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然应酬完回到席商沉的公寓已快到零点,家里的灯还亮着。
席商沉在等她,壁灯开得很暗,他坐在Yin影中,衬衣的袖子微微卷起,手臂上的肌rou微露,清俊的容颜忽明忽暗,他把她回家的时间掐得很准,难得的是,他点了一支烟,橘黄色的光闪烁,没有叼在唇边,就那样捏在手中,烟雾里她看不清席商沉的神色,颇有点危险的意味。
栾然不知道他会抽烟,她从来没见他抽过,明白自己的心意后,栾然反而有点不知道该怎么跟他相处了,多看他一眼都觉得脸红心跳。
她走到席商沉面前,刚要开口,席商沉拧了烟道:煮面,麻烦栾小姐帮我打打下手。
他还记得,他说过,要和她一起吃夜宵。
栾然跟栾嫣一样,会洗碗但不会做饭,在席商沉家这些天都是席商沉做的饭,偶尔点点外卖,席商沉不让她进厨房,碗都很少让她洗,更别说让她打下手这种事了。
她跟着席商沉进厨房,从冰箱里拿了两颗鸡蛋和青菜,将菜洗好后递出去,席商沉没有接,反而扣住了她的手腕,握着她腕子的大掌一紧,他抬起眸,眼中黑压压的,翻涌着可怕的洪流,这不是什么好的征兆。
席商沉忽然开口:你打算哪天搬出去?
栾苏青一再退让是栾然万万没想到的,居然会说不再逼迫她跟席商沉结婚,其实栾然当时听着并没有特别开心,或者说,没有想象中那么开心。
她喜欢上了席商沉,这门婚事她不是非退不可,她最初的想法早在这一天天中被改变了,被席商沉改变了,让席商沉成为她生命中的一部分,似乎,是个不错的选择。
但搬家是一定要的,母亲的松动来之不易,让她信心大增,搬回家可以盯着母亲的一举一动,观察她的动向,家里不能再闹那么僵了,回头搞到不能收场会更严重,所以栾然必须搬回去。
栾然想了想道:大概就这两天吧,有空了我就收拾东西。
她慢慢地把手抽出来,将青菜放在砧板上,要去拿围裙时席商沉又拽住了她,这次比刚才还要扣得紧,死死地捏着她的腕骨,弄得她手腕都发疼了,仿佛一松开手,她就要消失不见似的。
几个月前的席商沉一点都不想结婚,一切都是为了所需的利益,他把他们定义为友好的合作伙伴,那个时候的席商沉绝对想不到,有一天他会一步一步让自己深陷其中,不可自拔,到现在患得患失,生怕栾然离开他的世界,离开他。
到那时,他会做些不受控的事。
栾然转过身来,借着厨房微弱的灯光看他,听他道:那这些家具呢?你为这个家买的东西,是不是要一并带走?
我房间的我会收拾好,其他的就不带走了。栾然买的东西那么多,挨个搬走太费事了,再说了,她又不是一辈子不来了。
栾然跟他想法不一样,她回栾家在她看来是权宜之计,并不是要跟席商沉划清界限,可在席商沉眼里,她是要离他远去了,他怎么能就这样放她走?解除婚约回到原点?然后让她再去跟别的男人相亲,被别的男人纠缠,成为别的男人的未婚妻,甚至是妻子?看她和其他男人逢场作戏,或者真心恩爱?
席商沉疯了才会那样做,他光是想想那个画面都气得呕血了,栾小姐的未婚夫以及丈夫,这辈子没有第二个人选。
栾小姐,你把我家改成这样就一走了之,合适吗?
当初是你自己同意的。栾然皱了下小眉头,她能察觉到,席商沉又在生气了,他明显是在气头上。
席商沉扯了下薄唇,扬起个笑:栾小姐,我现在反悔了。
对,就是反悔了,什么温水什么长线,他席商沉压根不是个正人君子,没那么多风度翩翩彬彬有礼,不过是怕吓着他的栾小姐,极力的克制着,他有多少龌龊的念头他自己知道,那是日日夜夜都在脑子里打转的,恨不得把她赤身裸体的绑在床上。
他所有的欲望,都给了她。
席商沉抓着她的小手,将她逼到厨房的角落,在这狭窄的空间里,他听见栾然的心跳声,目光灼灼地看着她,眼睛里的火光冲天,都要烧化她了,那可怕的架势,不把她拆骨入腹就怪了。
他强势的侵略,栾然本能的会感到紧张,但她不是小绵羊,不会害怕任何具有攻击性的眼神,她回视着席商沉,思索他真实的目的,他言语之外的意图,试探道:那我把你家恢复原样再走?你总不能让我赔你个房子
走这个字,戳中了席商沉薄弱的神经,受不得半点刺激,他将栾然往怀里一扯,捧着她后脑勺低头噙住了她红润的双唇,他不想听见她这张嘴再说出任何一句要走的话!
栾然还不够了解男人,她根本不懂一个男人可以有多少下流色情的想法。
出乎栾然的意料,她没反应过来,就让席商沉的长舌探进了她的口腔里,乱无章法地搅动,裹吮她的小舌,一点点收紧,连同他的臂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