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得安静无波,“开始之前需要对身体内部进行消毒杀菌,可以选择跳过这个环节,然后在内部创口感染和重度感染之间撞撞运气。介于你并不是普通人类,总会没事的,大概。”
他阴恻恻地眯起眼,反复抿过的嘴唇红得像要凭空渗出樱桃靡汁,“……好,我许可你,”他嗤笑,沙哑而容忍地吐息,像个审视贡品的国王,“你可以按照既定步骤做一切应该做的,而我会配合当个乖病人。”
“那最好不过,”塔西亚竖起一根手指下压,“现在请分开/双腿。”
他的喉结在大片湿漉瓷质的颈肤下缓慢滑动,悬而未定,被命令的不快让傲慢的国王太阳穴里血管轻抽,最后理智稍占上风,遵从地牵开/两条修长的腿。大腿/内侧有着雕刻刀琢磨的轮廓与石膏冷却的颜色,越往上越发趋近于潮红,到达根部几乎要渗出炼金用的朱砂,被隐约有/勃/起征兆的性/器稍稍遮挡。而在腿部肌肉放松的时刻他便清晰察觉内部淤积的一汩液体滑过甬道,发情期的身体大概比他预想的更过敏,扩/张/器的上下缘抵上会/阴时入口即刻机械性地收缩,一个介于抵挡和吮进之间的肌肉环痉挛反应。随着金属片毫无停滞的挤入肉质向两侧堆拥,露出内里隐秘液体潺潺的曲折窄径,像朵被心急蜜蜂用针喙凿开内苞的石蒜花卉。
他忍耐地吞咽,眉毛紧蹙,虚眯的目光刮过上方妹妹的脸。没被口罩遮盖的双目默然聚焦,活尸的瞳仁因轻微尸变呈现絮状浊灰,虹膜边缘微微透光,情绪早在萌发之前就埋于坟茔。面对她最大的好处在于无论她做什么你都很难产生羞耻不适,情感残缺症这玩意儿和哈欠一样具有传染性。
于是扩/张/器继续推进,omega源源不断分泌的体/液让润滑都显得多余,冰冷金属紧贴高温肉/壁没有冷却那股情/潮反而红磷相擦般带出一串火星,终于在腰身控制不住要颤挺之前停下。尼克劳斯眯紧眼盯着妹妹调整手术台将他的下身抬高,这个廉价/婊/子一样的姿态让他不快,所幸塔西亚没流露出什么煽风点火的情态,仍秉公办事牵来导管,将圆锥形的塑料管口放进扩/张/器拓开的隙道。导管抬高,温热水流霎时灌入体内,他几乎猝不及防破茧出一声呛水般的低哼,身体被温和地自内撑开,宛如河水在喀斯特碳酸岩上冲蚀开曲折河道,一点点堆积麻痒,在水流嘀嗒声中无数游鱼轻啄的刺激深入每一条肉隙,吸吮体温置换液体,与丰沛的肉壤分羹。汗水在颈弯和腰侧描下热粘轨道,他猜想这大概比性/交舒缓许多,虽然他无从验证自己的猜想——理所当然的,恶名远扬的混血始祖从没被人/操/过。
橡胶手套包裹的手指在这时落在他形似琴弓的精巧髂骨,缓慢按压到微鼓的小腹,似在揉弄涮洗着一只热水袋。尼克劳斯的后腰几乎弹了一下,声带拧出低哑嘶声,“老天!塔西亚……”
“嗯?”对方以鼻音回应,手指依旧在削薄柔韧的块垒状腹肌上揉弦、缓压、弹奏内里肉质粘腻瑟缩的钝声,目光扫过他下身矗起来抵着自己手肘的东西,“正常的生理反应,放松,尼克。”
“我可不想就这样一直到结束。”他撑起上身,无数汗珠从热带鱼尾鳍般的发梢渗出淌落锁骨,两泓月牙形的湖泊在骨窝中发育。腰肢弯动加剧腹内的压迫感,他将强烈失禁感逼出几声轻呛磨碎在牙槽里,随手薅过额发,微微烦躁地冷笑着抱怨,“不管用药物或咒语还是别的——把它解决掉,小妹妹。”
她又回了个鼻音,语调熨平,一个肯定词。手术台调低,手掌轻柔按下,温水逆流挤出,像个被捋平着将汁水榨出引入吸管的橘子,水平线一路漫过肉/壁留下空虚的渍痕。尼克劳斯漏出几声过风箱般的不稳喘息,宛如加了印象派灰蒙滤镜的视野里塔西亚咬住一只手套的边缘缓慢脱去,让人想到慢条斯理将肉缕从骨头上撕下的猫,那只干净柔和的手直接肉贴肉握住/性/器,另一只尚带手套的手分出几指没入甬道。音乐家贯会调节低音与高音的和声,画家则擅长在撞色中达到平衡,内外触感仅隔一层皮肉仿佛控制不住溢色的颜料块,让他双目失神地仰起脖颈。塔西亚的手活儿很难说是好是糟,只透着股冷漠无情的机械感,握住他的手滑动的幅度统一、揉按力道统一、逆时针与顺时针交替有序,像他妈的在流水线上将螺丝一个个拧进螺口。埋进去的手指则像凿穿地层的钻头,在不住黏连的粘液厮磨声中插/开丰润肉壤,碾过收绞内壁,挖掘沉积岩层内的化石般挖出敏感腺体,浅尝辄止地轻叩、毫无眷恋地挪开。并行不悖,指节和腰身一同颤抖,搁在两面锯齿中锯磨的是他的理智。
“嘶……”他发出烦躁不满的喑哑低喘,像交/配期内得不到顺心安抚而暴戾横生的灰狼,手掌略微粗鲁地握住妹妹的肩扯过来,并拢/双腿/夹住那截温凉的腕,主动抬腰让深处丝绸般细腻的软肉撞上对方的手指。她干脆停住,任由他调控自身去艰难追逐溪流中游鱼般流窜的快/感。不死者的道德伦理是崖顶的山石,进千年风化蹉磨得接近于无,高傲敏感的自尊却是被打磨锃亮的钻石,尼克劳斯从没像个/婊/子一样在某人手下敞开/求/欢,只是对