西装,没穿,他往前多走了几步,离栾然更近些,道:有件事我觉得我们应该商量一下。
栾然不解地歪了歪头,她跟栾嫣一样,小脑袋都长得圆圆的,不过栾嫣更为艳丽,轮廓上较有攻击性,她五官Jing致且清纯,线条温柔,眼睛大大的。
被她灵动的眸子望住时,席商沉心跳了一下,但他清楚,栾然才不是外表这样的柔弱,她有反差萌,所以才可爱。
对外的时候,我们是不是应该更亲密一点?至少,把称呼改一下,我总不能在订婚宴也叫你栾小姐,不然再这样下去,全世界都要说我们了,传出去不好听。
席商沉对刚才那声然然,还挺耿耿于怀。
栾然细想,他说的有道理,道:那对外,你就叫我然然,私底下还是叫栾小姐,我叫你
席商沉立即接道:叫我阿沉。
好。
栾然果断答应,席商沉从她的神情中看出,她已经忘了,那天在他的别墅里,他举办的晚宴中,她曾唤过他一声阿沉,大概是顺口就叫出来了,转眼忘得一干二净,只有他,还记忆犹新。
如果今天栾然的未婚夫不是他,是别人,想必她也会这样,有些特权并不是给他席商沉的。
人都贪心,得了好就想被偏爱,得了偏爱,还想独一无二。
栾然的礼服有好几件,栾苏青办的这个订婚宴规模很大,又繁琐又吃力,一流程下来要换好几套礼服。
栾然拿着一件红色的丝绒刺绣吊带款礼裙在胸前比划了几下,她皮肤白,红色更衬她肌肤,刺绣显得高雅古典,她道:订婚宴主要穿这件吧,好看。
这件礼裙在席商沉眼睛里,到处是缺点,比如吊带太细了,布料太少了,背部完全没有衣料,只是几条带子,胸前领口开得太大,会露出她大片的肌肤,席商沉想象得到那些来宾看她的目光。
不好看。
因为栾家的产业,栾然从小在珠宝服饰堆里长大,见过各种知名设计师,她的眼光是不容置疑的,转过身瞪了他一眼:那是你的审美有问题。
席商沉被她呛了一句,也不恼,反倒觉得这种凶巴巴的栾然,很可爱
大概是从这个时候起,他就没救了。
栾然抱着喜欢的礼裙走进了更衣室,席商沉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正面是更衣室,门关着,透不出一点身影来,但他的大脑不受控了,他开始幻想栾然在更衣室里的画面,这个念头越来越大,越来越过分,不断延伸出去。
有些友人会在女伴逛街更衣时各种相伴,席商沉不懂,闲暇时间席商沉宁愿多看本书,出去打打球或健健身,丰富自己的人生。
现在他有点明白了,为什么要守在更衣室门口。
几分钟后,更衣室的大门拉开。
栾然从里面走出来,红裙曳地,吊带挂在她雪白的肩颈上,露出一字型锁骨,往下是白腻娇嫩的美ru,挤出一条深幽的ru沟,上身的衣料很紧身,栾然的身材被彰显得淋漓尽致,那对nai子格外饱满挺翘,再看后背,一片白玉无瑕,柔美但并不瘦骨嶙嶙,鲜亮的颜色,更衬她的雪肤。
怎么样?栾然在他面前大方得体,她没有任何想法,只是单纯地展示这条裙子是好看的。
男人就不一样了,她展示的是裙子,可席商沉眼睛里面,只有她,是很好看,娇艳明媚的衣裙显得她清纯中欲气满满,没有半点不合适,如果能不穿给别人看,就更好了。
然然穿,好看。席商沉认真道。
栾然不知道他会说出这种话,叫她然然的语气那么犯规!她小脸一红,又凶又娇道:谁让你油嘴滑舌了,还有,私底下叫我栾小姐,咱俩不熟。
诚实也能叫油嘴滑舌?席商沉有点冤。
他眉峰微皱,从沙发上起身,一步步走到栾然面前,表面上认认真真的,一本正经道:我想先熟悉一下我未婚妻的新称呼也不可以?万一我关键时刻叫错了怎么办?我建议你也熟悉一下,以免叫错。
栾然看透了他的本质,他哪有那么正经,鼓起她的小红脸,把西装再次丢给他道:我聪明好学记性好,可不像你,用不着,把你的衣服拿去试。
记性好?都不记得自己叫过他阿沉这件事,也能叫记性好?
席商沉拿她又没办法,她说什么就是什么,抱着他的礼服去换。
这下换栾然坐在沙发上等他了。
栾然无聊地翻了翻杂志,又刷了刷手机,一个字都看不进去,礼服的款式都是设计师设计好由栾苏青来敲定的,她在想,席商沉穿那件西服会是什么样子
栾然忍不住探头张望了一下,就那么不凑巧,她张望的一瞬间,席商沉从更衣室里出来了,她期待好奇的眼神被席商沉抓了个正着。
两人四目相对,笑意从席商沉眼底漫出,他勾着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