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骤然冷却,小薛总兴奋的呜呼一声,双手在身上摸索着什么,没找到后招呼了一个女人过来搂在怀里。
蒋门里眯了眯眼,问:为什么?
我们不合适。理由很简短,简短到像是在敷衍人。
他不怒反笑,理由。
沈白玉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我们确实不合适,说实话,我看不上你们的行为,甚至有点唾弃,我更不可能因为你连累了沈家,他们是我的底线。
沈家不会有事,你我也不会有事。他淡淡道。
从秦显的死我就能看出,你们是我招惹不起的,也是不愿意接触的,这次死了一个秦显,下次又不一定会死谁,我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消受不起你们这尊大佛,所以以后各走各的路,东西我会销毁掉,我只需要一份离婚证书。
何止是招惹不起,简直就是一群疯子。
小薛总闻言哈哈大笑,细长的眼睛看着她,这么大费周章就是想离婚啊,哥有啥不同意的,这女人都威胁到我们做生意了,要是别人现在枪早就怼头上了吧。
薛老这时呵斥他,没你什么事。
蒋门里只是垂下眼,各走各的路?
嗯哼,你同意离婚那就什么事都不会发生,如果不同意就只好走法律手段了,也只能不好意思薛老那么多年的经营了。
她手上的东西相信薛老已经看过了,这些足以让他进监狱,甚至是死刑,但薛老从头到尾并没有表现过一丝波动的情绪,如果是心理素质强大,那么这人真的城府太深了,要么就是,他没想着让她活着回去。
只听他笑了一声,周身的气压逐渐降低,他问:准备多久了?
七八个月。
所以你从来没有想过和我在一起,是吗?
对。她回答得很快,沈家是我的底线,我不允许他们受一丝伤害。
说着,她眯了眯眼,语气有些冷,至于沈霈,别怪我骗人,他一直也在说谎,要不然也不会拿着枪对准我们这边。
她从进来的时候就注意到了,二楼埋伏的,沈霈的身影。
她没往上看,也不太乐意看,怕一抬头就看见沈霈那双冷漠的双眼。
心脏有点疼,她不懂,不论是蒋门里,还是沈霈。
早该认识到的,他们从来走的都不是一条路,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沈霈会为薛老卖命,但也不重要了不是吗,以后桥归桥路归路,谁也不欠谁,见面也别打招呼了。
白玉啊,我们虽然是不太遵守法律,但也不会无端害人,你是不是多虑了?薛老听了许久,手上拿着一只烟,招呼属下为他点上。
沈白玉向后靠在沙发上,懒懒地将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上,声音冰冷到极点,是吗,我记得前段时间在慕尼黑我的朋友就是因为你们受伤了吧,需要我替你们回顾一下事情经过吗?
上次和元厅打电话,他说有位兄弟受伤了暂时无法离开慕尼黑,还说是刚入伙的兄弟她并不认识,当时她就起了疑,缠着元厅让他说了实话,得知受伤的人根本就不是什么新入伙的,其实就是小黑。
小黑脾气暴和薛老的手下起了冲突,但他不是因为一点冲突就理智全无的人,但对方不愿意放过他,把他关在小房间里暴揍,元厅因为不能暴露身份就忍着没救他,出来的时候他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好rou,各种腥臭的ye体混杂在他身上,更让元厅气愤的是他的眼睛不见了一只,血顺着太阳xue留在地板上,他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
沈白玉知道了之后整个人都在颤抖,小黑是她在lun敦街头和元厅吃宵夜的时候遇到的,那时候像个小瘦猴一样,满身的戾气和暴躁,和他们在一起了之后才慢慢收敛,虽然还是改不了偷人钱包的坏习惯,但那么多年的感情不是盖的,如今被人打成这副模样,沈白玉说不气是假的,恨不得提枪直接杀了那几个畜生。
什么时候的事情啊。小薛总揉捏着女人傲人的胸脯,做思考状,突然想起来似的,玩味道:哦,那应该是我手下的人吧,我就说那几个逼崽子一脸高兴的干什么呢。
他很兴奋,好像在回忆当时的情景,是那个瞎了一只眼的小黑崽吗,那小子眼珠子还在我这呢,本来打算就喂狗了,那还需不需要还给你啊?
突然耳边传来阵阵枪上膛的声音,一阵凉风从耳边吹过,冰凉的枪口对准小薛总调笑的脸,元厅在他开口的一刹那猛然掏枪上膛,冰冷的眼神盯着他,声音压抑着极大的怒火,信不信下一秒把你眼珠子崩了?
气氛瞬间冷下来,沈白玉这边的人脸色都很冷,纷纷举起了手枪对准一脸无畏的小薛总。
几乎是一瞬间,薛老那边的人也掏枪对准了对方。
两边气势不上不下,谁都没有收敛自己的杀气。
薛老却大笑起来,他弯起眉眼,眯起的双眼更加捉摸不透,他对沈白玉说道:丫头,我对你刮目相看啊,现在让我也很好奇你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沈白玉面无表情,她连笑都吝啬给,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